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怎么了?”
徐河小心翼翼的一问,霍怀信气哼哼的道,“下毒之事查不出来,开药的是钱百韧,拿药的是两个小奴,熬药的是他们院内自己人,最有可能的是那两个小奴和熬药的,可是审了一天,这四个人硬是不开口,板子都打了三十了!”
燕迟蹙眉,“若真是有害人之心,也不可能轻易说出来,只是这几人有何动机?”
霍怀信苦笑道,“就是这里十分奇怪,今日那两个家奴世子殿下和九姑娘都看到的,说是自小就在秦安院子里的,很多年了,然后那两个送药的,也是秦府的家生子,爹娘皆在秦府之内,按理来说,越是家生子越是不敢谋害主人的,可是钱百韧也没理由下毒啊。”
霍怀信气的大喘气,燕迟略一沉吟,“或许还有别的线索我们没有找到,我总觉的这件事和二姨娘有关系,明日我的人会带回来杨县的消息,到时候看有无线索。”
顿了顿,燕迟又问霍怀信,“秦安呢?”
霍怀信苦笑,“还发着疯呢,闹得太厉害了,说适才都咳血了。”
秦莞拧眉,咳血便十分厉害的病症了,足见中毒已深,不过秦莞并没打算再去看秦安,只道,“我的药至少要等一日才有效果。”
霍怀信忙道,“这倒没什么,反正等了多日了,无碍,只是那幕后之人总是没有头绪,不知道接下来她还会不会再做什么。”
秦莞点点头没说话,霍怀信呼出口气,抹了一把脸,“既然如此,今夜把最开始当值的那拨人撤出去,世子殿下也该回侯府歇一歇了,连着两天两夜,别说,下官都有些受不住了,府里的守卫不可放松,我们先缓一缓。”
所有的衙差忙了两天两夜,却是再不停换人的,霍怀信和燕迟却没有离开秦府过,霍怀信也是胡子拉碴一脸疲惫,燕迟虽然看不太出,可眼底也生出了几点血丝。
燕迟点点头,“正该如此,不急这一时。”
所有的尸骨皆已整理好,全部被堆放在了西边院子里,眼看着夜幕降临,霍怀信和燕迟先后离开了秦府,虽然如此,秦府之内仍然是衙差满布。
秦莞回了汀兰苑,刚用过晚膳,姚心兰却到了院门之外。
姚心兰多日从未来过汀兰苑,这忽然的到访让秦莞有些惊讶,姚心兰一边进来一边笑道,“这两日府内太乱,我都不得出来走动,听说知府大人和那位世子殿下离开我才敢来转转,天色也晚了,不知去何处,便来你这里坐坐。”
秦莞扶着姚心兰落座,“大嫂是该每日多走动一番,我这里有前几日新摘得桂花做了茶,给大嫂沏一杯?”
姚心兰拍拍手,“那感情好。”
墨书也道,“小姐见到九小姐心情都好了许多。”
秦莞笑着去泡茶,茯苓便拉着墨书出去说话,待秦莞端着一杯茶回来,却看到姚心兰直愣愣的坐着发怔,秦莞上前来,“大嫂怎么了?”
说着将茶递过来,“大嫂尝尝看”
姚心兰接过茶盏,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嗯果然香甜”
话虽如此,姚心兰却将茶盏放了下来,秦莞看了一眼满满的茶盏,方知道姚心兰过来多半是有话要说的。
“九妹妹,听闻父亲他那些紫竹林井底挖出来的尸骨,都和父亲有关?”
秦莞眸光微转,“大哥是怎么说的?”
说至此,姚心兰眼底微暗,“你大哥没说什么,只叫我不要操心那么多,好好养着身子将孩子生下来”
秦莞弯唇,“大哥说的也是对的,府里的事大嫂不用操心。”
姚心兰苦笑一下,“我又不是小孩子,出了事,我总是要知道的,九妹妹,你且告诉我,那些稚童的尸骨,是不是父亲他”
姚心兰一错不错的盯着秦莞的眼睛,秦莞便点了点头。
姚心兰神色有些复杂的苦笑了一声,“这真是我原以为秦府是门风雅正之家,可真是想想都觉害怕”
显然这件事也超出了姚心兰的想象范围,她也想不出词汇来形容。
秦莞叹了口气,如果这件事早被揭发出来,那姚心兰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嫁过来的,可是木已成舟,姚心兰介意这个也没法子了,“大嫂宽心,这件事可能会对秦府有些影响,可只要大哥在,秦府就不会倒,委屈大嫂了。”
姚心兰的确委屈,她摇了摇头,“其实这件事不算什么,便是嫁去别人家,或许也会遇到这样的事,家族的兴盛落败不是一个人掌控的,我所图,也非秦府的富贵荣华,不过是图你大哥这么个人罢了,可是”
“嗯?”秦莞看着姚心兰,“可是什么?”
姚心兰紧紧的抿唇几瞬,“可是我觉得你大哥心中有别人。”
秦莞睁了睁眸子,“还是因为那个梦?”
姚心兰定定的看着秦莞,似乎在下决心要不要告诉她,半晌,姚心兰倾身,压低了声音道,“前一次,我在回来的路上见了红,并非是因为我赶路辛苦,而是而是我听见她在梦中叫了一个人的名字,我心中郁结,所以才”
秦莞心底顿时“咯噔”一下,“叫了别人的名字?叫了什么?”
姚心兰苦笑一下,“我没听清,真的,可是你相信女人的感觉吗?他的语气温柔,那定然是个女子的名字,可他叫的不是我”
秦莞放在膝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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