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后会照着她们进度授课。”何博士也知道今天过了,但他也不后悔,第一天不给个下马威,这些女学生也不知道怕,“不过太傅,令孙女聪慧灵巧,跟大家一起上课太耽搁她了。”
谢简哈哈一笑:“女孩子认几个字就好,哪需要学这么多。”他见何博士满脸不赞同,微笑着说:“她祖母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让我回家时带她回去,也好拘着小丫头多看点书。何博士若不嫌弃,以后阿蕤有什么不会,我就让她来请教你。”
“求之不得。”何博士立刻会意,这是同意自己给谢知开小灶,不然堂堂谢家还没个能送谢知提早回家的人?莫说谢知聪慧,是个老师都喜欢,就是她蠢笨不堪,何博士也乐意讨好自己顶头上司。
拓跋曜给谢知讲完课,意犹未尽的对她说:“以后阿蕤有什么不会的都可以问我。”
谢知点头,“陛下,你还要做功课吗?”
拓跋曜说:“要。”
“那----”谢知正要说她不耽搁他做功课,拓跋曜将来要亲政的,脑子里没货怎么当皇帝?
没想拓跋曜兴冲冲的起身说:“阿蕤,我们一起去书房做功课。”想到阿蕤能陪自己做功课,拓跋曜就很兴奋。
谢知:“……”她求救的目光看着谢简,她怎么能去皇帝书房做功课,这不是开玩笑吗?
谢简上前阻止说:“陛下,那是书房,阿蕤还是小孩子,怎么能进去?”
拓跋曜不悦的反问:“为何不能进去?崔琰、崔琼不都在书房?”
“他们是您的伴读。”谢简说,崔琰、崔琼也是崔家人,崔太后的亲侄子,崔琰跟拓跋曜同岁,崔琼小拓跋曜两岁。
拓跋曜神色一沉,也不勉强谢知去书房读书。
谢简又劝拓跋曜道:“陛下,您该去批阅奏疏了。”
拓跋曜想说就是些前朝的旧奏疏,不看也罢,但见谢简满脸坚持,想到这些奏疏还是谢简强行给自己求来的机会,他默默的起身,“太傅,我先回书房,以后让何博士来教阿蕤。”
谢简这才微笑道:“臣替孙女谢过陛下。”
何博士也躬身领命,他刚才很满意谢知的分寸,知道不能跟皇帝一起去书房,待拓跋曜和谢简离开,何博士又给谢知讲了一段周礼,婉转的让谢知知道不要恃宠而骄,将来要多个知礼数的宫妃。
谢知面上受教,心里嗤之以鼻,恃宠而骄?她恃宠而骄的时候,他们还没见过。谢知前世十岁以前是跟着太公、太太生活的,十岁以后跟父亲去了任上,年纪大的人跟年轻人的生活习惯终究不一样,更别说她父亲公务繁忙,就是过年都没空陪她,不过这点谢知早习惯了,她家人过年都没空陪她的,哪怕是太公、太太一样没空。
可他们再忙,平时还有时间陪她,还会辅导她作业,她的课外功课都是太公、太太教的。到了爸妈那里,他们也就早餐时间能跟谢知说几句话,平时生活交给保母照顾,功课交给家教,谢知见爸妈的次数还没有他们的秘书多,谢知怎么能忍?
她不明白跟爸妈住一起的意义?一样都是见不到面,还不如住太公、太太处,一年见一次,好歹她还能保留点父母的好印象。她甩开接送自己的司机,背打的去火车站,甜言蜜语让车站工作人员给她火车票北上,她要找太公、太太,她也不要跟爸妈住一起,她要永远跟太公、太太在一起。她可聪明了,知道飞机票只能成年人买,所以她坐火车。
那一次她不仅把父母吓得魂飞魄散,连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惊动了,爸爸把她从火车上抱下来时整张脸都是黑的,别说爸妈,就是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忍不住想抽死这熊孩子。
可还是被匆匆赶来的太公、太太拦住,对于爷爷怪他们把孩子宠坏,太公、太太振振有词的反驳,孩子小的时候他们不管她,现在孩子大了,有自己主张了,他们还想搞封制,他们这是历史的倒退!
因为有家里两根最强有力的大腿撑腰,谢知的童年和青年期要有多熊就有多熊,要不是她只在家里作天作地,出门都是最乖巧的别人家孩子,她爸妈都考虑要把她送国外女校了。当然他们也只敢这么想想,要真把她送国外,太公、太太非把他们揍死。
谢知心酸的暗忖,那时候的自己才是真恃宠而骄。有了她离家出走的教训,爸妈再也不敢忽视她,每天都不忘关心自己,妈妈也开始亲自给她置办行头。可谢知她妈买的衣服首饰嫌这个不好看、那个辣眼睛,带她去巴黎看秀买东西,她嫌弃麻烦,还嫌秀场神魔乱舞。
给她卡自己去买,她又怪他们只顾工作不关心自己。总之每次谢妈妈带女儿出去买衣服配饰时都再三告诉自己,这是自己亲生,再熊也是自己惯出来的,才能忍这口气。现在谁还对自己有宠?她怎么可能娇得起来?
魏国有啥了不起?撑死就是一个诸侯王,还没统一全国呢!有啥可牛的?她前世在外交部什么大国、小国的首脑没见过?她太公、爷爷都是一部尚书,她爸也是封疆大吏,她怕谁?可这里再没能给自己撑腰的亲人,她只能忍,古代真----憋屈!
许是受了刺激,谢知发愤图强,等谢简给拓跋曜讲完课,同谢知一起回家时,谢知已经把诗经、说文和尔雅背完了一半,再有几天这三本书她就能学完。趁着同祖父同坐一车,谢知说:“祖父,诗经、说文和尔雅我都快背完了,我以后能多学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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