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陛下恕罪。”
“无妨无妨。朕回宫时突然想起来今天该让你见见皇后才是,直接让人去寻你,倒是朕的疏忽。”许是今日天气不错,弘治帝也像是多了两分精神。
“陛下言重…”
“好了好了,梓童该等急了。快随朕去吧。”
“是”。
一路上,徐穆也说不上自己什么心情。若真是仪华姐,自然是皆大欢喜。若不是,只怕自己真的要在这陌生的时代度过一生了。虽并非不能适应,但总归有些寂寞。
坤宁宫内,张仪华无意识地拽着手中锦帕。小太子虽小,却很是敏感。
“母后,你紧张么?”
张仪华嘴角勾出一抹笑靥:“我与你穆舅舅好些年不见了,自然是有些紧张的。”
“儿臣给您呼呼手,就好了。”说着,鼓起一张小嘴,对着张仪华拽锦帕的手吹气。
张仪华又感动又好笑,娘儿俩正笑闹,忽然听得外面一声禀报:“陛下驾到!”
张仪华便知徐穆来了,这是昨夜夫妻俩对的暗号。
略整整衣襟,大约六七秒左右的时间,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便映入眼帘。
只见弘治帝身旁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孩童,虽是满脸稚气,却板着一张脸,只可惜如玉的脸蛋上两抹红晕,生生将一张脸变得分外可爱起来。一双如翡的双眼,转动起来显得整个人格外灵动。
张仪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小太子朱厚照忽然急急跑过去,大喊:“穆哥哥好漂亮!”
徐穆进得坤宁宫,先是被一个小孩撞得脑子一蒙,又被一声“穆哥哥好漂亮”激的脸色一窘。
张仪华望着滚成一团的两个小孩,笑得直不起腰来:“还不快把他们拉起来!”
周围宫女忍着笑,将两人拉起。不料小太子拽着徐穆的脖子不撒手,太子身份贵重,宫女也只得让徐穆自己承受了。
弘治帝也莞尔,命身边中官搬来椅子,让徐穆坐了。
徐穆无法,只得跟小太子商量:“你坐到皇后娘娘那里去好不好?”
“不好!”
众人喷笑。
见帝后均不发话,无奈,徐穆只得将小孩抱到腿上,任由他搂着自己的脖子。
待徐穆坐定,张仪华便开口道:“多年未见,穆穆,这些年你过的可好?”眼神期待中犹带一丝犹疑。
徐穆心中温暖,穆穆这个称呼是仪华姐对自己的爱称。
“劳皇后娘娘记挂,穆穆一切都好。”
“这就好,这就好……”眼见皇后又要滚下泪来,皇帝忙打圆场。
“既然多年未见,如今重逢,更该好好庆祝一番才是。梓童,你今天不亮一番手艺,可说不过去哟。”
“陛下说的正是。我这就去小厨房看看。”
眼见皇后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弘治帝忽然郑重了神色,“朕虽然感谢你父母当年救了皇后一家,却不希望皇后屡屡想到你父母的死,心怀愧疚,频频落泪,你可明白?”
“臣明白。”徐穆拱手施礼,暗叹仪华姐想给自己加砝码也不跟自己商量一下,皇后的救命恩人是能随便说的么。
孝宗目光又转向小太子,“照儿,穆舅舅是你的长辈,第一次见面,你该做什么?”
小太子跳下椅子,站在徐穆面前。一本正经地说:“穆舅舅好,我是照儿,大名朱厚照。”
旋即伸出手,徐穆一愣,“太子殿下要什么?”大名鼎鼎的正德帝,徐穆在研究明史时自然不会错过。
小太子撇撇嘴,“见面礼呀!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要给我见面礼。”
身后弘治帝大囧,儿砸,说好的剧本,改什么台词呀。
徐穆也有些窘迫,“来时急了些,没准备……”
张仪华恰巧进屋,“都是自家人,叫什么陛下,明明是姐夫。”
“这这……”
眼见皇帝没有反应,徐穆想了想,叫了声“皇帝大兄”。
弘治帝失笑,这个称呼倒是新鲜。便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这厢和和睦睦,另一边户部尚书叶淇对着迟迟不见的人影愣了半响。
本官不就多评了一首诗么,这人怎么就不见了?
待到日薄西山,徐穆便起身告辞。
待到徐穆的身影消失在殿角,张仪华便将宫女们都召来。命道:“开本宫库房。先挑女衫,一律挑无纹的,紫、绿、桃红的先挑出来。再找三份翡翠头面、珠箍、银扣都拿出来。”
另一厢,弘治帝和小太子刚进内殿换完衣服,见殿内堆得满满当当,父子俩面面相觑,只得站在原处。
弘治帝笑道:“梓童,又不是年节,怎么翻起库房来了?”
张仪华秀眉一挑,“尽是干说话不干事的人!今天刚认了小舅子,连个赏赐也不给。针织局、巾帽局那里我不多说,以后穆穆的朝服、常服就在那儿做了。照儿,帮母后进库房看看,紫金手炉在哪儿,给你穆舅舅的。”
弘治帝无奈。
“大伴。”
“奴婢在。”
“开朕的私库。取金十两、银三十两、宝钞五千贯、绸缎十匹,绢帛五匹。”
“是”。
苗永应诺,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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