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想来你们家?”
虎子奶奶也是个积年会吵架的人,这会儿又觉得自己占着理,还带了这许多人过来助阵,只觉得心里满满的都是底气,还会怕叶细妹?一时连腰背都挺的格外的直,下巴都恨不得仰到天上去。
“要不是你那个儿子做的好事,你就是磕头求我到你们家来我都不来。”
叶细妹微怔了一下,然后才有些迟疑的问道:“你是说阿宁?阿宁做了什么事?”
叶蓁蓁心里也满是疑问。
许攸宁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能让虎子奶奶气的带着一帮子人闯到她们家里来?
只可惜现在许攸宁还没有回来,不能细问他。
想到许攸宁还没有回来这件事,叶蓁蓁心里猛然的就打了个突。
该不会是虎子奶奶对他怎么样了吧?
虽然叶蓁蓁知道许攸宁很聪明,也下意识的觉得这世上的事他都无所不能,但说到底他现在也还只是个虚岁才十八岁的少年,怎么能斗得过虎子奶奶和这一大帮子村民?
一时心里也顾不上害怕了,从叶细妹的身后站出来,看着虎子奶奶就大声的问道:“我哥呢?他在哪里?你们是不是把他怎么了?”
虎子奶奶瞥了她一眼,双手叉腰,呸了一声,重重的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然后说道:“我把他怎么了?是他把我儿媳妇怎么了。”
说着,伸手一指站在她后面不远处垂着头,双手交握放在肚腹上的虎子娘,对叶细妹和叶蓁蓁说道:“今儿吃完午饭,我这儿媳妇带着我孙子孙女儿一块到前面的堤坝上去捡柴火,结果好些时候都没有回来。等到回来了,我看她和我孙子身上都**的。送他们回来的是老四。”
说着,伸手指了指站在人群里的一个中年男人:“我问过了,才知道老四去堤坝上砍柴的时候,竟然亲眼看到你那好儿子,就是你那好哥哥,伸手拽着我儿媳妇的衣服就往河里推。老四一直喝叫他也喝叫不住,最后他还是把我儿媳妇给推到了水里去。推完之后他就跑了。要不是老四会水,赶着下去捞了我儿媳妇上来,我儿媳妇就要被他给害的淹死了。啊,叶细妹,你说说你这好儿子,才多大年纪,心肠就这样的歹毒,就敢杀人了!我这儿媳妇是招着他了,还是惹着他了,竟然就要把她往河里推!要是我儿媳妇今儿被他给害死了,我就要你们全家人偿命你信不信?”
说到后来,虎子奶奶一脸的愤慨。还大声的质问叶细妹和叶蓁蓁:“人呢,许攸宁人在哪里?是不是他知道怕了,躲起来了?我跟你们说,今儿你们两个要是不把他交出来,我就跟你们两个没完。”
跟着她一块儿来的这些人都是跟她沾着亲带着故的,当然帮着她。这下子也跟着一起喊了起来:“对,交人。做了这样的事出来,他躲起来也没有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找不到我们就找你们娘儿两个。”
叶细妹和叶蓁蓁听了这一番话,两个人都震惊了。
不过她们两个人也肯定不会将许攸宁交给虎子奶奶的。
看他们这一大帮子人这样闯进她们家里来,显然就是来找许攸宁麻烦的。而一旦将许攸宁交到他们手里,许攸宁能有什么好下场?
不说现在许攸宁还没有回来,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就是他现在在家里,叶细妹和叶蓁蓁也绝对不会将他交出来的。
而虎子奶奶仗着这些人做依仗,已经在叶细妹家里乱走起来。一会儿推开这个房间的门走进去到处找一找,一会儿推开那个房间的门走出去到处翻,就是想看许攸宁是不是躲在家里哪个地方。
一时家里到处都被她给翻的乱七八糟的。甚至还叫跟她过来的那些人也一起来找。
明面上是找,其实也就是到处乱翻。
这些人一边翻,一边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说许攸宁这是年纪大了,晓得占女人的便宜了。一定是先前在堤坝上看到只有虎子娘一个妇人在,就想要占她的便宜。占不到了,恼羞成怒了,就要将虎子娘往河里推。
还说许攸宁也就是面上看着长得干净罢了,其实内里一肚子见不得人的花花肠子。又说许攸宁的这个秀才功名和廪生资格也不知道是怎么得来的。就不信这样的人还真的会有什么才学。城里不是听说有什么小倌馆嘛,专门给人卖屁、股的,该不是许攸宁主动对什么做官的人也这样做,不然能有秀才的功名和廪生的资格?
虎子奶奶也在旁边附和。说话的声音很大,好像恨不得全村的人都听到她说的这些话一样。
叶细妹原本就是个脾气急躁的人,一听到这些话整个人就气炸了。
转头看到旁边的墙上斜靠着一把铁锹,她走过去就将铁锹拿过手里,将铁锹头正对着虎子奶奶和那些人,大声的说道:“你们这些人实在恶毒,看不得我家里日子过的好,竟然这样胡说八道,败坏我儿子的名声。我今儿不会放过你们。”
说着,抡起铁锹就要对虎子奶奶打过去。
吓的叶蓁蓁忙用力的拽住了她的胳膊。一边急的一直不停的叫她:“娘,娘,你别冲动,别冲动。”
虎子奶奶也知道叶细妹的性子,只怕惹急了真会拿铁锹打她。那铁锹头可是用生铁打的,用的时候久了,边缘的地方磨的很锋利。不说被这个给打到,就是不小心被铲了一下那也得掉一块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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