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怡连忙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老太太又摇摇头:“最近村子里不太平,闹鬼闹很凶,一到晚上家家户户都没人敢开门。”
“闹鬼?”
“是啊。大半夜的,你敲我的门,本来我也不敢开。但是偷偷往门缝里一看,你一个女娃娃倒在外面,我也不忍心。”
“……”倒在外面?扶铃个王八蛋昨天把她扔地上就不管了是吧?
“大巫说过,贴了这符就不会有鬼上门。我怕你一个人在外面危险,就把你抱进来了。”
沈秋怡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老太太也太善良了吧,这样随便给人开门,万一外面的真是鬼,那就不堪设想了……
果真民风淳朴,沈秋怡有点内疚,又有点感激。
沈秋怡又往门口看了一眼。门后的符咒上隐隐有红光浮动,看起来确实是有法力的。
难道说,那老太太家门上贴着符咒,扶铃不能进来?
沈秋怡想了想,正色道:“婆婆,实不相瞒,我们就是来捉鬼的。”
老太太有点惊讶。
“我的朋友就是鬼……驱鬼师,听说这边有鬼怪作乱,特地来收服它。”
“哎呀!”老太太一下子好像见了菩萨一样,非常激动,倒头就要拜。
沈秋怡吓了一跳,连忙扶她。“婆婆你----”
“哎哟,他们都说中原的驱鬼师厉害,可是我们穷乡僻壤的,拿不出什么钱,没人愿意来我们这偏僻的鬼地方。姑娘,你们要是真能帮我们,我老婆子给你做牛做马……”
“不不不!不用!”沈秋怡连忙拒绝道。
“婆婆,请您详细地讲一讲,这闹鬼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激动的神情终于淡了下去,取而代之是是一种深深的无奈。
“我叫贡西,从小住在这儿。我家老头去的早,我只有一个儿子,以打猎砍柴为生。他叫贡布。”贡西老太太指了指墙角的弓箭,“那些就是贡布的。”
“一个月前,贡布上山打柴,再没有回来。我托人了上山去找,上山去的几个人也都没有回来。本来村里的壮年人就不多,就剩下女人孩子,和我们这些老东西了。”
“后来大家都不敢上山。本来以为不上山就没事了,后来村子里也开始死人。最开始是村西头的一家,清晨邻居去串门,发现他们全家都被吸干了精血……从那以后,村子里接二连三的死人。大巫说,这是给鬼勾了魂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老人家讲起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总是更令人毛骨悚然。
“今天晚上大巫又要开祭魂仪式,”贡西沉沉地叹气,“这些事都把大家逼疯了。刚开始是用牛羊献祭,没有效果,这一次改成用活人献祭了……”
活人献祭?沈秋怡一个哆嗦。
扶铃呢?他这鬼王怎么当的?这都不管管吗?
“这绝对不行!你们那个什么大巫呢?带我去找他!”沈秋怡忧国忧民的心思上来了,义愤填膺地说。
拿活人献祭不是找死吗?恶鬼是这么好打发的?活人它想吃多少吃多少,你还要给它送到嘴边去,这不是鼓励它吃是什么?
贡西犹豫了片刻,就点头了。“我也觉得这样不行,可是大家都害怕极了,大巫当做救命稻草,他说什么大家都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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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怡跟着贡西去村东头的大巫师那里。
途中路过道场,道场上插着一圈三角形的黄色令旗,令旗的边缘呈齿状。旗子上用朱砂写满了鬼画符。
令旗中间,有许多戴面具赤膊的男人围成一圈,围着中间的一口棺材,一边单教跳着,一边手里拿着铃铛乱甩,像是在作法事。
贡西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昨天晚上又死人了。”
沿路走来,这个村里的房子都很简陋,茅草房居多。地面也都是完全没有经过修理的泥地。所以当沈秋怡看见了大巫的房子,不由得感慨了一下。
这样的砖房真是算很豪华了。
大巫家的门外有两个戴面具手拿叉戟的男人把守。贡西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和他们说了什么,然后其中一个看了沈秋怡一眼,回身进屋去禀报了。
半柱香的时间,那人就出来了,对沈秋怡道:“大巫要你进去。”
贡西刚要说话,那看门人就制止道:“大巫要她一个人进去。你先走吧。”
沈秋怡朝贡西点点头,示意她没关系。贡西犹豫着往回走,刚走了两步,还回头说了一句:“姑娘记得路吗?我前天挖了几颗笋,等一会儿回来吃晚饭吧。”
沈秋怡朝她笑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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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的人把沈秋怡带进门,屋子里面很暗,各种房间也很多。
他们七拐八拐地走进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你就在这里等。”那人说完就不见了。
大巫的房子里居然没有开窗户,走廊上的光线已经很暗了,房间里更是暗得几乎看不清东西,让人感觉阴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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