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检查项目都进行完之后,霍白衍和医生进行了一段长谈,了解了各种注意事项。一回头,却发现刚才还蜷在椅子里打盹儿的小孩儿不见了。
霍白衍急急忙忙出门去寻人,快步穿过走廊,拐过弯,看见小孩儿站在一片落地窗前往下看。
他走过去,从身后将自家小孩儿圈在怀里,顺着视线看过去,瞥见楼下的花园里,有一对情侣在拍婚纱照。
女孩儿坐在轮椅上,脑袋上的头发都剃光了,白纱盖住,被风轻轻拂动着。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身上穿着一套白西装。两人的眼角眉梢间,皆是喜悦。
这一刻,摄像机定格下他们幸福的画面。
忘记了病痛,也忘记了即将生死相隔。
黎言以前觉得,结婚证仅仅只是一张纸,婚礼也只是一个形式,并不是必需的。
可这一刻,他看着楼下那两个挣脱了病魔,幸福的穿着礼服拍婚纱照的情侣,才终于明白,那不仅仅是一张纸和形式,还是爱情的见证。
生活需要仪式感,用来记录那些令人感动的瞬间。
也许多年以后,等到他头发花白,牙齿都掉光了。还能回忆着曾经那场,与爱人牵手走进礼堂的热闹,还能抱着两人的结婚证,靠在躺椅上,回味儿过去的幸福。
眼尾不知不觉泛了s-hi意,黎言发现最近自己似乎很容易多愁善感。
也许是肚子里的崽正在茁壮成长,增多的激素左右着他的情绪。
也可能,是他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黎言捏了捏霍白衍圈在自己腰间的手指,弯了弯唇,笑着说,“他们会幸福的吧?”
“嗯,会幸福的。”霍白衍偏过头,亲吻小孩儿的耳朵,温柔地说:“我们也会幸福的。”
岁月篆刻了永恒,爱意从不会因为时间而消散。
体检的结果一切安好,黎言的身体健康状况,完全可以支撑这一次的长途飞行。
晚上黎言乖乖地窝在霍白衍的怀里睡着,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万里高空的飞机上。
他趴在窗户上看了会儿外面宛如山峦般起伏的云彩,又侧过身,望向身旁正闭眼小憩的男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静谧的空间里,黎言听到了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霍白衍的下巴,没有那般刺刺的感觉,今天把胡茬刮的很干净。
霍白衍捉住那只在自己脸上作祟的小手,放到唇边轻轻亲吻。
蛰伏的狮子睁开眼睛,强势霸道的占据整个地盘,把猎物圈进自己怀里。
黎言乖顺地靠在男人胸膛上,开启了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爱尔兰有海吗?”
“爱尔兰有沙滩吗?”
“爱尔兰有古堡吗?”
“爱尔兰有吸血鬼吗?”
霍白衍听着怀中的小孩儿,噼里啪啦问题一个接一个,明显只是想问,没有想得到答案。
他摸了摸小孩儿的耳朵,将他往上带了带,笑着问:“宝贝儿,紧张了?”
黎言抿了抿唇,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个人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摇头,“没啊,这有什么紧张的?”
嘴巴上倔强的不承认,可此刻搭在身前,绞在一起的手指,已经将他心里所有的紧张都暴露无遗了。
怎么可能不紧张呢,他现在是要去结婚啊。
黎言低垂着脑袋,绞着手指一言不发,秀气的眉头微蹙,陷入沉思。
霍白衍也不知道怎么安抚小孩儿突如其来的沉默,想要伸手去抱他,却被他躲开了,“你不要碰我,让我一个人静静。”
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黎言还没抓住自己为何会突然恐慌的矛头,思绪已经被困意席卷,毛茸茸的脑袋一歪,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睡着了。
霍白衍用毯子将他裹起来,温热的大掌在他的后背上轻轻拍着。
飞机降落爱尔兰的土地上时,已是黄昏。
落日的余晖从起伏的山峦间探出头来,火红的霞光笼罩了这一片土地。
霍白衍牵着小孩儿的手走出机场,心间满溢着柔情蜜意。
黎言不知道爱尔兰有没有海,有没有沙滩,他也不想去查。
不过,他以前听说过一个关于爱尔兰的传说,那就是在这里登记结婚的伴侣,是不允许离婚。
也许,这条规定在现在早已经改了,但这座城市依旧是爱情永恒的象征。
今日天色已暗,只能明天再去进行结婚登记。
晚上十二点多,以往这个时候已经呼呼大睡的黎言,今天却莫名其妙的兴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后又缠着霍白衍给他讲睡前故事。
霍白衍关于童话故事的储备量实在太少,只能在网上搜索出来,然后照着念。
没念几句,就被黎言嫌弃了,说他念得干干巴巴,没有一点儿真情实感。
“小祖宗,你别闹了,快睡。”霍白衍强势地将不断在床上打滚儿的黎言圈在怀里,“言言,快睡觉,不然你想盯着大黑眼圈拍照。”
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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