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了秦莞所想,清澜弯了弯唇道,“大家都知道府上住着京城忠勇候几兄妹。”
秦莞点点头,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瞬,“瞧着倒是还好,那一日见姑娘神色坚毅,我便想过清璃师父的事和你并无干系,奈何当时证据确凿。”
清澜苦笑了一下,“我这个性子执拗,不是自己干的是断然不会认的,幸好后来知府大人明察秋毫。”
清澜自然不知汪怀宇的明察秋毫来自于秦莞,秦莞也没有说的打算,她只看着清澜道,“你可知道府中还有一位你们的老班主出事了?”
清澜点头,“自然是知道的,我们班子的人住在后面,寻常不敢上前,只因为说今日前面又出了事,这才未忍住好奇之心。”
顿了顿,清澜又道,“您说的那位老班主论起来我要叫师祖,当年我刚被师父收下的时候师祖正好快要隐退,见她的机会并不多,后来只在豫州见过两回。”
许是见秦莞面善,清澜便忍不住说的多了些。
秦莞眉头微扬,“豫州?你们常在豫州见面吗?”
秦莞有心多问清澜一些,便朝一旁走了几步,清澜见状便跟上来道,“倒也不是,每年都有一次罢了,就是在清晖园,庞老爷十分捧双清班的场,听说是在师祖那时候就有的情谊,我们每年年末庞老爷都会包场,我们来的时候师祖有时候也来,她带着师父,和庞老爷,还有刘运同一起小聚一番。”
“刘运同每年也来?”
清澜摇头,“并非每年,但是中间有过三四次。”
秦莞的眉头便是一皱,“这三年有过吗?”
清澜想了想,“没有,最近也是在三年之前了。”
刘仁励在两湖做盐运使三年未回京城自然是说得通的,只是之前刘仁励也都是在东边做官,每次年末的时候大老远的跑到豫州来?
这几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关系。
“你有没有听说过你那位师叔祖的事?”
这话刚问出来,清澜的面色便有几分作难,好像有什么事不方便说似的。
秦莞弯唇,“没关系的,不方便说也不打紧。”
清澜忙摇头,“不是,不是不方便,只是师父她似乎不太喜欢那位师叔祖……”
秦莞扬了扬眉头,清澜语声微低道,“不怕秦姑娘笑话,双清班只有第一代的两位班主是真的情同姐妹,此后传下来,少不得分了派系有了争斗,我们小一辈的本来和那位师叔祖不熟悉的,可那位师叔祖是班子里第一个放弃班主之位出去嫁人的,所以难免的就有人议论起,可师父不喜欢那位师叔祖,只言那位师叔祖乃是班内的叛徒,并不让我们说起。”
清澜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若清璃真的以双清班为信仰,只怕是不喜欢离开双清班嫁人的清曦,秦莞点了点头,“那你们知道你那位师叔祖出事了吗?”
清澜犹豫一瞬点头,“知道……”
见清澜神色犹豫,秦莞便道,“怎么了?”
清澜想了想,“很早的时候,听师父和师祖提起过,当时没听的太清,只记得师祖不许师父提起师叔祖出事的事,似乎她们师徒都不喜欢那位师叔祖。”
秦莞将清澜这话留了个心,又道,“你可知道你师祖还有什么故人在?”
清澜微讶,“昨夜知府大人也问过这个问题。”
秦莞弯唇,清澜便道,“我不知道的,我毕竟和师祖隔了一辈,何况进了戏班子的,寻常都是苦出身的,便是我家中也没人了,师祖那一辈的,除了那位师叔祖,便只有一个那位师叔祖的徒弟可能认识我师祖,不过当年师叔祖离开班子,也带着她的徒弟走了,后来就再没有音讯,直到听说师叔祖一家人出事。”
秦莞心底微疑,昨日只听燕迟说了清曦一家出事,倒是没有提起清曦的徒弟,秦莞又留了个心,打算燕迟来了再问上一问。
正这么想着,一阵嘈杂声响了起来,秦莞回身一看,便见南边的来路之上汪怀宇带着府中衙差大步走了过来,而在衙差之后,燕迟和燕离一前一后走着,燕离不知在说什么,燕迟一边听着他说话一边放慢了步子——
“知府大人,您可算来了。”
庞辅良快步迎上来,“您看看,这可如何是好?”
汪怀宇早知道刘仁励出了事,可等过来亲眼看到之时心底还是有两分震颤,刘仁励死了,死在庞府之中,也死在了他管辖的豫州城中。
“怎么发现的?”汪怀宇攥紧了拳头。
庞辅良看了一眼庞友德,庞友德连忙上前道,“早上负责打扫的几个仆从从这里路过的时候发现的。”
汪怀宇走上前去看了看刘仁励的尸体,又转身看荷塘。
“发现的时候刘大人是什么样的?”
“是面朝下趴着的,整个人都快被冻住了,后来叫了人,老爷也来了,我们便钩子和绳子将刘大人拉了上来,早就没气了。”
汪怀宇眉头一皱,“旁边可有什么可疑的人?”
“没有的,那时候天还没有大亮。”
汪怀宇深吸口气,有些着急又有些气恼,清筠的案子还没个眉目,这一转眼刘仁励又死了,清筠的案子不必着急破,可这刘仁励一死,朝堂之上的许多目光都会落在这里,十天半月也就罢了,若是一直破不了,他今年的政绩考评可是要大打折扣。
问话间,燕迟和燕离一起走了过来,
喜欢权宠之仵作医妃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