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里,魏府的人基本上都可以看见孟萋萋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盛嘉彦身后。他们二人站在一起极为相配,总是让人不由自主多看两眼。
随着晚夏渐渐过去,桂花满园香带来硕果累累的金秋。
彼时一个秋意浓浓的午后,孟萋萋趴在桌案上昏昏欲睡,她一双瓷白娇的脚正塞在盛嘉彦的怀里,乌黑的墨发散了一桌。盛嘉彦正在对面批改京城传来的折子,这几日京城里的老皇帝身体越来越不好,太医院也隐晦的告诉了他,老皇帝可能撑不过今年的寒冬了。
盛嘉彦作为大权在握的摄政王,又有老皇帝明里暗里抬举,已经成为了众人眼里新帝的不二人选。
莫春风进来的时候,看着孟萋萋百无聊赖的拿着脚踩着盛嘉彦的衣裳,而盛嘉彦专心致志的忙于奏折,也不恼她的胡闹。
莫春风心中重重叹口气,这两个人竟然越来越没羞没臊了!
“王爷,”莫春风将更多的奏章依次摆在书案上:“林掌柜一家的行程已经安排好,下个月他们便可以启程,约莫不出十日便能抵达越国。”
“嗯----”盛嘉彦头也不抬:“户部报上来梁州今年的收成似乎不太好,但我却听闻是梁州太守私自扣押,你记得让人去跟这件事。”
“是,”莫春风应声:“还有溧阳城的冤案,鼎臣已经派人去查了。”
他们这你来我往的,孟萋萋听的着实无趣,便抬起头问道:“政事听多了真觉无趣,就没有什么好玩的吗?”
莫春风看盛嘉彦一眼,后者轻笑一声。
“你想听什么?”
“比如宫廷秘辛啦,皇室丑闻啦……”孟萋萋掰着手指数。
莫春风听后,内心默默翻了一个白眼。目前我们朝中最值得谈论的就是你跟摄政王的奸情好不好!
“不过萋萋这么一,我还真想起来一件事。”莫春风忽而道:“隔壁的楚国老皇帝,年近七十,娶了一个十六岁的姑娘做新皇后,是顺应命。结果娶回去当晚,他发现新皇后是如花似的美人,当下笑了笑,谁知一口气没喘上来,就这么驾崩了。新皇后变成了太后,带着一个年仅八岁的皇帝,全下都在笑这件事呢。”
“这有什么好笑的。”孟萋萋碰了碰盛嘉彦的手背,后者被扰的写字歪了一笔,不由得投去一个锋利的眼神给她。
“萋萋----”外间传来魏子熙的声音。
孟萋萋立刻支起身子,却没有急着应声,反而是莫春风在盛嘉彦的授意下开口询问:“魏公子有事吗?”
外间魏子熙和善的声音传来,孟萋萋甚至都能想象到他应该是抱着怎样温暖和煦的笑:“我再过一个月就要进京入仕了,想在临走之前,请萋萋姑娘随我上山去看杏叶。初华也去,我便想着两个姑娘作伴,想来问问萋萋的意思……”
魏子熙自从上次与孟萋萋闹得气氛有些尴尬僵持后,就很少再来主动找她,往往府中见面也只是客套寒暄,如今他即将进京入仕,来跟孟萋萋辞行,也在情理之中。
早就听盛嘉彦过,魏子熙此人心思细腻,城府深沉,虽然面上瞧不出,但此人随着年纪的增长会愈发沉稳。用一句话来形容他最适合不过,魏子熙缺的不是计策谋略,缺的是时间的磨练与沉淀。
而且上次的事,孟萋萋后来也觉得不大好意思,不知那次自己是着了什么魔,总想着找个机会道歉。毕竟魏府的人至少现在在她看来,都还挺好的。魏初华虽任性高傲,却没有恶心。哪怕她经常与孟萋萋抬杠,也从不做那些背后阴人的事。
倒也算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女子了。
孟萋萋趁着这个机会,便想答应魏子熙的邀请。
然而她刚喜笑颜开的张口,忽的感受到旁边盛嘉彦投来的一个凉丝丝的眼神,答应的话到了嘴边又不出口了,只能悻悻地道:“不用啦,你们去,我最近不太舒服……”
想当年!她也是人们口中的一代女侠,没想到现在却迫于盛嘉彦的淫威。着实不是因为她怕了他!而是因为盛嘉彦的手此时已经搭在了她的腰上,孟萋萋可以想到如果自己一旦出他不满意的话,自己会遭受怎样的……挠痒痒!
“你不舒服?怎么样,严不严重,需不需要找大夫。”外头的魏子熙听了,反而担心了起来。
面对伙伴这样的关心,孟萋萋吸了一把感动的鼻涕。她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向盛嘉彦,现在反倒显得盛嘉彦是那个最不近人情的人了。
盛嘉彦微一叹气,扬声道:“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去看。”
魏子熙听见盛嘉彦也要随行,仿佛是意料之中,秋阳下的他笑的很是平易近人:“如此甚好,初华知道了想必也会高兴。”
罢,他转身离开。
廊下有两个丫鬟方才见了魏子熙的笑,都有些醉心于魏子熙的风姿。屋子里的盛公子是俊美的高不可攀类型,魏大少爷才是真正的儒雅和善啊……
“不过我听其他人,大少爷时候经常将动物折磨致死,好在现在他如此温文尔雅,真是不敢相信大少爷时候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哎呀,”另外一个丫鬟并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时候谁都不懂事,那时候做的事能明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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