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吩咐,晚杏和茯苓几人便当先走了出去。
秦琰虽是侯府世子,这些方面却想的还算周到,魏长福见几人进门只站着,忙道,“公子和小姐们先去坐,我这里虽然没吃的了,可茶还是有的——”
大堂之内有桌案坐席,秦琰见还有些时候要等,便让秦莞几人坐了过来,秦湘仍然是难受模样,白日里她不要的秦莞的药囊,此刻正被她紧紧的拿在手里,时不时的凑到鼻端去闻闻,秦霜见她这样子似是当真难受,便也不说了,待掌柜上了热茶,她便先给秦湘递了一杯。
一落座,秦莞便是眉头一皱。
适才站着的时候视线皆是平视,可此刻坐了下来,秦莞一抬头便看到了这大堂的屋顶,而这屋顶之上,竟然用彩墨画着颇多符文,五彩的符文无端透着一股子诡异之感,秦莞想到适才那些存户的态度,心底的不安越来越重。
正说着话,魏长福一边斟茶一边道,“公子和三位小姐莫急,很快就布置好了,在下在这里开了十多年的客栈,从没有让哪位客官住的不满意的。”
秦琰喜洁,只端着茶盏却不喝,“既是如此,掌柜的怎连吃的都未备下?”
这么一说,魏长福的眼神便是一闪,随即苦笑道,“这……这不是到了冬日,走这条路往袁州城去的人越来越少了嘛……”
秦莞眉头微皱一下,只觉这魏长福在说话,她端着茶盏抿了一口热茶,等身上的寒意散了两分方才道,“掌柜的为何觉得我们是从永州或者锦州来的?”
魏长福嘿嘿一笑,“做我们这一行的,要的便是一个眼利……您三位小姐生的娇美,自然不是北边人,且诸位带着这样多的行李,必定不是近处来的。”
秦莞眸光微转,秦霜已急急问道,“为何这村子里的人都说此处不留外人要我们赶紧走?”
魏长福闻言眼神闪的更快了两分,轻咳一声道,“这个……”
见他言语不详,秦琰当即笑意一冷,“掌柜的既然这样会做生意,可不要瞒我们。”说着,秦琰指了一指屋顶上的符文,“这些是做什么的?”
魏长福知道瞒不过,索性将茶壶一放苦笑起来……
“不敢不敢,不敢瞒公子和三位小姐,这村子叫三元村,早先西北方向的神女峰之下有极大一片茶园,那时候许多人慕名而来,采茶的买茶的游玩的极多,我这客栈那个时候是最为热闹的,只后来茶园的主人不知为何不种茶了,茶园关了,这附近热闹就少了,不过也不至于现在这么冷清,可是三个月……”
这么说着,魏长福歪头想了一瞬,这才继续道,“不对,不是三个月,是半年,半年之前……这村子里死了几个人……”
一说到死人,秦湘和秦霜的表情顿时变了,秦霜看了一眼秦湘,又看了一眼秦莞,许是觉得秦莞容色镇定胆子更大,便从她的位子换到了秦莞这边,大堂的桌案皆配着长凳,她紧挨着秦莞坐着,生怕秦莞不喜,见秦莞没什么反应之后方才放下心来。
“死了人?”秦琰眉头一皱,因秦府才出过事,所以他颇有几分敏感。
魏长福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声,“正是,且死的都是年轻人,早先都是没什么大病的,死的前几日,身上忽然开始生痘疮,去看了村医,还吃着药呢就死了,一个人两个人也就罢了,等死的人多了,便有了许多传言,有说这三元村受了诅咒的,也有说村里生了瘟疫的,总之说这说那的都有,这周围便彻底没人来往了。”
顿了顿,魏长福好像打开了话匣子,“这事在雁江以北传的很开,袁州境内的人基本上不敢过来,其他地方的人也渐渐少了,且很多村民觉得村子里死人是因为外地人来的太多了,带来了疫病或是厄运,所以便越来越不喜外地人过来。”
“在下这客栈,亦只给偶尔路过的客人住,为了消灾,在下也请了道士来这里作法,客官们莫要小瞧这些符文,可是在下花了好多银子的,而到现在,在下自己没出事,在下这店里的客人也没出事,所以在下想着,这符文还是起了作用的……”
“你只说半年之前死了人,后来呢?”秦莞又问道。
这么一说,魏长福松了口气,“说疫病的人很多,后来官府还来了人,又来了一些民间的大夫,有的人说不是,有的人却又说是,后来又死了一两个人吧,最终到底是因为什么也没有个定论,后来官府的人撤走了,那些来看病看热闹的人也走了,结果,四个月之前,又死了两个人……”
魏长福这话只说的大家心中一突,可这一回魏长福却道,“然而这一次,终于搞清楚了缘由,村里来了一个姓孙的大夫,忽然把一个快要死的人治好了,那位孙大夫被奉为小菩萨,就住在西边的神女峰之下,自从他来了之后,最近两个月便没再死人,只是大家的心都还悬着,依然觉得是外地人带来了厄运。”
孙大夫?秦莞眉头微微一皱,“可知那大夫叫什么?”
魏长福摇了摇头,“我哪里知道,我见都没见过,只听说过罢了,他性子有些奇怪的,每次清晨出诊,药也都是不要钱的,百姓们被他治好了病想送些谢礼,他却一件都不收,听说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到这里来是为了给夫人养病。”
秦莞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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