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鸢儿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几近崩溃地嘶喊:“我没有……是她把我推进来的,是她不让我出去!”
唐黎看着她平静反问:“我不让你出去,你就出不去了?”
“你不是刚学会蹒跚走路的婴儿,这扇门也没从外面锁上,也是你告诉我说要去趟厕所,让我先下楼,叫夏家哥哥吃饭你一个人就可以。”
黎鸢儿目光闪烁,脸色越发苍白。
她不能说,自己本想把唐黎关在房间里,结果自己反倒着了唐黎的道……
“我不知道你和夏家哥哥在房间做了什么,可能你们有些矛盾,或许……”唐黎稍作停顿:“就像我们学校里,谈恋爱的男女,如果相互喜欢,做点亲密的事很正常。”
“够了!”欧阳倩突然开口。
这个时候,说得越多只会错得越多!
鸢儿早就知晓夏朗的精神有问题,绝对不可能喜欢他。
夏朗是她为唐黎准备的……
鸢儿很清楚,怎么可能在今晚干出糊涂事?
唐黎牢牢攥着手里的门把,就像是隐忍,尔后道:“发生这样的意外,没看好鸢儿,我确实有责任,爸爸和阿姨怪我是应该的。”
“她撒谎!”黎鸢儿的情绪失控:“她说的都是假的,她在撒谎!”
看着自己平日里疼爱有加的小女儿遭遇这样的凌辱,又见她声声指控唐黎,黎文彦背在身后的手握紧,克制着心中情绪,深不见底的眼神注视唐黎:“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把你i关在这个房间里?”
“没有。”唐黎挺直背脊,没回避黎文彦的逼视:“不管你们问多少遍,我的d都一样。”
她的脸上被灯光映得失了血色。
却不是心虚害怕,而是因为被众人诘责仍固执己见的倔强。
“我能证明她没说谎。”一道稚嫩童音突然横插进来。
宋景天一手牵着自己的柯基犬,另一手伸出圆圆的中指头,一指床上趴在欧阳倩怀里的黎鸢儿,又侧身一指唐黎:“是那个没穿衣服的把她赶出房间,然后自己把门关上,我还看见她在门外等了一会儿。”
出现目击证人,事情眼看着就能下定论。
黎鸢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撒谎!这个小孩撒谎!”
“我干嘛撒谎!”宋景天边说边往唐黎身后躲去,探出半颗脑袋,乌溜溜的眼睛望过去:“我又不认识你们,我和我家虎鞭都看见了,呐——”
说着,他指了指走廊上开着的窗户:“就从对面看到的。”
那条柯基犬配合地吠叫一声。
“他们是一伙的。”黎鸢儿哭过后的眼周异常猩红:“他们合起伙害我!”
就在这时,另一道沉稳的嗓音从外面传来:“舍弟胡闹,不请自来,给夏检长带了不少麻烦。”
顷刻,所有人都看向门外。
过道上,摘着手套走来的男人,不是宋柏彦是谁?
他一身休闲家居服,一米八十几的身高,身板显得尤为挺拔,那副棉纱手套沾着泥屑和枝叶,好像刚刚做过花草的修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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