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关的守备将领徐氏,是二皇子的亲信。孟萋萋觉得贺商轻而易举的就来攻打离京这么近的边月关,恐怕是心中胸有成竹,京中必有人接应。
“去徐守备家。”孟萋萋见壮汉和瘦高个也是毫无头绪的样子,不禁开口提议:“至少那里现在肯定是安全的。”
他二人对视一眼,背过身去嘀嘀咕咕还不让孟萋萋听见。孟萋萋竖着耳朵也听不见只言片语,最后他们回头,瘦高个沉沉着道:“守备府邸你知道在哪儿?”
孟萋萋指着街对面一列正在快步离开的士兵:“我猜他们是要去守备府听候调令,跟着就没错了。”
壮汉和瘦高个对视一眼,俩人提着孟萋萋悄悄地跟在了那列士兵后面。
进了一道巷子口,孟萋萋赶忙道:“我们藏起来先看看情况,不要急着过去。”
壮汉和瘦高个听从了她的建议,三人躲在墙角,望着徐府大门。
那列士兵拿出令牌进去以后,就没再出来。过了许久,等到孟萋萋腿都站麻了,才出来两个人。一个是身材园胖的中年男子,约莫就是徐守备。另外一个跟他一同出来的,则是一个奇装异服的外族人。
孟萋萋蹙紧眉头,便听得那许守备大笑两声:“放心,我不开城门是为了做做样子,总不能朝廷问下来,本官不战而降。”
那异族人双手合十放在胸口微微欠身,低声了几句,像是在表达感谢的样子。
随后他骑上门口的一匹骏马,带着四五个同族人扬尘离去。
孟萋萋他们连忙躲起来,尔后瘦高个打了个手势,壮汉便提着孟萋萋飞快离开了这个地方。
外头硝烟四起,及城只有一个正门的出口,现下不许人出入,整个城都被封锁了起来。
孟萋萋三人找了一个破庙,暂时挤了进去。
“他奶奶的,”这个叫应陈的壮汉一拳打在坏掉的门窗上:“这徐狗官身为百姓父母官,竟在这样的时候与贼人勾结!”
孟萋萋看他一眼,觉得这应陈倒是有些古道热肠的。
“及城一旦被破,受苦受难的只能是城里面的百姓。而且如果徐守备将消息拦截隐而不报,朝廷知道及城被袭也要几日以后了。”孟萋萋稍显冷静:“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那个人叫你们把我绑到这里来,然后做什么了?”
应陈和瘦高个还是不语,彼此对视一眼,纷纷看向别处。
嘴巴还挺紧的,这个时候都不肯。
孟萋萋抱臂坐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你们不肯便罢了,不过我猜那人一定是让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然后交给什么人。可是按照目前的情形,你们还要把我交出去吗?你们想想看,为何事情会这么巧。那人让你们赶了一日一夜的路来到边月关,然后边月关就受袭,眼下封城了那个接应的人也没有来。”
瘦高个没有话,壮汉看着孟萋萋,却欲言又止。
等到他想话的时候,瘦高个直接将鹿皮水袋甩在他怀里,凶巴巴道:“喝水。”
叫应陈的壮汉这才没有继续开口。
孟萋萋心下一沉,觉得有些不对。
到了傍晚,外面依旧火光隐现。应陈出去打探了一阵回来,是士兵暂时还在坚守城门,贺商的人约莫隔日就要强攻了。他们不会一直等到朝廷的援军过来才开始进攻。
“等城门一破,我们就趁机逃出去。”应陈看向孟萋萋:“你别怕,既然我们带你到这,如今也管不了什么狗屁接应的人了,我们自会再好生把你带出去。”
孟萋萋缓缓点头,回以感激的一个笑。余光却看了眼坐在角落里独自给火堆添柴的瘦高个,孟萋萋微微敛眸,心中有些不安。
色全黑下来,寒风呼啸穿过破陋的寺庙,孟萋萋冻的打了个哆嗦,往火堆慢慢靠近了点。
应陈不知怎的了,今日好像特别困,他侧着靠在柱子旁,直接昏睡过去,此时竟已微微打鼾。
睡成这般模样,全无警惕,半点也不像他平时的样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瘦高个往火堆里添了把柴火,冷冷地问。
孟萋萋看着他瘦的凹下去的面颊映在火光上,故作镇定:“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一个醉轻侯的清倌婢女,还能是什么人?”
瘦高个皮笑肉不笑:“你不用唬我,你骗的了应胖子,骗不了我。更何况如果真按照你所,出钱的买主让我们把你送来边月关,随后边月关便有了战事,这不仅仅明他们是准备要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同样还明,你的身份不简单。”
他盯着孟萋萋,孟萋萋不由自主的警惕起来。
瘦高个继续道:“事到如今我虽不知道你跟那人到底有什么过节,但我知道背后买主的身份一定不会简单,能知道边月关战事动向的,必然是个权贵之人。而劳得权贵如此对待的你,恐怕也不是简单的人。”
孟萋萋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一紧:“是么?撇开这些不,你们就算把我交出去,也不一定能活着离开边月关,不定那人想着灭口,拉你们跟我一起死。就像这外头冲的战火,能不能出去还不知道呢。”
瘦高个嗤笑,像是洞穿了孟萋萋的心思:“是啊,所以……我们不把你交出去,背后的权贵也不会放过我们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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