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表白失败之后吗?”缨和问,带着几许憨厚的失落。
柳千树耸了耸肩:“我见过有的人,追求的时候拜财神似的,一旦发现财神不灵验,立马甩手走人。”
“但是不知道别人怎样,”缨和平静地说,“她有事找我我好像从没有想过拒绝。”
“你想过小可其实喜欢你吗?”柳千树问。
缨和浏览菜单的视线倏地凝滞,自嘲地摇了摇头:“没有,不抱希望,不要臆想。”
“看破红尘啦?”
“也不是,就是不想那么多,晚上能睡个好觉。想多了,容易空欢喜。”
“也对。”
二人打包了三份黑椒牛肉套餐、一份蔬菜瘦肉粥和一笼包子。阳光炙热地烤着地面,走出中餐厅,映入眼帘的一片灼目刺眼的亮白色。
经过停车场时,从一辆蓝色轿车上走下来一个人。柳千树定睛一看,冲他点了点头:“你来啦。”
“你们买饭?”欧阳澈收起钥匙,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衬衫。
“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我来看看。”
三个人并肩往医院走,柳千树犹豫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道:“白天罗锦就一个人待在医院吗?”
“嗯,多亏了你今天过来陪她。”
“你家人呢?”
欧阳澈眯起眼睛,冲着直射的太阳光眨了眨,眉头皱紧:“我姐姐生病了,来不了;我后妈推三阻四,怕累,不想来;我还有个妹妹,前两天说好了要来,临时有事,也不知道什么事----总之,一到关键时候,大家都忙上了。”
“其实,也不用太在意这些事情。”缨和说,“既然都来不了,那么有人能来照顾她就好了。”
“还得谢谢千树。”
“不用谢,我也盼着宝宝出生,我好好瞧瞧。”柳千树真诚地笑起来,不知为何,总是想到顾屿杭跟柳谨川玩耍时的场景。
欧阳澈挑挑眉,咧开嘴巴逗趣道:“听说你们在一起了?”
“我们?”
“你跟老顾啊。”
“嗯。”
“那也不远了。”
“什么不远了?”
“结婚生孩子。”
缨和轻声笑起来,摇了摇头示意他收敛一些。柳千树的耳朵则一骨碌涨得通红,支吾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我没开玩笑啊。”欧阳澈固执己见地说,“我跟他认识七八年了,也没见他喜欢过谁。这回竟然高调地公布恋情,连微博都用上了,不简单。”
柳千树斜眼睨他,实在想不出除了拿包子堵他嘴之后还要什么更快的让他闭嘴的方法。
缨和悠悠然地叹了口气,既然欧阳澈还说得津津有味,他倒也不妨跟着凑凑热闹,于是说道:“千树,你结婚了记得通知我。”
“我通知你个头!”
“通知我的手跟脚也行,我可以给你开婚车。”
连婚车都想好了……
柳千树实在懒得翻白眼。
欧阳澈爽朗地笑起来:“话说我们结婚那会儿,缨和也开了婚车啊。”
“我也考虑改行去给别人开车。”
“车技不错。”柳千树轻描淡写。
缨和觑了她一眼,直言不讳:“相比你那真是好太多了。”
“我没学过车你又不是不知道!”
“想过学车吗?”
“有人不让。”
“顾屿杭不让?”欧阳澈问,随即当起了挑拨离间的角色,“别听他的啊,要有自己的主见!”
“你这是逼我跟他对着干。”
“我看千树你自己都不想学吧。”缨和又是一语道破。
柳千树的气焰顿时矮了一截,心虚:“那倒不是,我想学的。”
欧阳澈笃定:“你想学他肯定依你。”
“那好吧,我再考虑一下。”
说白了,自从听池可逸分享学车的苦与累,汗与泪之后,柳千树对学车就抱着极大的偏执的排斥与畏惧。但每逢看到顾屿杭开车那么潇洒帅气,她都很想上手摸摸方向盘踩踩油门,感受一番飙车的自在与快活。
“飙车?”
没错,飙车!
这两个字一经电波传到顾屿杭的耳朵,就注定了柳千树离“中国人民共和国机动车驾驶证”又远了一大步。
“飙车,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某人这么冷冰冰地说。
电话这头,柳千树举着手机站在医院大门口苍天烈日之下,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好吧,反正学车这么累。”
“不过想学也行,但飙车绝对不行。”
“会开了肯定就不由自主地飙车了呀。”
“谁说的?”
“你敢说你没飙过车吗?”
一句话问得顾屿杭哑口无言。
“我只在无人的高速公路上飙过,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什么?”柳千树期待地竖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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