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神色中带着几分恨意。真他妈虚伪!
明明是疑问,却被他说成了肯定句。
郁休的笑意僵在嘴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洋洋,仍带笑容,“其实你也有雨非的记忆吧?”
洋洋一直看着晚霞 ,闻言僵硬地点了点头。
郁休温和地笑着,“其实当万语出现时,我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了。却没想到你也带着雨非的记忆,看来比我预料的快。”
“你根本不爱他!”洋洋激动道,声音尖锐,隐忍了长时间的情绪终于爆发。
转头对上他的视线,早已泪流满面,“否则你不会那样的痛下杀手,甚至.....分尸抛尸...”说最后洋洋已经泣不成声,心如刀绞。捂着胸口,泪水如短线珠子般不停的落下。
心好痛.....好痛.....叫她怎么能接受自己爱恋了7年的男人,竟然.....用这么残忍,冷血的方式杀死了自己的恋人。
那天的打碎的杯子,勾起了他们三人脑子里完整的记忆。
他们看到了郁休了冷漠,无情,甚至残暴。杀人,分尸,抛尸....和平日的那个人大相径庭。她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
郁休看着洋洋的泪水,苦笑着摇摇头,看向海面,喃喃道,“不。我爱他,我这辈子也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了。但是,你们知道吗?” 郁休苦笑着,眼里有些水光,“曾经他是照亮我的一盏灯,把我拉出黑暗。可是,他变了,他又亲手将我推进深渊。”
天边的晚霞正一点点消失,光线也越来越暗。
从一年前的医院初见,到后来的互通心意。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郁休不知道。
或许是第一次见面时他的倔强,逞强,令他动容。
或许是私下结交时他的阳光,率真,令他向往。
或许是每次脆弱时他给自己的笑容和拥抱,令他温暖。
那时候,杨雨非的坦率,赤诚,是一束光,照亮了他心里的黑暗,同时也打开了他的心门。
杨雨非是他第一个爱上的人,也是最后一个。正如他所说,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任何人了......
万语冲上去狠狠地给了他一拳,浑身被怒气与恨意交织着。眼中迸发着戾气,“收起你可笑的面具吧!爱?!你的爱太廉价!你根本不配拥有爱,你这个杀人魔!”
郁休被打头偏向一边,嘴角猩红在晚霞下更加鲜艳刺眼。闻言一震,脑子里突然出现那个人满脸怒气说这句话的样子。
“不!我爱他!我是爱他的!”一把将万语推开,情绪失控道
万语猝不及防地倒在沙滩上,咬咬牙心有不甘,再次冲上去。这次郁休没有再愣神,二人扭在一起厮打。
“别打了!住手!”顾晓飞见状上前将二人分开。
他们置若罔闻,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万语发泄着杨雨非的恨意,郁休宣泄着压抑了许久的痛苦。
洋洋和顾晓飞费了好大力气将二人拉开。他们喘着气,都挂了彩。
顾晓飞扶着万语,洋洋帮他查看伤势。郁休是个医生,知道打那里能让人更疼。
看着眼前和和睦睦的三人,蓦地,郁休笑了起来,眼中闪过诡异的光,用手背擦拭着嘴角的血迹,“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怎么杀他的吗?”说着不露痕迹的瞄了一眼洋洋的裤兜。
三人均一顿,转头看着他。心里明明很抗拒,可还是又十分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看着逐渐消失的晚霞,记忆回到了一年前,那段他最最痛苦的夜晚。
那晚郁休正在做一个植物病人的开颅手术,不是他主刀,但依然在旁边帮忙。
一阵阵刺痛的头让他无法专心手术,主刀医生很快发现了他的不适,并让他赶紧回去休息。
他也自知稍有偏差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于是脱下手术服,按着刺痛的头,回到家。
屋里一片漆黑,打开灯,看到杨雨非坐在客厅直勾勾看着他。
郁休吓了一跳,笑着走过去,“怎么不开灯?”
杨雨非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为什么这么晚回来?”
“有个手术,所以这么晚。”郁休解释道
杨雨非冷笑道,“是吗。我还以为你妈妈又逼着你相亲呢。”
郁休一愣,闭上眼靠在沙发上,有些疲倦,“我不想谈这个。况且你知道,我一直没去过。”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妈妈你是gay?!”杨雨非有些激动。
“不行!绝对不可以!”郁休猛然睁开眼,眼神坚定。
“为什么不可以?!”杨雨非激动地站起来,神色有些崩溃,“我被公司辞退了,他们知道了我是gay!郁休,难道我们要一直这样遮遮掩掩的吗?!我们要一直活在黑暗中吗?就那么见不得光吗?!”
郁休站起来握住他的肩,有些急躁,头越发的疼,“不是的!给我点时间,让我处理.....”
“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杨雨非近乎崩溃,推开郁休的手,“我已经没有工作了!郁休,你就不能让我有点安全感吗?为什么不能给你妈妈坦白?说不定她会祝福我们呢?”
“她不会!”郁休很是决然,“ 雨非,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为了我就不能忍忍吗?”
“够了!郁休,你的爱能不能不要这么廉价?!我已经为了你没有了工作,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
郁休被杨雨非此时的话灼痛了双耳。
自私,为什么要说他自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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