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马上去!”
茶和椅子很快被送了过来,夜辰喝了茶后平静了很多,虽然脑袋仍是沉重,但那股痛楚在热茶的温暖下慢慢消散。
二长老就坐在他身边,离了一些位置,中间放了个小茶几,上头摆着两杯茶。
茶香熏染下,佛堂里的檀香被融合了,让人的心不由变得更加平静。
“小子,想不想听个故事……”
“故事?”
“关于我夜家初代女宗主的故事,也就是画像里的人……慕容悠的故事!”
“为什么夜家的初代宗主,姓慕容!不该姓夜吗?”
故事,他极有兴趣,因为他笃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便将疑问先提了出来。
“这是她离开夜家后,改的名字,慕容是母姓,我夜家起初并非由女性宗主掌管族群,而是男性……这渊源说起来就长了,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不说也罢。初代宗主原本的名字叫夜妖娆,对,就是丫头的名字,一模一样!很巧吧?”
他不这么认为这是巧合!
“谁给妖娆取的名字?”
“前代宗主。”
即,妖娆的母亲。
“取和祖宗一样的名字,不会有冒犯之意吗?”
“的确,说起来当年前代宗主要给丫头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我们也很惊讶,但现在想想倒是能想通了,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那么这个名字真是再合适不过了!至于这位初代宗主是我夜家最重要的一位宗主,也仅她一人能独享这一间单独的佛堂,其它的宗主都在外头的凰祠里。按照辈分排列,从二代女性宗主开始。可惜的是,夜家虽将她奉为初代最重要的一位女性宗主,但实则她一天都没有即过位。”
夜家的宗主太多,又分了男女,从更古时期到现在,一个人一间佛堂是绝不可能的,造都造不过来。
“为什么!?”
“夜家对不起她,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这个错误直到现在都是我夜家的一个禁忌,详情不便与你多说,总之就是因为这个错误,致使这位宗主8岁离开夜家,至死都没有回来过。在此的不过是一个牌位,连尸骨都没有回来。唉,不过就算有尸骨,也毁了,随风而散了……与她一起消散的还有两个人……”
她顿了顿,突然看向夜辰,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与夜家流传下来的史书记载里的两个人,长相完全不一样,唯一的共同点,大约就是发色吧。
银色和褐色的头发……
二长老忍不住问道:“你这发色确定是天生的。”
夜辰笑道:“外祖姑母之前就对我的发色就很好奇,是有什么不妥吗?”
听到他有称呼自己外族姑母,二长老摆了摆手道,“称呼我长老,你这小子叫上瘾了不成,怪别扭的。”
“是,长老!”
二长老觉得顺耳朵了,点了点头,继续道:“关于你这发色我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大灾难之后,除了黑发黑眼的东方人,其他人种都灭绝了,我虽然不常出去,但也知道世界上除非是染发,绝不会有你这样的发色。”
“我自懂事开始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既然是从娘胎里出来就长了的,看久了也就不奇怪了。二长老还没说故事呢。还有……”夜辰又看向了那幅画像,忽地心口又疼了,他捂住胸口,皱眉问道:“之前您老说,与这位宗主一起消散的还有两位,意思是一起死吗?”
“呵呵,小子,你挺聪明的啊,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这两个人是……?”
“宗主的丈夫!”
夜辰愣住了。
二长老见状,笑道:“更确切的说法是丈夫和情夫。”
听闻,夜辰心里莫名不舒服,心里有个声音在质问谁是丈夫,谁又是情夫,更有一个声音在控诉,没有情夫这种存在。
他也突然想到了妖娆说的前世。
前世,有两个男人爱上了她,且他们是兄弟。
脑中突然一颤,莫非……他看向画中人,画中的女子盈盈而笑,是那么的熟悉和令他怀念。
这种怀念是刻骨铭心的,就算记忆忘却了,本能却没有忘。
妖娆……
慕容悠……
她们是一个人吗?
二长老道:“你很淡定嘛,对一个女人又有丈夫,又有情夫这件事……若一般男人听到这种事,肯定会唾骂几声,不守妇道,*dàng_fù之类的。”
夜辰莞尔一笑,在他看来,太‘平常’了,如果要唾骂,那么现在的妖娆算什么。
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与一具身体有两个灵魂,分了黑夜白天和一个女人谈情说爱,后者似乎更可怕吧。
“古人的事,评判就不必了。”
二长老扬了扬眉毛,“不错不错,识大体。唔……不过在我们夜家人看来是理所当然的,我夜家的女子生的都极为美貌,随便挑一个出去都足以让男人趋之若鹜,初代的这位宗主就更不必说了,但也正因为此,所以情路坎坷吧。真要说什么不好的,大约就是爱上的她的两个男人是兄弟,同父异母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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