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茉抬头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徐悍便又大着胆子搂住了她的肩膀,欲盖弥彰地说:“这儿还挺冷的。”
对于徐悍这种没谈过恋爱还满脑子桃色幻想的未成年,秦雅茉向来是不感兴趣的,她交往过的人全部是情场高手,并且非富即贵,出手大方,不像徐悍,一句情话不会说,出门只能自行车,吃饭专挑路边摊。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不喜欢他,他太粗犷,言行举止全不高雅,说白了就是上不了台面。她喜欢赵川洲,冷漠且高贵,虽然他也说脏话骂人,但骂人的牡丹和骂人的野驴比起来,还是牡丹更加讨人喜欢。
她喜欢牡丹,无奈牡丹讨厌她,秦雅茉只能退而求其次,从徐悍下手,以求保持和赵川洲仅有的一些联系。她总有种预感,不用太久,赵川洲会彻底厌弃她和她的家庭,到那时候,徐悍便是她接近赵川洲的唯一途径。
这个一心想占她便宜的男孩儿最好下手,他没有金达的警戒心,没有马小贺的惺惺作态,yù_wàng全摆在脸上,是最容易拿捏的人。
徐悍的手滑到了她的腰上,秦雅茉内心毫无波动,精心勾勒出一抹羞赧的甜笑,头一歪,靠在了徐悍的肩膀上。
于她而言,此时的一举一动全是心计。但徐悍总记得,那是一个晚霞绚烂的傍晚,他最爱的姑娘靠在他肩膀,给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真正的悸动。
虽然这份悸动没能维持多久便被一通电话打破。
秦雅茉听着电话那头絮絮叨叨的咒骂与哭泣,除了极度的心烦,还生出几分意料之内的了然,她好像一直在盼着这一天,这一天真的来了,她和赵川洲之间夹杂着嫌弃不耐的那份联系终于断了。
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是她贪得无厌的父母一手成就了今天的尴尬,秦雅茉莫名觉得痛快。这样也好,至少再相见时,她不用违心地端着隔夜的凉糕摇尾乞怜,她终于摆脱了低人一等的自卑,这是好事。
秦雅茉一路琢磨,徐悍一路跟着,他想问问怎么回事,但他过于小心翼翼,连问问都不敢。
“秦雅茉!”
黑暗中,一辆车停在路边,一个看不出年龄的男人探出头来,大晚上戴着墨镜,看上去像个神经病。
“还记得我吗?”男人问秦雅茉,秦雅茉点头,对徐悍说:“你先回去吧,我和朋友有事要谈。”
“太危险了,他看着不像好人。”徐悍忧心忡忡地阻止,其实他大概能猜到这人的身份,但他不愿意承认。
秦雅茉摇摇头,笑得温柔迷人,“听话,姐姐的话也不听了吗?”
徐悍眼看着秦雅茉上了那人的车,他心中猛跳,忽然骑车疾追,他知道追上去恐怕要伤心,但他就是想知道她和别人在一起时是怎么笑,怎么撒娇……他就是不甘心!
轿车没有开出多远便停在一处隐蔽的路口,一盏昏暗的路灯照着挡风玻璃,影影绰绰的两个人影交叠在一起,交颈鸳鸯般耳鬓厮磨。
徐悍躲在暗处,他死死盯住男人四处乱摸的手,最后他忍不住了,疯了般冲上去,拿拳头砸车窗,拿膝盖撞车门。
他在车外发疯发狂,车内的人只好不快地分开。
秦雅茉抹抹嘴上花掉的口红,整理好衣服,对一脸怒火的男人笑得娇嗔:“别生气嘛,下次咱们好好在一起,今天是我对不起你。”说完在男人侧脸用力一吻,舌尖偷偷舔过他敏感的耳廓。
男人狞笑着扯过她的手一路往下按,贴着她的耳朵吹气:“放你一马,小妖精!”
秦雅茉轻轻捏了捏手里的家伙,笑得更欢了,转身下了车。
而她那明艳的笑容落在暴跳如雷的徐悍眼里,无异于火上浇油。
赵川洲不止一次警告过他,秦雅茉和他们不是一类人,她野心大,为了名利什么都豁的出去,徐悍以前不信,今天见到了,还是不肯相信。
她一定有苦衷,没有女孩子自愿做这种事,她们都是被迫的。
上天一定听到了他的心声,秦雅茉下了车沉默看着他,忽然委委屈屈地哭了,然后拥抱住了他颤抖的身体。
“我对他们都是逢场作戏的,我有苦衷……”秦雅茉哭得抽抽搭搭,“我家里条件不好,我想进电影学院,你也知道,那种学校没钱进不去,徐悍,你骂我吧,我就是不甘心一辈子做下等人,我想出人头地,凭什么别人一出生就比我高贵,我并不比他们差……”
徐悍耳中嗡嗡作响,他想起了赵川洲挥金如土,忽然有些明白秦雅茉的不甘,但这并不代表她是对的,钱是一回事,怎么来钱是另一回事。
“你、让我想想。”
徐悍失魂落魄地推开秦雅茉,自行车也不要了。
“徐悍!”秦雅茉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急切真挚:“我等着你。”
她知道,他肯定会想通的。
第26章 家庭生活
赵志强半夜两点回到家,惊悚地发现玄关那里扔着一双男鞋,他因为应酬喝多了酒,登时头脑一热,跌跌撞撞闯进卧室打算来个捉奸在床。
嘭地一声用力撞开房门,赵志强往床上一望,发现扑了个空,歪倒着身体晃进另一间房,呦呵!还是没有。
“王莉!你、你给我滚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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