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你拿到解药了吗?”
少倾,砗磲又问。
谢灵沁看着砗磲,眸中带着笑意,“我知道,你内心不希望我和太子在一起,不过,你当放心,宇文曜怎么舍得我死,解药他会给我的,只是,他是想让宇文安真心交出来,真心接受我,以免去我的所有后顾之忧。”
砗磲看着沉浸在幸福中的谢灵沁,想说什么,犹豫一瞬,终是没说出来,谢灵沁却已经看着她,“砗磲,你以前去过南齐吗?”
“南齐?去过。”
“你对南齐二皇子可有了解?”
砗磲想了想,“南皇子缘淡薄,这一代就生了两个皇子,还死了一个,如今就这二皇子,虽未立太子,可是都知道,他就是未来的南齐皇上,其人也是深居简出,不爱政事,喜欢侍弄一些花草。”
“那这个南齐皇上,你可有了解?”
“这个,倒是知之甚少。”
砗磲看上去,是确实不太清楚。
谢灵沁却是满腹疑思。
南凤凰今日那个握手的动作太奇怪了。
而就这般会儿功夫,关于余轻逸与南凤凰在锦华里大打出手的事,却如风一般在都城里传遍,自然的,也传到了皇上的耳中。
照理说,南齐与西夏来人,自是要请见皇上的,不过,为了以示公平,皇上特地下了旨意,待明日蛮夷椎达木王子一到,便一起进宫。
而此时,帝寝宫,皇上正在小憩,而在下阶地板上,跪着一个人。
宫裙铺泄旖旎,脊背挺正,正是高贵貌美,仪态万千的贤妃娘娘,宇文贤的生母。
“皇上,听说,贤儿近日身子不太好,臣妾,想出宫去看看,还请皇上恩准。”
自从那日宇文贤当众丢脸后,皇上虽然解了贤妃的禁足,可到底对贤妃是失望了。
贤妃也聪明,明明出个宫,还是去看贤王,根本不用请示皇上,可是,她就是要这般做。
与君相伴几十载,帝王心思不可猜,可是也能揣出一分,她心知,皇上最需要的是别人把他当天。
只是,皇上久久不睁眼,明明未睡,就是不搭理她。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正在这时,倪公公上前,在皇上身旁小语。
皇上闻言,眼眸这才缓缓睁开,慵懒出声,“宣。”
不过小会儿,皇后步态缓缓的走了进来,眉目温和,高贵温善。
“你不常来,一来便是有事,说吧。”
皇上看着皇后一挥手,并无任何亲近之态。
“谢皇上。”皇后也不多言,侧眸看一眼地上跪着的贤妃,微抿唇,体态大方,“臣妾是听说贤妃来了,就顺便将事来说一说,皇上要为谢灵沁赐婚,这各国的来了人,过几日宫中必要设宴,这事情也颇多,臣妾一人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当是要贤妃帮衬,便特地来请示皇上。”
闻言,跪在地上的贤妃面色微愣。
这可是好事,皇后大度到如此?
都说太子心仪谢灵沁,皇后不是更要将这些事紧紧的抓在手里吗。
“准。”
更让贤妃很意外的是,皇上竟然同意了。
这就好比以为到了地狱,却突然一下子到了天堂,还众人恭迎。
贤妃再能敛情收绪,也不免外露一分喜色。
“那,臣妾不打抟皇上休息了。”皇后将贤妃的面色收尽眼底,微微一笑,对着皇上告退。
“你也下去吧,出宫看儿子而已,分属应当。”皇上摆摆手,对着贤妃说起话都温柔了。
贤妃当下一阵谢恩之后,一出帝寝殿就急急的跟上了皇后。
“皇后娘娘请留步。”
夕阳光晖洒在琉璃瓦间,长长的宫廊上,一位皇后,一位贵妃,都是样貌出从,仪态万千。
“如果你是想谢本宫,就不必了,如果你是觉得本宫对你有什么计谋,那就想错了,本宫只是累了,你入宫这般多年当知道,本宫对于这些个吃醋的事儿,并不在意,还有,你也可以理解为,本宫是避嫌,皇上乐得于此。”
皇后脚步不停,说出来的话,却叫贤妃脚步一顿。
以往,她觉得,皇后不得皇上宠,后宫三千,对她是独独最佳的,加上她本来自小谨修,姿态高贵,才情诗绝,便认为,就算自己不是皇后,可是宫里人也当知,她在后宫里的地位。
可是,就在方才那一刻,她方才能明白,这后宫,谁才是真正皇后。
皇上就算是不喜皇后,却还是要给她一个面子。
什么避嫌,皇后不放手,想必,皇上也不会为难。
就算她的贤儿是太子伤的,皇后也不必为此给她人情的。
宇文贤受伤处不可对外人道,但是,对于她这个母亲,当然不会避讳,以后,贤儿不能延续子嗣了,她知道。
所以,她如今揣好皇后给的面子叫贤王安后些,以后太子登了基,皇后和太子也不会为难她们。
这是皇后给她的态度。
贤妃憋屈,又瞬间无能为力,儿子已然这样,她还能如何。
……
贤王府。
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贤妃一脸愁色,那个骄傲且容光焕发的贤贵妃,好像一瞬间老了十岁。
“贤儿,你如果要报仇,母妃一定帮你。”
“不用了。”宇文贤却摆手,眼神空洞的看着头顶,“母妃,我爱上了谢灵沁。”
“什么?”
贤王妃看着他,点着浓妆的眼里装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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