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随后她伸出一双冻出疮的手:“妹妹耐不住寒,殿中又冷又潮,嫣然的手疼的不得了了,想问姐姐要几块碳火。”
孟萋萋见她葱白的玉指上布满冻疮,一时有些心惊:“我不是过,你需要什么可以直接管内务府去要吗?怎么会冻成这样!?”
罢,孟萋萋便急着要喊太医。
赵嫣然忙止住,道:“姐姐不可,妹妹身份尴尬,叫太医来了未免让人闲话。还望姐姐允我几块碳火,这冬的日子便也能好过些了。不是没去过内务府,而是……他们没有姐姐的口谕,不敢随便拨用碳火。”
孟萋萋着实不知道内务府会这般回答,原以为交待好了一句便可以了。想到盛嘉彦曾的宫中拜高踩低,跟红踩白,怕的便是如今这样。
当即她便让贴身宫女带着赵嫣然的宫婢去了内务府,并称往后赵嫣然要的东西,内务府必然全都应允。
赵嫣然施施然的道了谢,便想告退。
“总归是我对不住你,我没有安排妥当。”孟萋萋转身从殿内拿出以前盛嘉彦给的去肿消痛的膏药递给她:“以后再有什么直接来找我便是。”
赵嫣然感激不尽的模样,又道:“其实嫣然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求姐姐替我在陛下面前,看看能不能在年后放嫣然出宫。宫内生活虽好,却孤寂,陛下的心思都在姐姐身上。嫣然也想去宫外求个如意郎君,好生相伴到老。”
孟萋萋着实没料到她会这般,有些犹疑问:“你想好了?”
赵嫣然柔柔一笑:“嫣然早就想明白了,得不到的东西何必强求呢?”
孟萋萋抿了抿唇:“我会替你跟皇上一声的,至于准不准就要看他了。”
赵嫣然点头告退,临走前忽而想起什么问了句:“好几日没看见三娘了,不知她过得可好?姐姐若是见着她了,替嫣然带声好。”
经她这么一提醒,孟萋萋才想起来的确许久没有见到陆三娘了。
当初盛嘉彦登基,王府的人都进了后宫。那些曾为盛嘉彦出生入死的侍女暗卫都在宫中有了不大不的官职,除了陆三娘……
自打孟萋萋回京便没见过她。
恰好等到晚上盛嘉彦回来,孟萋萋便问他陆三娘的去向。
盛嘉彦不动声色看她一眼,拿起手边的一本书:“她不愿入宫被拘束,我便放她走了。”
孟萋萋眨眨眼,狐疑道:“真的?三娘无亲无故,从最开始就跟着你。当初在王府时被人处处打压的艰难时刻她都没有抛弃我们,为什么现在却要走了。”
“别问了,”盛嘉彦将书一合:“你怎么突然想起她来了?”
“没什么----”孟萋萋想到赵嫣然的请求,便道:“赵嫣然你还记不记得?今她来找我了,想出宫。你如果一直不准备给她名分,不如将她放出宫去求良人。”
出乎意料的,盛嘉彦皱紧眉头:“是她跟你提起了陆三娘的事?”
还未等孟萋萋话呢,他便立即又道:“赵嫣然不能放出宫。”
“为什么!?”他少有这种态度强势的时候,孟萋萋紧追不放的问:“你既不理她,又不给她名分,晾着她在那里一日又一日的蹉跎年华吗?”
盛嘉彦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不知道她跟你了什么。总之,她这个人不能放出宫,哪怕死在宫里。”
孟萋萋气鼓鼓的盯着他看了一会,随即气道:“你如果舍不得她,明就给她一个名分算了!收进后宫省的我每日来烦你!”
盛嘉彦不理她的气话,自顾自的看书。孟萋萋气极,上去抽掉他手中的书卷。
“放肆!”盛嘉彦几乎是下意识的凶了一句。
孟萋萋冷笑连连:“好好好,你现在是皇帝,我是奴婢。我放肆,我该死。我不该左右皇上的想法,是我错了!”
罢,她甩袖转身就走。
盛嘉彦伸手去拽,被她躲开。
殿内目睹了这一切的宫婢纷纷低头不敢作声,盛嘉彦头疼的按了按眉心。
“还不去追!看好她。”
“是……”宫婢们纷纷追了出去。
他们走后,盛嘉彦当下便传了莫春风来。
莫春风嘻嘻哈哈的进门,瞧见脸上乌云密布的盛嘉彦后收敛了神色:“怎么了皇上。”
盛嘉彦眉目冷峻吩咐道:“去接张文伯入宫,我不能再等了。”
莫春风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见盛嘉彦脸色凝重,只好当夜快马加鞭的出了宫,往张阁老家中而去。
第二日朝中却出了大事,有人密信发往各大臣家中,信中言之凿凿的明了当年名扬下的孟府是如何通敌叛国,串通宫中贵妃借象的名义欺骗先皇。最重要的是,孟府的遗孤就在宫中,信中矛头直指孟萋萋。大臣们联名奏请,逼盛嘉彦将孟萋萋处以重罚,安慰先皇在之灵。
盛嘉彦极力压下众议,只要将此事彻底调查清楚。
他在那厢等着莫春风带着张文伯回来,可莫春风却是一个人回来的。
“皇上!”莫春风怔怔道:“我去的时候,张阁老已经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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