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坐在木椅上,心情有些愉快,但她对面的徐雅琪就没有这份好心情了,菜单一页也没有翻开,双手交握放在上面,被捏得有些泛白。
“不用了。”
服务生很快便端来了该上的咖啡和甜点,杨临晗缓缓搅动咖啡棒,又往里面加了七八勺砂糖,温和地看着对面长相清秀可人的校花。
“你在紧张。”
“嗯。”
低低应下一句,陈雅琪没有再说话,捏着被子把手的指节泛了白,看着咖啡杯里倒影着的自己,良久,终于一字一顿吐出几句话来。
“对不起……是我搞砸了。”
......
杨临晗看着她,放下手中的搅拌棒,带着意味深长地笑道“搞砸了?你可知,是哪里搞砸了?”
陈雅琪咽了口口水,死死盯着纯白的瓷杯,就是不愿意抬头看杨临晗。
“一开始就搞砸了,我不该向你告白,更不该和小炎说…说田韵霜打我的事情。”
就知道你会这么讲。
......杨临晗叹了一口气,尝试着轻抿一口咖啡。
“你还是没有意识到啊。”
“什么?”
陈雅琪猛地抬头,正好对上杨临晗的一双星目,其中星光揉碎温和,似是一汪春水。
“年少懵懂,相互爱慕是为无错,你错的地方,只有三处。”
语气温柔到仿佛四月桃花盛开,陈雅琪却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其一,你了解龙炎澈的性格,却仍做出这些事情,你是想逼我与你交往。”
“其二,你虽以道歉的名义来找我,实则却没有一丝悔意。”
“其三,你不该在不明白自己实际的情感下,执意逼迫自己喜欢杨一臻。”
没说一句,陈雅琪的脸色就苍白一分,说道最后,她终于沉不住气,轻声吼着辩解道,“你乱说,我没有!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你!都是因为这个!我不该喜欢你!”
没想到,一百多年杀伐果断的首座生涯结束后,自己还会有给人调节情感问题的一天。
杨临晗笑意越发温和,直直得看着陈雅琪,那双漆黑双眸似乎能够看透人的内心一般,“所以,我才说你不明白。扪心自问,你真的喜欢我吗?还是说,你只是喜欢了一个错觉?”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那天在舞会上,你保护的那个小女孩?你那天给我的手帕,我现在还留着。”
......嗯,看来是认错人了。
当真无妄之灾。
“舞会吗?我可以向你保证一点,杨一臻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舞会。”
“怎么会……”陈雅琪表情瞬间如同晴天霹雳,不可置信的喃喃道,“可是,那天你身上明明有……”
越说陈雅琪表情越加苍白,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甚至变成了自言自语,“难道说是……不,不会吧。”
亏得杨临晗执掌点阵门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
不然,就凭这般狗血得跟话本子一样的剧情,她怕是要笑出声来。
“回去好好问问你的内心吧。想明白了,现在还是可以回头的。”
陈雅琪终于发现,哪个地方奇怪了。
大家都是同龄人,但此时正坐在对面,面带温和笑意的男孩,却总是给人一种关怀的亲切感。
还不是邻家大哥哥那种亲切。
而是来自爷爷辈的和蔼式的亲切。
见了鬼了。
杨临晗轻轻切下一小块草莓起司放入口中,动作缓慢优雅,举动之间,尽是平和。
有些人总是这样,自以为喜欢上了哪一个人,甘愿为对方做出一切。
实际上,只是一种错觉而已。
因为不得而喜爱,再加上自己的执着顽固,最后弄到伤人伤己的地步。
都只是些小孩子罢了。
直到天色已暗,陈雅琪最后还是没有再说话,杨临晗也不准备继续和她聊下去,叫来服务员,极有礼貌地结完了账。
言至于此,杨临晗已经彰显出他的耐心和十足的好脾气了。
若他们还是不知回头反省,再过来招惹她的生活。
彼时,她便会真的动手。
点阵门上下都知道,自家的百年首座,待人接物是出了名的温和儒雅。
同时,大家也都知道,自家首座真动起手来,也是一个不计后果,杀伐果决的主。
......
再次打开《云杰》和直播间,杨临晗微笑着和众人打招呼。
一两个月的时间里,指数爆炸式增长,她的粉丝数量已经涨到了相当惊人的地步。
就是那种非得要关掉弹幕,才能看得见人的地步。
在线人数日常破万。
[金色皮卡丘]:晚上好!
[我就是喜欢金箍棒]:阵哥晚上好
[一支铅笔走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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