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道,“不知此人……”
“若是此人走脱,还望大令定不要隐瞒,向州府上报此事。此贼当初与来广东探查民情的徐员外结下仇怨,以致符家事被提前觉察,祖父正是由他保举到琼州任职,在下一家也曾受其恩惠,听闻此人与两广总督交好,丘阁老门下高徒谢迁长子此番也特意来广东相助于他,符离心胸狭隘,若是让他逃脱,十有八九定会寻仇,危及徐员外性命。”
话到此处,王逸提起下摆,慨然跪下,“此人不死,逸心中实在难安。还望大令详查。”
“贤侄!贤侄!快快请起!”
听其所言,便知此人至少也与丘浚门生为友,区区查个人,还是举手之劳。
更别提其似乎交友甚广,连两广总督都卖面子,只怕出身亦不俗。
丘轩当场唤来差役,查察名册,显示符离已死。
“何人记录?找出来。”
“是。”
丘轩则领着王逸入后堂,摆下茶盏。
“贤侄莫急。”
话语刚落,不料心腹师爷上前,眼带急色。
丘轩心下一沉。
“什么事?就在这儿说!”
师爷擦擦额际细汗,“大人,记录的皂吏几天前归家,说是母亲病重。可那符离尸身无头,方才仵作查验,说此人仅身长五尺,而符离曾在县衙当差,个头至少也得有五尺七寸,这尸身似乎不对!”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满室寂然,针尖可闻。
丘轩、王逸皆是脸色难看。
忽然又有差役上前,道,“大人,大理寺寺正赵大人正在县衙大堂。”
丘轩片刻举棋,转头对向王逸,“贤侄,只怕还得劳烦随本官一起去见赵大人。”
王逸肃对,“多谢大令。”
“尸首有异?”
“正是。”
丘轩垂着头。
“你猜测其可能前去刺杀京官?”
王逸上前一步,语气沉重。
“草民家中与符家结怨多年,平日里多遭刁难,素来知其为人。”
赵盛不置可否,半晌忽叹,“此次叛逆,朝廷上下雷厉风行,本官自京中乘船,昼夜不歇,至杭州府短暂停靠,进行船只补给,确实听闻钦差徐穆、随行锦衣卫皆被行刺。”
两人豁然抬头。
寺正勉力抚慰,“能发现尸首是假,二位皆有功。但是……”
话锋突转,“县令大人,既是你之治所之事,务必对符家中人详加审讯,要知其行踪。”
“是。”
丘轩风风火火,连着三天,县衙大事均交二尹,每日里只管命衙役传唤各众人等。但凡有一点蛛丝马迹,皆不放过。
终于,第三天。
未成年的符家男丁也处在审讯之列。
当即有皂吏禀报了好消息,“老爷,牢里有个符家小儿知道符离的去处。”
“哦?你听着可真?”
“大人初入陵水,有所不知。符离这县衙官身,原本是留给他两个嫡出兄长的,不料待其成年,几年时间,其府大郎,二郎相继病故,小的听说,死得离奇。符家无奈,才扶其上位。那小儿正是符家大郎身前留下的唯一血脉。小的觉得,应不会为其遮掩。”
“好。将他带进来。”
符睿在牢中多日,衣食短缺,不过半月,便瘦的脱形。
年幼失怙,但自己依旧是嫡支留下的唯一血脉、长房嫡孙,祖父对自己期许甚高。
此番流放千里,长路漫漫,自己又不如田家子,还有家族帮衬,会不会死在路上都是两说。
可符离,居然逃得命去!
符睿眼中恨意滔天,想自己逍遥,做梦!
“尔知符离下落?”
“回大人的话,罪人只是猜测。”
“大胆!”皂吏呵斥出声,正是心中懊悔贪功。
“退下。”
皂吏缩着脖子退后。
丘轩温言道,“你莫怕,慢慢说。”
符睿低头,“罪人虽是猜测,但着实有几分把握才敢上报大人。”
“讲。”
丘轩听着符睿的讲述,眉头渐渐皱起,待听到“宁王府”几字,脸色顿生波澜。
“你且住。”
转头吩咐皂吏,“去请赵大人来。”
赵盛在刑堂待了近半个时辰方出,看见丘轩在监牢门口等候,脸色舒缓。
“丘大人,符离之事,大人不用插手了。”
行过丘轩面前,赵盛忽然止步,道,“那小儿也算无辜受累,流放路上让差役多少照应一下。”
“是。”
回到县衙安排的厢房,赵盛在房内踱步许久,才提笔写了两封密信,一封送福建锦衣卫镇抚,另一封直送京中。
宁王朱权当年助太宗皇帝争天下,亦为一时枭雄。
晋王案还风声未过,宁王府又有异动。
朝廷正是风声鹤唳之时,若符离真在宁王府内,无论宁王与琼州反叛之事是否有关,势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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