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沁不置可否,既而笑道,“你可以用你自己的脑袋想一想。”
谢聃聆听着谢灵沁的话,面色越发不好看,唇瓣咬得死紧,“可她一直对我很好,才不像你。”
“是吗?”谢灵沁笑意比这月色还要凉,突然上前几步,在谢聃聆面前站定。
气势无端强而冷。
谢聃聆下意识想退,却被谢灵沁一把抓住了肩。
“你你你……你别以为你现在成霸王了,我……”
“你什么你。”谢灵沁轻笑的看着谢聃聆,似乎在打量他,须臾,又侧眸看着紫河,面上颇现无奈之色,“紫河,我娘的眼睛确实是有问题的,不过,还好,都遗传给谢聃聆了。”
紫河……
这话,她可不敢接。
话落,谢灵沁又好心情的拍拍谢聃聆的肩膀,“好好伺候祖母吧。”然后作势要走。
“我今日又去了董老那里,董老每日的都折磨我,叫我干这样,干那样,一定是你和他串谋的。”谢聃聆被谢灵沁这太过淡然态度给惹到了,急声道。
谢灵沁回眸,瞅他一眼,“是么,那挺好的。”
“你……”
“嘘。”谢灵沁抬起手指,放于自己的唇间,眼神一眨,“谢聃聆,万一我这一查案,就把你查成了凶手,你说……”
“你敢,你威胁我,你的心怎么这么坏。”
“所以咯,赶紧回去睡觉,不要想一些有的没有。”谢灵沁当下面色一正,一吼。
谢聃聆闻言,面色一耷拉,只觉得这个大姐姐简直就是狡诈得不得了,可是眼下又斗不过她,跺了跺脚立马愤愤转头,朝自己院子而去。
“小姐,公子以前一直那般相信二小姐,如今被骗了,心里定然是不好过的,你若是小心开导,说不定,公子就想明白了,定然不会与你作对了。”
紫河见谢聃聆走远了,这才上前小声道。
谢灵沁神色清冷,眼底一片寒色,“她受谢灵沁影响太久了,有的事,如果自己不亲自经历,永远无法接受。”
“亲自经历?”紫河疑惑。
谢灵沁挑眉淡笑,不再说话。
……
贤王府。
好像一夕之间,整个鼎盛的气势都颓然而败,整个府里上上下下都弥漫着一股子死气。
丫鬟家丁们,走路都怕声大了,惹得王爷不高兴,招来杀身之祸。
毕竟,王爷从宫里回来后,已经砸了不知多少东西,还有那张脸,以前对下人温润和色,让男子看了都要露春心的脸,现在都是阴沉可怖。
此时,贤王府的书房里,宇文贤面色阴郁的坐在那里,看着正跪在面前的青翼,浑身都笼罩着一层郁气。
青翼脸上有伤,一脸挫败。
“王爷……当时属下奉你之令去抓谢大小姐时,便被人截了胡,而且,属下连对方是谁,都没有看清……”青翼说着,头都不敢抬。
“啪。”宇文贤将面前茶壶推倒,怒意不掩,“所以,也就说,在当时,在谢灵玉闯进花落殿内殿时,我所见的人就不是你。”
青翼垂下头,迎着贤王的怒意,大气不敢出。
“皇宫之地,守卫森严,外人进不得,能动手的莫过是太子,且,今日进宫的,还有余轻逸,此事,定与他也脱不了干系。”宇文贤紧握拳头,眼底猩红。
他自出生就让人羡慕,一直骄傲,今日一出,简直就是他洗刷不尽的耻辱。
“王爷……”须臾,青翼小声提醒,“那此事,与谢大小姐会不会也有关系?”
“她的身份尴尬,此次进宫就够如履薄冰了,更何论皇宫之地,她能做出什么,能算计这般?之前在宫里皇上下旨时,她也并没有异样,一定是太子……”突然想到什么,宇文贤又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之上,震得桌上茶杯都砰碎作响。
“当时,本王给谢灵沁的那瓶药,药瓶上面明明作了手脚的,她却没有中招,而当时,太子是在的,所以,一定是太子作了什么。”宇文贤咬牙,眼底辣戾之色不掩,“宇文曜,这般多年,我不该留你的,在那唯一一次寻到你痛脚时,就该下手的……也不置于落到这般。”
宇文贤越说越是懊恼。
“那王爷,皇上将肖氏之死交由谢大小姐一并查,万一,查出,那封举报她的信,是王爷你所为,会不会……”
“她有这本事吗?不过是皇上为了应对世人才让她查的。”
“……是。”
“倒是如今本王只能初一十五出门,还被剖了上殿议事的权利……”
宇文贤越说越气,须臾,冷笑出声,“不过,我倒是可以暗中做些什么,定然不叫宇文曜得意。”
……
而同一时间,据说,京兆尹府牢当真有黑衣人闯入,招招欲置于那肖氏男子死地,不过,幸而京兆尹早加派了人手,才险中得胜。
京兆尹得下面人来报时,忙披衣而起,再三查看,肖氏男子只是然被吓到,可是依然活得尚好时,紧崩的身体方才一松,拍着胸口。
幸好,幸好。
这白日里才将人交到他手里,若是晚上就死了,那他这京兆尹之位,也真是不用再要了。
京兆尹当即又加派了人手看管,心用余悸回去睡觉时,不禁想到白日里谢灵沁的丫鬟说是奉谢灵沁之令,劝说他多加派人手,好言相说,不凌不势。
这么有前先见之明?
这个谢大小姐,能得皇上如此看重,果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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