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冷魅凉薄,又复杂莫测。
“太子,臣女出去透透气。”谢灵沁吸口气,尽力使声音保持镇。
太子只是看着她,好半响,眸中隐有光束一动,似乎是收到了什么消息,这才轻轻摆手,“去吧。”
谢灵沁一退出前厅,便直往七公主休息之处而去。
夜深到天明,这般长的时间,太子为何偏这般久才来宗政府。
这是她没说也一直没有想通的,可就在方才,触到太子的目光时,她想通了。
是因为,她在给七公主和李俊儒时间想对策。
她一直以为,这事闹这般大,皇上必须会给宗政府一个交待,不管如何交待,七公主和李俊儒名声丧尽,自不可好过,可是眼下,只要七公主死了……
死无对证,全凭李俊儒一个人说,皇室颜面也能保住。
而那铺天的舆论,也会随着七公主的死而日渐渐的消失殆尽。
该死,她怎么没想到,只当皇上不会放过李俊儒,却没曾想,皇上会为了皇室颜面直接就弃了七公主呢。
风,在耳中呼呼而过。
心,从未如此复杂冷然。
远远的,院里,听雨正站在屋子门口,看着急步走来的谢灵沁,飞檐下,阳光下,只一个眼神交接,头,已然一点一点垂下。
然而,有些东西,却已不言而喻。
谢灵沁呼吸都似乎一窒。
“听雨,我要见七公主。”谢灵沁上前,说话间,就要开门进屋,然而,胳膊却被听雨紧紧的拉住,对着谢灵沁直摇头,“灵沁小姐,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你们这些混蛋,我特么的就活该是你们这些上位者手中的棋子是吧。”谢灵沁大力一甩,就要破门而入。却再度被听雨给拦住,声音压得极低,“灵沁小姐,这是皇上的意思。”
“所以,你们太子照做是吧。”谢灵沁冷冷的看着她,无比可笑。
去推门的手已经缓了下来。
因为,隔得如此近,她明显感觉到,屋内,已经没了任何气息。
却还仍有七公主的气味。
所以……
七公是在里面。
所以,她来晚了。
七公主已经死了。
表哥那般难堪才说出那个秘密,却就毁在了这些上位者手中。
谢灵沁站在那里,这一瞬,愤怒极至,肩头耸动,身体颤抖。
“灵沁小姐……”听雨很是担心,关切的上前一步,“这事儿……”
听雨看着谢灵沁的身后,声音顿住,默默的退开。
“谢灵沁。”
宇文曜双手负后,站得笔直,声线低沉,“其实,这个结果也是你想要的,七公主到底是死了,宗政府不会因此受到任何牵连。”
谢灵沁缓缓转身,看着宇文曜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是啊,太子真为我着想,真为宗政府着想,更要紧的是,皇室的脸面,也保全得完好无损呢,一会子,李俊儒就说是陷害的,把私通说成是被下药陷害,皆大欢喜,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字字讥讽,冷笑沁毒。
谢灵沁抬起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扣在门上,目光凝冷,“不过,就算是七公主死了,是不是第一次,还是浪荡许多次,又还是本身一开始就不行……”谢灵沁冷眸着目看着太子,“这,也是能检查出来的。”
“公主千金之躯体,既已不堪受辱而死,自不能再叫人亵渎公主的遗体。”
太子一字一句,分明就是告诉谢灵沁,不可能再叫人碰七公主的身体。
所以,一切秘密都将被掩盖。
谢灵沁狠狠的,狠狠的瞪着太子,声音几乎是咬出来的,“太子,你,真好,臣女……”然,最终,谢灵沁微微一礼,声音复如常,如常的那般清冷生疏,“臣女告退。”
“还有……”
太子瞳仁轻微一缩,又道。
谢灵沁没有回转身,声音却比雪还要冷,“我知道,我懂,想必,我派人找来的证人,证明公主最开始就是石女的人,证明公主与人苟合不一止一次可以做检查的人,已经被太子手段利落的处理了。”
谢灵沁冷声说完,缓步离开。
面色,表情,脚步,沉静一如往常的镇定。
只是,暗垂下的的眉睫,此微透露出那压迎不住的愤怒。
远远的,紧跟着的紫河看着,瞧着,想安慰,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从这院子到前厅,不需要多少路程,可是,谢灵沁却感觉,她走了一个世纪那般长。
被权力压抑得不能伸展,不能反抗的心,让她心跳如鼓,却又冷到极致。
谢灵沁走到前厅时,面色已不见任何异样,神色恬淡,走向宗政昊与玉如意,“七公主还没过来吗。”
宗政昊与玉如意一听谢灵沁这话,就不对劲儿。
谢灵沁不会无故说这般一句。
而上首,太子比谢灵沁回来得还要快,此时,面无波澜的坐在那里。
“不好了,不好了,太子,属下失职,七公主她……”这时,听雨自外面走了来,一痛愧色难挡,“太子,七公主她,自刎了。”
“什么?”
全厅哗然,除了谢灵沁,她只是紧紧的拽着玉如意的手,扯着宗政昊的袖子,示意他们不要急,不要慌。
“去看看。”
一众人随着太子移步前往方才那小院。
“七公主死前可说什么?”太子那般一本正经的看着听雨。
听雨怔了怔,“属下送七公主来这里时,七公主只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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