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笑眯眯的往前站了几步,拱手道:“那就有劳王爷费心,有需要我等帮忙之处,还请告之。”
年青人也客套道:“一定一定。”
几人商定后,李愈目送年青人上马离去。他恨恨的呸了一口:“去他娘的,话文绉绉的,憋死老子了。偏偏现在三殿下不在,等三殿下回来了一个异姓王算个屁!”
李愈转身就走,军师追上去劝解了。
孟萋萋从树后钻出来,抬脚就要往刚才年青人走的方向追去。
田大佛一把拉住她:“哎哎哎干什么去?”
孟萋萋急的满头汗:“我要去看督军!”
田大佛更加死死的拽住她,脸一横眼一瞪:“命不想要啦!?你刚才没听到吗,李将军都不让探望,更何况你?去了以后被人乱刀砍死都有可能!”
孟萋萋听了这话再也绷不住了,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他万一死了呢。”
“死不了。”张兰成抱着叠的整齐并洗好的衣服从河边回来了。
孟萋萋瞥他一眼:“你又知道了?”
张兰成自然而然的把衣服递给田大佛,田大佛被他的气势所震,愣愣的老实接过。
张兰成腾出一只手将孟萋萋拉起来:“刚才那人不是要彻查么,既然要彻查便是没事,否则这事已经告诉皇上了。”
孟萋萋觉得他的十分有道理,也不哭了。冷静下来的孟萋萋看着张兰成的那双眼睛,心里安定不少。她不自然的甩开张兰成的手,转身就走的同时抛下一句话:“记得帮我把衣服晾了。”
张兰成站在她身后,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田大佛这才慢慢靠近他,带着崇拜的眼光道:“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劝起人来都头头是道的,我刚还寻思如果孟七非要去,我只能把她打昏了。”
“……”张兰成看他一眼,收了笑意,又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晾衣服去。”
被张兰成气度所折服的大块头田大佛美滋滋地抱着衣服去晾了。
就这样过了两,果然如张兰成所,临江王那边派人来盛嘉彦已经没事了,只是行刺之人还未抓到。这个消息对孟萋萋来让她放心不少,两来都没好好吃饭的她,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终于接受了张兰成递来的饭。
张兰成不动声色的夹了许多肉块给她,然后把菜头菜叶这样的东西都捡到了自己碗里。孟萋萋看见了,嘟着满嘴的饭问:“你不吃肉?”
张兰成极其淡定的吃下几个菜头道:“我喜欢吃菜。”
然后他很自然的替孟萋萋拿掉了她嘴角漏出来的一颗饭粒,米端着饭在旁边看到,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抱着碗跑到旁边去吃了。还在心里暗暗记下来,等下要在本子上写上:好好的一个张兰成,龙阳就龙阳了。
孟萋萋对此全然不觉,她只觉得张兰成对她十分好。这几她吃不下饭,是张兰成每一次又一次的送饭给她,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专门把自己的饭也留下给孟萋萋吃。奈何孟萋萋那几心情不好,吃不下心情又烦躁,通常对张兰成的示好爱答不理。
那两她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的时候,偶尔一个翻身,就可以看见张兰成那双明亮的眼睛,他不睡竟是陪着她,也不话打扰她。
营帐里静静的,外面有蛐蛐虫叫声,月光落在帐里让张兰成的脸部线条变得很是柔和。孟萋萋常常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梦里总能梦到盛嘉彦在摸她的脑袋。
日子这样一的过下来,本来李愈一行人过来的目的是帮皇帝试探临江王是否有反心,但碰上盛嘉彦遇刺一事就被耽搁了下来。一到晚也见不着临江王的人影,李愈三番两次上报请求同传都被临江王府的人挡了回来。每次推脱的借口不是王爷正忙于公事要么就王爷去追查刺杀的线索了。
这让李愈的警觉性略有提高,他隐约觉得事情不对。故而李愈操练士兵,严阵以待。
这可苦了孟萋萋,每日操练下来她已累的端不住碗。好多次都是张兰成旁若无人的一口一口喂她吃饭,她就干脆躺在床榻上饭来张口了。
这日好不容易等到谢元和李愈再去拜访临江王,所以孟萋萋他们得以喘息半日,营帐里的汉子们都三五成群的去山间里头的河边洗澡了。这种场合孟萋萋当然是要故意推脱的,便干脆假装体力不支躺在床上睡大觉。
张兰成也不知哪儿去了,帐子里一个人也无。春日的暖阳照射进来,孟萋萋晒得暖烘烘的,眼睛微微阖起,便要睡个好觉。
“孟七,醒醒。”睡的正香,有人推醒了她。
孟萋萋迷糊的睁开眼,田大佛那张硕大的脸盘子就在她脸部上方:“大佛,干嘛呀。”
田大佛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地光芒:“你知道我刚才看见啥了不?原来这山里头另有门路通到山的另一面,好家伙那乌央央的一群士兵。”
孟萋萋顿时困意全无:“士兵?哪儿来的?”
田大佛鄙夷的看她一眼:“你活在梦里头似的,每日李将军着急担心的那事可不就是这个吗。临江王估计要反了!”
孟萋萋惊的魂飞魄散,田大佛还拽着她的手腕:“走,咱们去看看。”
孟萋萋连忙挣脱:“大佛,这可不能去,这事不,如果被发现了我们的下场只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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