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助很讲义气地比了个ok的手势,然而傅语诺进了办公室就没有出来的机会,戚风蛋糕最终还是落在了谢西然眼皮底下。
谢西然对傅语诺的饮食管控得严,糖分太高的东西不让碰。
其实不止是糖分太高的东西,任何背离健康饮食范畴的东西都能引起他的额外关注。
可惜这世上好吃的东西有九成都在健康线边缘试探。
谢西然不止一次点着她的鼻尖告诫她要克制:“消费主义的陷阱,宰杀的就是你们这些不懂得自控的人。”
“我只是吃一块蛋糕而已,用得着这样上纲上线吗?”
“食欲和性|欲一样,都会麻痹人的意志……”话音未落,就被少女用奶油堵了个严实,他从她口中尝到甜腻的糖浆,舌头追过去想要品味更多,她却咯咯笑着往后退,学他口吻,一本正经地谑笑:“谢先生,性|欲和食欲一样,都会麻痹人的意志,你可要管好自己哦。”
倒挺能回嘴,谢西然瞥见她脚下的运动鞋底有土,问道:“今天上午去哪了?”
“……没去哪,和何筝随便逛了逛。”
眼见他还要问,她故技重施,凑上去堵他的嘴,反被他咬住下唇吸吮,她呜呜呜地直叫,手去推拒,没想到刚推了两下,谢西然就主动放开了她。
他蹙眉品了品唇畔的奶油,捏住她下巴问:“你今天叫温助多加糖了?”
傅语诺心里咯噔一下,大意了!
她被抓个正着不要紧,可怜的温助理却得和她一起写检讨。
傅语诺胆子大,点开手机搜了篇誊写一份,还趁谢西然不在,善解人意地问温助理要不要,温助理头摇成了一个拨浪鼓,她可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的须子只有傅语诺一个人能摸。
温助理乖乖领悟老板传达的精神,将一篇由一个蛋糕引发的检讨上升到了“国不可一日无法,家不可一日无规,公司不可一日无纪”的高度上,唬得傅语诺一愣一愣的。
谢西然听完挺满意,然后挥了挥手,和颜悦色地扣掉她三个月奖金。
一旁的傅语诺内疚得不行,等温助理出去,她赖在谢西然的腿上,扯着他的领带求他放温助理一马:“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迁怒温助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对付我的方法多了去了,这回是被我发现了,往后我要是没发现呢?这次不罚她罚得重一点,你是不会老实的,”他捏她撅得老高的嘴,给她下判决,“装可爱没用,耍横更没用,快从我身上下去,你那份检讨是网上抄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再给我重新写一份去,这回就坐在我旁边写,我看你还能抄出什么花来。”
偷鸡不成蚀把米,傅语诺蔫蔫地又去写了一份检讨。
谢西然傍晚有一场和孙戴安的会议,温助理准备好会议材料,去茶水间泡咖啡,门后鬼鬼祟祟地露出一颗脑袋。
“探头探脑的干什么?”
傅语诺索性大方地走出来,纤细的上身贴住墙面,她脚尖踮地,内疚地低着头:“温助理,不好意思,害你被罚了。”
她逗她:“知道不好意思以后就别怂恿我干坏事。”
“……这怎么能算干坏事呢……”傅语诺小声嘀咕,触到对方一脸“果然不知悔改”的表情后立马改口,“好好好,我马上改,保证以后不再给你惹麻烦!”
“不是给我惹麻烦,是别让谢总操心。”温助理说得挺官腔,活似谢西然的代言人。
傅语诺眨了眨眼睛,乖乖答应。
温仪搞不懂这对叔侄的关系,有时看着像一对相依为命的亲人,有时看起来又不像那么回事。
不过谢总对这小孩的紧张和呵护却是明明白白的,这么多年,他身边的男男女女,要想讨他的欢心,做的第一件事必是先讨傅语诺的欢心,她也不例外。
温仪又笑起来:“谢总和孙总开会且着呢,冰箱里还有半块蛋糕,要不要到我工位上吃?”
第6章
傅语诺在温助理的工位偷吃蛋糕,她刚偷吃完最后一小口,谢西然就和孙戴安一起从会议室出来,她急忙抹了把嘴跑出去迎接他。
谢西然锐利的目光往她面上一扫,她不自觉地、偷偷地舔了舔嘴唇……擦干净了吧?应该没有留下痕迹吧?她忐忑不安。
他眼底浮起轻浅的笑意,向她示意孙戴安:“你孙叔叔来了,怎么不打个招呼?”
傅语诺不情不愿地看向后者,施舍给老男人一个不算友好的问候:“孙叔叔好。”
孙戴安笑容可掬:“哈哈,阿诺啊,好几天没见啦!”
孙戴安是官家子弟,曾祖父曾在满清盐运司做过官,他和谢西然是同系师兄弟。
虽是个纨绔出身,孙戴安却不是草包废柴,相反的,他还挺有审时度势、任人唯贤的智慧,且极富自知之明。
大学毕业那年,适逢国家经济改革,他深觉机不可失,又知道自己没什么才干,唯有家里几代积累出来的好人脉和一把长袖善舞的社交能力可以使用,需要一个有实干精神的人搭伙,于是拿着钱和人脉找上穷小子谢西然,二人合作创业,很快将安普医疗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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