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弘治帝也必会对他多加照拂,一举数得,为何不为?
早年自己与穆穆在研究所研究明史,两人还探讨了一番若是穿越回明朝,能做些什么,竟应在今日!
“原来是救命恩人,我还奇怪徐穆年方十三,也太过稳重了些。原是幼年便遭大难,这才格外早熟。如此我倒是误打误撞,成全了仪华和他的一段渊源。”
“臣妾谢过陛下。”眼见张仪华要跪,当着众人的面,弘治帝连忙转过话头,“仪华听不出?我在等仪华的回报呢,听大伴说,仪华你最近新做了一道桃花粥,极是美味。不知朕今日可有口福?”
张仪华娇笑,转身进小厨房忙活去了。
待到大明最尊贵的一家子用过饭,小太子朱厚照忽然认真的说:“徐穆既是母后的救命恩人,自然也是儿臣的恩人,儿臣会尊敬他的。”
张仪华愣了愣,旋即欣慰道:“照儿长大了。”
孝宗也暗暗点头。
时至二更,阅卷值房内,十三名读卷官依然在审阅殿试策论。
同复试相似,每份策论均要经所有读卷官品鉴,并分出优劣,将得极佳或上等最多者由三位阁老直接送达天听。
定例在前,事情反而难办。
按例,需择十份。
殿试之时,天子亲阅四人答卷,宣六人殿前问话。如此,三鼎甲,二甲三人十有八九已定,只留下四个名额给臣子推举,选谁?三位阁老位列十三位读卷官之中,也很是头疼。
如此眼看将近三更,依然没有个章程。
刘健首先坐不住了,将手中狼毫一丢,冷声道:“究竟选谁,还不早做决断!”
众人互相张望,官阶最低的太常寺少卿兼翰林院侍讲学士董钺和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院侍讲学士吴宽只得自认倒霉,起身出列,承受阁老的怒火。
“只是二甲成绩相类者人数较多,实在是……”
老胡须直跳,吴宽突生急智,“敢问阁老,此事该当如何?”
刘健皱眉。
身旁首辅徐溥忽然出言:“不如诸位将各自认为最优的十位举子名单列出,择得名最多的十位送达天听。仲深,希贤,如何?”
丘浚和刘健略略思索,皆颔首。
眼见三位阁老达成一致,旁人也不多话。
与此同时,应州县冯府。
密室内。
冯良才一袭青袍跪在一全身黑衣的人面前,试探着道:“徐穆如今官身有望,若日后派人详查徐氏之死,该如何是好?”
黑衣人出言,分明年纪尚轻,应不足而立。“便是授官,顶天了不过一个翰林院修撰,六品小官,你怕个什么?”
“可是…可是…徐穆还被赐了当皇后义弟,若是请皇后向京城那位求情,降下恩旨……这……”
虽然明知冯良才所说不无可能,但眼见冯良才那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儿,黑衣人还是气不打一出来,出言讥讽道:“当初折了嫡妻嫡子时,你不是挺能耐的么。嗯?怎么?现在想做缩头乌龟了?”
冯良才连忙跪前两步,连表忠心。“二公子这就说笑了。我那婆娘能为王爷的大业而死,是她十世修来的福气。”本是寻常的面容谄媚的笑着,平白给人三分厌恶。
“行了,行了,下去吧。这事,本公子自会处理。”
第11章 第十一章
弘治六年三月甲申,传胪大典。
三百名贡士皆着玉色襕衫,头戴四方平定巾,排成两列入奉天殿听宣。
殿前,大汉将军着金甲,持斧钺,金吾卫一身豸服,持长戟,锦衣卫身着飞鱼服,配绣春刀,分立两侧。
殿中,左侧以内阁首辅徐溥身着一品仙鹤补服为文官之首,右侧英国公张懋一身麒麟补服为武将之首,寂静无声。
御阶之上,弘治帝身着皮弁服,头戴十二缝的乌纱帽,端坐御座。
三拜之后,弘治帝抬手,身着蟒服的苗永上前半步,扬声道:“天子敕:赐今科贡士毛澄进士及第,钦点状元,赐朝服冠带。”
“赐今科贡士徐穆进士及第,钦点榜眼,赐宝钞千贯。”
毛澄的状元之位,并不出众人意料。徐穆蒙陛下看重,不仅得当朝皇后为义姐,连榜眼也有他一份,实在令人艳羡。只是既然名列三鼎甲,为何不做探花郎,年纪既轻,相貌又好?
对此,张皇后有话说:“探花郎?不可不可。京城的女眷有多疯狂,陛下不知,我却听人说起。历次游街,什么都往外扔,万一砸伤了穆穆可怎么好!游街时得让两人在中间护着穆穆。”
皇帝陛下向来大度,所以探花郎便落入他人之手。
“赐今科贡士罗钦顺进士及第,钦点探花,赐宝钞千贯。”
好吧。罗钦顺也是一表人才,只是太过出尘,不似真人了些╮(╯▽╰)╭。
队伍里,徐穆可谓是目瞪口呆。自己那“大作”能评上榜眼?这位皇帝陛下也太慷慨了些,这已经不是徐家祖坟冒青烟,简直是我上辈子救了如来佛呀╮(╯▽╰)╭。
只是会试第四十六名,殿试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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