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弘说多了话还是有几分费劲,闻言点了点头道,“当日我和五弟带着其他几人一路走,从上游的方向上的山,然后越走越靠向了中间,也走的更远了,后来见时辰不早,我们便想分开走去寻找猎物,等找到了再报信,我本来是一个人走的一路,可没过多久,我却听到身后有了声响,回头一看,却是徐常跟着我过来了,我看到徐常过来很是讶异,话还没问便看到他对着我放箭,当时距离太近又在马背之上,根本躲避不及。”
“我中箭倒地,当时就眼前一黑,片刻便见徐常也下了马背朝我这边走来,似乎是来查看我伤势的,我看到他过来了,眼前却又黑了,只觉他拿着长弓在我身上戳了戳,似乎在看我又没有死,当时我已动弹不得,他许是以为我死了,而我意识也全无了……”
燕迟蹙眉,“他没有往你身上抹诱食吗?”
拓跋弘摇了摇头,“我当时已昏昏沉沉,他用那弓试探我我感觉的出来,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却不知道了。”
“那太子殿下之后有醒来过吗?”
拓跋弘正要说,“那天夜里醒来过,我醒来之时正在下雨,亦发现自己掉在了山崖之下,一时不明所以,想动却动不得,还喊了两声,可很快又没了意识。”
拓跋弘的伤势极重,此后虽不致立刻昏迷,可也不会一直保持着清醒,燕迟听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太子殿下好好养着,我先告辞。”
拓跋弘点了点头,秦莞也道,“汤药待会儿就给太子殿下送过来。”
说着也告辞了。
拓拔芜看着秦莞和燕迟双双离去,唇角撇了撇。
拓跋弘是知道拓拔芜对燕迟心思的,见状轻咳一声,“你对燕世子……”
拓拔芜轻哼一声转过身来,“太子哥哥说什么,我怎不知道?”
拓跋弘眨了眨眼,一时不知道拓拔芜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因为他早前反对?
这般想着,拓跋弘叹了口气,“我不是反对你喜欢燕世子,我是觉得你不该冒失唐突,若是你真的喜欢……”
拓拔芜眸子一瞪,“太子哥哥!什么喜欢不喜欢,我可不会喜欢她那样冷漠无情的人!早前……我不过是好奇朔西军少帅是什么样子而已!”
拓跋弘半信半疑,可她的语气却又是掷地有声的……
拓跋弘看着拓拔芜有些迷茫。
……
……
“太子昏迷过去,自然就不知所有细节。”
秦莞说着看向燕迟,“你可是觉得有哪里不妥?”
燕迟摇头,“那倒也没有,徐常是凶手无疑的,只是刑狱文案上,要每个细节都清清楚楚才好。”
这一点秦莞自然知道的更为清楚,且她心中也有个疑问,“还记得我给你的那张画了太子身上伤痕的图纸吗?”
燕迟点头,“眼下还在议事帐之中放着。”
“到现在我也没明白到底是什么造成的,昨天下午我还去了议事帐看了看,在徐常屋子里搜到的东西都堆在那里,我也没什么可疑的。”
不管有用的没用的,徐常所有东西都被搜了出来,秦莞一件件去查了,没看到任何一样东西能造成那个印痕。而这就是燕迟今日要问细节的缘故,然而拓跋弘没看到全过程,徐常有死无对证,看来这个谜团是解不了了。
“这个疑问得暂时放下了,如今徐常人死,便是死无对证,反正凶手已经抓到,这个细节如何,也不必深究了。”
秦莞想想也点了点头,“自然是这个道理。”
这个案子拖了这么多日也不容易,且燕淮见案子破了只想恢复春猎的安排,并不想就此纠缠下去,此刻虽然已经天黑,可外面广场之上仍然有喧天的锣鼓声,似乎又有什么较量……
秦莞这心思刚起,便有小侍卫跑了过来,“世子殿下,太子殿下请您去前面——”
燕迟眼底生出疑问之色,侍卫立刻道,“前面场上在赛马,太子殿下想让世子殿下一同欣赏,殿下说您擅马术,让您评判谁的骑术最好!”
太子相请,燕迟并不好不去,转而看着秦莞,“可要同去?”
前面广场之上眼下定然全都是男子,秦莞现在去必定不好,秦莞弯唇摇头,“殿下去吧,这几日殿下颇多劳累,稍后早些歇下才好。”
燕迟眸光一柔,点点头跟着那侍卫往前走去。
秦莞站在原地看着燕迟走远,然后才转身往太后的大帐而去。
拓跋弘这边厢,拓拔芜却打了个哈欠,她照顾了拓跋弘多日,此刻早已十分困倦,而拓跋弘刚喝了药睡下,让她走她却是不放心的。
拓跋锐见状便道,“皇姐,你先回去歇着吧,我在这里看着。”
拓拔芜看着拓跋锐却有些不放心,拓跋锐年纪小,也不会照顾人。
拓跋锐抓了抓脑袋,“眼下大哥也没什么好侍候的,就有个人在旁边就好,你放心,我不会睡着的,倒是你照顾了大哥多日,早就累的不行了。”
拓拔芜想着也绝有几分道理,“这次出事,你倒是懂事了不少。”
拓跋锐咧嘴一笑,倒是没了往日那漫不经心高傲的样子。
拓拔芜又交代几句,转身出了大帐。
顿时,帐中便只剩下了拓跋锐一个,远处校场上的锣鼓声隐隐入耳,拓跋锐落座,一双浅色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拓跋弘。
帐中安静的厉害,昏黄的灯火隐在拓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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