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只是扫了一眼,便淡定的锁门走人,不管对门是什么样的人,反正不是同专业,以后好不可能太常来往,便也不费那心思去琢磨了,小楼那边可等着她那,所以跟邻居打个招呼什么的,还是等到军训结束正式开课的时候吧。
已经被批了假条的温乔,特别光棍的这般想着,完全不知道,她走后,没多长时间,就有近邻带着吃食前来敲门,准备认识新朋友,可惜却一直吃闭门羹,直到军训的时候她都没有出现,使的谁都没有见过温乔的邻居们各种猜测。
晴天白日的,温乔没有再试身法的意思,乖乖的坐了地铁,这次没了人鱼捣乱,一路上是风平浪静,不到半小时便回了长青街。
上次离开长青街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刚刚获得新生对未来充满了期望,刚刚踏入食修的胖妹,把长青街当做家,当做依靠。
但是自从知道了陈家婚事的直相,爷爷可能在温家扮演的角色后,再次回到这个与爷爷小时候生活过的长青街,心底恍惚生出一种隔世的酸涩感,她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问那个已经辞世的人,可惜老天爷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徒留一个个疑团在心间不得解答。
的人声,各种x市色彩的特产摊位,兴致高昂的游览古城旧街的游客们三三两两的结伴自温乔身旁走过,一幕幕鲜活的画面在温乔身边上演,混合着身前背包里猫爷的叫声,终于拉回温乔的思绪,让一向乐天派的她忘记诸多烦恼。
真是闲的,都多愁善感了起来,温乔好笑的摇了摇头,隔着背包摸了摸猫爷的脑袋,快步踏上回小楼的路。
小楼面积不大,又不是精装,白瑛带着师兄弟们亲自弄,原本预计着最多不过两三天的时间就能好,那个时候温乔没钱,白瑛这么说,她也就只能这么应着,后来卖掉松耸,手里多少有点闲钱后,她便托了白瑛直接找装修团队来弄,专业不说,还快,最重要的是,完事后,便可银货两清。
白家对她多有照顾,她却不能理所当然,能不欠人情的时候还是不欠人情的好。
只是白瑛这人被家里人保护的太好,很多人情世故都不通,对谁好,那就是一点不保留的对谁好,她因为多年不见温乔,加之温乔现在处境坚难,便一心想要帮她,却没有想过,有的时候,她这种态度对温乔也是一种压力。
而且她还要带着一帮师兄弟们来帮忙,这就更让温乔纠结的关键。
也幸好松耸卖的及时,要不然,她想要这里子面子,只怕是想保也保不住,这情不欠也得欠。
因着已经请了装修团队,本来温乔以为回到小楼后,最多见到白瑛,却不想,小楼内忙进忙去的却是陶越,真真是吓了她一跳。
然而陶越见温乔盯着他长时间不说话,却觉的有些恼,他因着温乔接的及时,才逃脱了个摔伤甚至摔死的结局,所以觉的欠了这胖妞的人情的同时,又觉的难为情,总觉的在师兄弟面前,丢尽了面子。
但不管他心里怎么想,温乔救了他都是事实,他不能当没这回事,所以报恩就成了个大难题。
而就在他左思右想想不到好的对策时,突然从白瑛那里听说了温乔这里要装修的事,合从白瑛的手里接过了装修的差事,想着多少能偿还点温乔的恩情,比也什么都不做的好。
结果他忙前忙后,尽职尽责的,简直比给自己收拾房的时候还要尽心,然而这胖丫头一回来,瞧瞧那是什么眼神……他出现在这里有那么吃惊吗?
陶越说不出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但是心里多少些恼羞成怒。
温乔眨了眨眼,她不过是有些疑惑陶越怎么在这里发呆的时间稍微那么长了一点而已,怎么眨眼间,陶越就换了一张黑脸,仿佛谁欠了他债没还一样,明明陶越与她年纪相仿,怎么她竟有一种,他们间有无数代沟的感觉,还是说她的心态老了?
不管怎么样,人家陶越上门来帮忙了,她不能一直在这里发呆啊,那怕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的是陶越而不是白瑛,她也该礼貌的打声招呼才对,只是她这手才刚刚抬起来,眼角余光就瞄见楼梯上一个油漆桶被撞的倾斜,里面的油漆倾泄而下,竟是直击陶越头顶,于是这刚刚抬起来的手转瞬间便冲陶越推去。
陶越正别扭着那,被温乔这么一推,完全不亚于捅了马蜂窝,当即就冲温乔怒道:“别以为你昨天救了我,但是不代表你这样对我,我告诉你……”
温乔:“……”少年,你想太多。
明明好心,却被误解,讲道理,她现在但凡心思坏一点,就该把这这位自说自话的少年拉回来,迎接油漆雨才对,但是一想到,对方必竟是来帮忙的,这么做太不道义,她就歇了这个心思,反正等油漆雨下来,不用她解释,这位少年也该明白事实是怎么样的。
而事实上也确实正是这样的,在温乔沉默的几秒中里,油漆雨倾盆而下,幸亏陶越被温乔推的够远,温乔闪的够快,要不然他们两个都免不了被油漆淋一身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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