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鲜血,惨叫声, 哭喊声,咒骂声交织成复仇的交响曲。
博物馆内的众人皆是抱头蹲地,一个个噤若寒蝉, 他们在经历了地动山摇以后,亲眼看见对角线上的名胜电视塔自中部爆出金红色的火光,玻璃碎屑四下飞溅,场面蔚为壮观。
“不能走电梯!”陆坚抬起头对着一个按电梯的女游客喊道:“这种时候要走消防通道!”
“这里是十楼!我爸爸快死了!我带着他要怎么走消防通道!”那女游客尖叫, 伸手指着背后一个倒在地上满头是血的中年男人。
刚才爆破的时候玻璃炸开, 误伤了不少人,甚至有几个被爆破的飓风给顶撞出去, 最高处坠落,现在生死不明,电视塔的摧毁使得通讯器的信号也大为削弱,空气中充斥着血腥气和死亡的恐慌感。
陆坚哑然,眼睁睁看着女游客扶着那个中年男人往电梯处走, “叮”一声,电梯门开,里头站着一个男人。
“麻烦让一让……”那女游客说。
忽的,她愣了愣。
这时候所有人都在拼了命的想下楼,怎么会有人冒死乘着电梯上楼来呢?
这时对方笑了起来。
“看样子您的父亲要死了。”他愉快的说:“既然这样,不能浪费了,不如来当我的午餐吧。”
那女游客浑身僵硬,下一秒,她看见自己的父亲被对方拽了过去,对方露出尖锐的獠牙,朝着中年男人绷直的脖子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
尖叫声几乎撕裂了人的耳膜。
“刷”一道黑影从窗外掠进来,是另外一个苍白的陌生人,他迅疾的像一只蝙蝠,闪现至那女游客身边,“咔擦”一声咬上了那女游客的脖子。
那女游客一面尖叫一面歪着脖子挣扎,她就像是一只被黄鼠狼逮住的母鸡,咬破了喉咙放血,她越挣扎血就淌的越凶,黄鼠狼兴奋的拧着她的胳膊,大口大口的吮吸吞咽。
很快,那女游客和她的父亲双双静默了下去,像是断了线的木偶般重重的垂下了挣扎的四肢。
“ty。”赞叹声此起彼伏,如影随形。
不知何时,建筑物的巨大缺口上扒满了人影,在高空中,在狂舞的风中,他们不需要任何防护用具,就这么稳稳当当的站着,朝内部的人类投来贪婪又苛求的眼神光。
像是一个养了一笼猎物的猎人,打开笼盖,准备开动。
蹲踞在地上的市民们都被这血腥残酷的画面惊呆了。
“吸血鬼!!!”终于有人哆嗦着叫出了这两个字,惊恐彻彻底底的占领了理智,他们开始失去控制的逃窜,哭喊,而缺口外的捕食者们则不约而同的冲进内部,抓着人就咬。
遏制了百年的yù_wàng一朝释放,这简直是一场血族的饕餮盛宴。
暴走凌乱的人群中,月一手抓着陆坚一手抓着徐雅,把他们竭力往后拖。
“小白!”徐雅一经说不出话来,陆坚还保留了发声的体力,他惨白着脸色,被月按在了一个巨大的展台后方趴下。
“躲着!”月说:“等我五分钟。”
“外面危险----”陆坚扯着她的衣角。
“你看好徐雅!”月吼了一声。
她三步并作两步穿过一个展厅,一眼就看见了陈列“沥世”的展位,玻璃在动荡中被震得稀碎,细长的刀刃□□裸的暴露在眼前,乌金色灿烂流光,在刀尖凝作白亮的一个点。
月一把将它从展位里拿了出来。
“扑通”一声,她的心随之狂跳了一下,隐隐有奇异的兴奋在心底盛开。
凹凸不平的刀柄在掌心里摩擦,细微的痛感真实的不像样,她将刀鞘也一同拿了,只听“轰”一声,又是地动山摇,天花板上的吊灯断裂,坠落,砸在地上,碎的稀烂,她一滚避过,疾步奔跑。
满地狼藉,垂死的人类和糜烂喷涌的鲜血,恍惚间又回到了三百年前的炼狱。
一个血族踩过尸体,抬手擦着嘴角的鲜血诡笑着绕过红木的展柜,不痛不痒的朝他砸过来,陆坚抱着徐雅大声吼道:“别过来!你这个怪物!qín_shòu!变态!!”
他色厉内荏的在明显不过,那血族冷笑一声,提小鸡一样将陆坚提了起来。
“我饱了。”他忽而古怪道:“这么讨厌我,不如变得和我一样。”
陆坚呆了呆,面色渐渐惊惧。
“放开我----”他拼了命的挣扎:“变得跟你一样不如让我死!!!”
那血族掰过陆坚的脖子,正要下嘴,“噗嗤”一声,利刃穿透了他的胸口,堪堪抵在陆坚的衣服拉链跟前。
“扑通”一声,陆坚摔在地上,他拼了命的往后爬,浑身发抖。
那血族瞬间死透,趴在地上抽搐了两下,没了声息,背后的少女拔出刀刃,抬起手腕,用校服袖子擦了一下脸颊上的血点。
这画面极度美艳,又令人浑身发冷。
“你……”陆坚动了动眼球,望向她,脸色差到了极点。
月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抛还过去。
而骆曌此时也接到了多方现场传递来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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