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自个儿堵了耳朵,也命唱戏的也堵了耳朵,只可怜几位大人并府中男丁,硬生生听了两个时辰,有几个中途当场昏过去了,中官竟命人泼醒,真是…哈哈……哈…”
“可知是什么缘故?”
“不…不知道。不过听人议论,那几位大人,似是这几日在朝堂被圣上摔了奏本。”
“皇后娘娘也是一位妙人。”
“可不是。这招可真是杀人不见血。回头我也说给三姐听,看以后姐夫还怎么跟三姐吵!”
“你这孩子…”
第7章 第七章
几百公里外的大同府应州县,徐府。
一汉子跪于棺材旁,被两三个族人紧紧搀住。
不远处,同样有一妇人掩面痛哭,瘫坐地上,周围妇人正细细劝慰,间或有人眼角流出泪水。
徐氏族长紧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横眉怒目。徐氏男丁皆低下头去,有年轻气盛者一拳砸在柱上,两眼通红,已是不能自持。
良久,有族人问询:“族长,三侄女与穆小子虽是堂姐弟,但自五弟夫妇过世,三弟一家便一直照顾他,是不是派人往京中传信?”
族长深吸一口气,粗声道:“不…不可,待七小子回来再说。他四岁五弟夫妻便去了,族中原本想把他过继给三弟,但他不同意,小小年纪,在我房前跪了两个时辰。三弟一家虽只有一女,但三弟当时年纪尚轻,也不想孩子以后心里不痛快,这事便搁置了。但如今这样的光景,过继之事只怕又要重提。且不问他如今愿不愿意,如今三姐儿一尸两命,他若知道她横死……缓缓……再缓缓……”
语毕,已是老泪纵横,哽咽出声。
族人在一旁,哆嗦着嘴,不知如何是好。
又过两日,圣驾大安,这日上朝,弘治帝突然觉得朝臣们眼神有些不对。或是惊惧,或是萎靡不振,又甚或有些埋怨?
眼见少了几位熟悉的朝臣,弘治帝便开口道:“今日怎么不见王卿,蔡卿,蒙卿,杨卿?”
朝臣们面露古怪,随机吏部左侍郎张悦出列,奏道:“回陛下,王尚书,蔡侍郎,蒙少卿,杨少卿皆以病告假。”
“哦?病了?”接着道,“朕这两日身体微恙,今日观众卿也多面带病色,可是京中有何病症扩散?”
闻言六部九卿几位皆是面露苦涩,心中嘀咕:“您这一病,皇后娘娘为现卖,这日子,可真是难熬。”
殿下议论纷纷。
右侧为首的内阁首辅徐溥见此重重清了清嗓子,待殿内渐渐平息,方道:“回陛下,想是这几日天气骤寒,群臣有些不适应罢了,陛下可要保重龙体呀。”
群臣面面相觑,旋即随声附和。
弘治帝看着底下那一张张“面容扭曲”的脸,眨了眨眼睛,决定做一个大度的皇帝。
御座旁的牟斌想起近日锦衣卫的相关奏报,嘴角抽搐,思索着下朝后若是皇上问起,要不要据实奏报,供皇上一乐。
皇后娘娘的“壮举”弘治帝知不知道,群臣无从知晓。只是伴着日后愈发壮大的演出队伍,昼夜不歇的表演时间,“五味俱全”的赐菜、掺了沙的粽子,臭气熏天的年节瓜果……弘治朝的吏治愈发“清明”,更因为此后历代皇后的继承和“发扬光大”,明朝“爱妻”的男儿队伍也愈发壮大,女性地位得到了大大提高,以至几百年后,竟出了位在登基大典上将皇位禅让给太子妃的太子,这大概是张仪华始料未及的。
京城外,快脚已抵达应州县,打听到徐家,见门上挂着白幡,大惊。
叫住一个过路的路人便问,“敢问兄台,此处人家出了何事?”
那路人叹息一声,“作孽啊,徐家的外嫁女因丈夫在外养了外室,跑去外室那儿对峙,不想妇人们推搡之间,外嫁女不知自己有孕,一摔之下一尸两命。唉。”
快脚愣了一愣,忽然瞥见徐府门口出来一个年轻后生,朝路人施礼后连忙赶上身去,“此处可是应州县徐家,壬子科举人徐穆徐老爷家宅?”
“正是。”后生眼眶通红,望之仍让人有些心里发憷,“你是何人?”
快脚长舒一口气,正欲露出一张笑脸,看到后生红肿的眼睛,又收了回去,肃容道:“在下从京中来,与府上族老有旧,此番带来徐老爷的家信。跟着徐老爷的书童交代,此信务必交到徐族长手中。”
“七郎的信?”
“正是。徐老爷高中今科四十六名,不日……”
后生面露狂喜,一把抓住快脚衣袖,道:“快随我来。”
进得院中,后生高声道:“族长,七郎中了!七郎中了!”
立时一间屋中走出一威严长者,“中了?”
快脚立即把书信送上。
长者一边拆书信,一边对快脚说:“有劳。”又命身旁后生,“还不请王兄进屋喝杯热茶,让你嫂子接待。”
后生应声,请快脚进屋。
徐族长打开书信,阅毕后,沉吟片刻,写下一封回信。
饭后,徐族长取出书信,交给快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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