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同?”顾何夕淡淡的问。
“眼里心里,全是他,这或许都和性别无关,只因为他是付军,因为我对除他以外任何一个人都没动过心思,可我给过他机会一刀两断,谁知道时隔六年他还会出现,带来个儿子,一开始我并不想收留他父子俩的,只想逃开,但我不收留他们,他们又能去哪里?一时心软……不知是因为觉得亏欠我,还是什么,他竟然一点点开始接受,这让我很激动。”说到此,嘴角笑意扩散得更大。
乐舒暗暗在心里唏嘘了番,毕竟办案多年,还没接触过这种另类情感,当然,她不歧视他们,爱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的难以捉摸,但恕她无法理解,反正要她和女人去谈情说爱,想想都不自在:“然后呢?”
“后来他厌烦了,天天挑刺,这不满意,那不满意,我都忍了,事事全顺着他的意思来,可他还是要选择和别人结婚,这我不能接受,就和他三不五时的争吵,最激烈一次,他跑到店里让我把他的户口本还给他,我知道他是想离开我,我不给,他就把店给砸了。”
“于是当晚你杀了他对吗?”顾何夕平静问出。
白老实沉默了会儿,再次苦笑:“从你们挖出他时,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到来,没错,刚好家里藏着一瓶砒霜和耗子药,趁他睡着打晕了他,全给灌了下去,当时只想着把他留在身边一辈子,我忍受不了他和别人在一块儿,可等他死后,我又后悔了,当时很害怕,那晚小勇恰巧在同学家住,趁着没人知道,我把他拖到后山仓库埋了。”
“你是怎么和他儿子解释的?”
“和那个女人跑了。”
“孩子没想过去找那个女人问清情况?毕竟那时他也不小了吧?”
白老实吸吸鼻子,两行泪顺着苍老脸庞蜿蜒:“没有,别说他,就是我都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是谁,也就付军死后,她来找时我才见到本人,跟她说付军已经离开了,便再没出现过,呵呵,想来她也不是多喜欢他呢。”
“此后付勇再没问过爸爸的事?”乐舒不解。
“没有,在他心里,我就是他爸爸,本来我对他也比付军对他好,日子一天天过去,一边想着将小勇养大成人,一边度日如年,害怕事情曝光,就这么过了几年,那孩子上高中后,就开始和我疏远了,不知不觉便断了联系,现在都不知道人在哪里,可能早就结婚生子,可能正在某个地方起早贪黑讨生活,不管怎样,也再没联系过。”
顾何夕再次给老人点了根烟:“说说看吧,最近几个小区连续失踪的人都去了哪里?别说不知情,世上没这么巧合的事,全部穿戴都被埋在付军尸体上面,而且那些服装上也有你大量指纹,你扔在架子上的鞋底污泥与仓库周围成分吻合。”
白老实闻言抬眼看了两人半响,大方承认:“也是我做的。”
“理由?”
“你们不是都已经查清楚了吗?”一副何必再多问的模样。
乐舒摇头:“不,我们还不知道那些人究竟在哪里。”
白老实用力闭目,似有什么难言之隐:“动机不是很明确吗?隔壁那小子太吵了,吵得我每天都很烦躁,说又说不听,因为付军的事,我本来睡眠就不好,那天他过生日吧?吵了一天就算了,晚上也不安生,第二天就找他理论,没想到会来推我,一来二去,我就把他给打晕拖回家杀了。”
“哦?在哪里发生冲突的?”
老人愣了下,赶忙道:“在他家。”
顾何夕与乐舒同时垂眸,没露出任何质疑神色。
“确定是在他家发生争端而不是楼道或者外面?毕竟他家上面的住户说那晚并没听到楼下有动静啊?”乐舒蹭蹭侧额,表示很疑惑。
“不是说了吗?被我用擀面杖打晕了,就那几句吵嘴,上面邻居听不见也理所当……”
审讯持续了四个小时,等结束时,已经凌晨三点了,乐舒捧着记录了十多页的本子回到办公室,冲几个从打盹中醒来的同僚无奈摇头:“案子变得更复杂了,可以确定除了白老实外,还有个帮凶,亦或是主谋,白老实替他扛下了所有的罪。”
“具体怎么说的?”时辛先一阵哀嚎,后有气无力追问。
“鉴定结果,付军骨骸中存在着多种毒素,最为致命的为三氧化二砷,也就是砒霜,还有四亚甲基二砜四胺,乃白老实口中的灭鼠药,也就是说,关于付军部分,交代皆为属实,不过后面的连环失踪案看似合理,却与调查结果多处连接不上。”无力坐倒椅子里,张嘴打出个哈欠,好困啊。
燕子颜面大叫:“天呐,更扑朔迷离了,压根就没查到他跟谁密切来往过,而且家里的确没找到手枪一类武器,如果放在古代就好了,直接严刑逼供,不怕他不说。”
“对于那些失踪的人,是怎么交代的?”
第43章 提亲
乐舒也颇为无可奈何,摇摇头,泄气道:“一块块剁碎烧毁仍门口垃圾桶里了,这么久,就算去垃圾站,估计也都早已销毁,但你们信吗?呵呵,那么多人,要烧成灰的话,周围邻居怎么可能闻不到味?所以还是有可能人都还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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