她突然发现,自己不会安慰人,心虚地道:“那个,以后不会了。”
“算了!还是赶紧办事要紧。”,柳深意发现叶一尘正看着他,道:“看什么?好看吗?”
叶一尘点点头,道:“好看!”,她发现能被欺负的少年让人心软。
柳深意看着她的眼睛,那双月眸闪着真挚的光芒,他转过身去,嘴角一弯,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
悦心客栈一楼一间下房里,男子睡得正酣,突然感觉喉间不适,像有柄利刃卡在那里,随后便清醒过来。
一个女孩正用剑抵着他的咽喉,女孩豆蔻年华,因为光线太暗,看不清容貌,但是,即使身着青葛布裙,也难掩其清逸出尘的气质,此人正是叶一尘。
叶一尘抵住男子咽喉,轻声喝道:“起来!”
男子应声而起,恢复了神志,见屋里还有一少年,二人均气宇不凡,心道是遇上修士,知道自己一人怕是无力回天,便把真像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原来,此人原名王二狗,因家境贫寒,遂跟着亲戚做起了人贩子。前日,在青岩城,他在街上闲逛,发现了这个小女孩,女孩白嫩水灵,他想着长大了,十有八九会长成个美人,应该能卖个好价钱,于是趁着家里人买糖葫芦之际,用mí_yào抱走了孩子。
叶一尘抱起昏迷不醒的孩子,让柳深意接着。临走前,她挑了王二狗一根脚筋,算是给他点教训,并嘱咐王二狗要改过自新。
柳深意疑道:“就这样?太便宜他了。”
“不然呢?”,叶一尘解释道:“他罪不至死!”
“他只不过是个贱民!”
“虽然他做尽恶事…………只不过生命只有一次,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有时死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
“如果他以后继续犯错呢?”
“那时,自会有人收拾他!”
“叶一尘……你有没想过,今天放过他,明天就会有另一个孩子受害!”
“没想过!想太多,什么都做不了!”
柳深意看看怀中的孩子,挣扎了一下,“……算了,走吧!”
青岩城是东瀛郡最大的一个城,城内十二个县,人口超过几百万,经济更是繁荣昌盛。
青岩府衙位于平度县,平度县是青岩城最大的县区,人口超过百万。
此时在平度最繁华是街道上,一个妇人正在找寻着什么,妇人身着锦缎开襟褙子,皮肤白皙,容颜温雅,眉头紧蹙,眼神透着迷乱和愁苦,头发略显凌乱。
她正六神无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呼唤一个名字,囡囡!囡囡!我的孩子!”,见着人就拉着他问:“有没有看见我的囡囡!”,其神态癫狂,行人都避之唯恐不及。
不久,青岩府衙就在各县发出公告,告曰:知府夫人偶感风寒,药石惘然,寻天下之名医,若能救治,知府田青海将以重金酬谢。
清晨,青岩府衙内院卧房里,知府田青海正焦急的看着大夫把脉,绣帐内,正卧着一个妇人,因为隔着帐幔,看不清容貌。大夫为妇人把完脉后,开了个方子,田青海一看,还是“赤芝、茯神、益智仁、洗髓草……”,不禁叹了口气。
“李大夫,实不相瞒,本府之前请过不下数十位名医,开的方子与你别无二致,夫人真没救治的希望了吗?”,田青海对大夫道。
李大夫听之,摇摇头,“田大人莫要心急,此病来自心里,心病仍需心药医,药石只是辅助治疗,当下,还是要解决夫人的心病为首要啊!”,李大夫说完,也不做停留,遂自离去。
田青海见李大夫走远,低声喝道:“田庆!”,只见一劲装男子现身,躬身跪下。
“囡囡有线索了吗?”,田青海问道。
“禀大人,还没有!”
“滚!”,田青海厉声喝道,似把这些天的郁闷悉数发泄完。
田庆正打算滚时,小厮来报,“大人,门外有三个少年男女,说他们可以救治夫人。”
田青海疑道:“少年男女?那么多大夫都治不好夫人,他们能有什么用?把他们赶走!”
小厮似还想说点什么,奈何今日看大人神色不对,忙说:“是!”,便匆匆退了出来。
被赶走的少年男女自然是叶一尘一行,此刻她内心异常复杂。
穆鹃气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柳深意对叶一尘道:“现在该怎么办?”
叶一尘笑了笑,道:“先找个客栈住下,不出三日,他自会亲自上门接我们。”,说完,写了封信,托小厮务必转交给田大人,遂带着柳深意、穆鹃走了。
路上,柳深意问道:“你在信里都写了什么?我们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抱出囡囡?”
叶一尘道:“师父曾对我说过一句话,事缓则圆,凡事不能着急。你想想看,囡囡还小,什么都还说不清,父女又久别重逢,难免激动,如果刚才就抱出囡囡,只怕还没等到谢酒,反而会招来牢狱之灾。”
“为何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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