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六姐婚介所,刘爱云刚下车就被周遭透着腐烂气息的脏乱环境弄得目瞪口呆,这简直就是难民窟嘛,居然还有人在路边摆摊,不是没见识过这种场景,但从不会踏足,想不到那个女警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可谁让那孩子就看上人家了呢?毕竟是个经历丰富的过来人。
知道若想促成这段婚姻,第一印象颇为重要,眉毛舒展开,屏住呼吸笑意盈盈的进店,然而见着店主的瞬间,她高估了自己的隐忍能力。
妇人四十出头,底薪阶层最普遍的穿着打扮,廉价衬衣几处皱褶,宽松黑色长裤,长发用塑料发夹随便挽在脑后,正将嚼烂的食物嘴对嘴喂进婴儿口中,孩子还吃得津津有味,刘爱云胃里直泛酸,忍住作呕冲动,礼貌问道:“你好,请问是常珍珍女士吗?”
常珍珍抬眸看去,顿时眼前一亮,爱马仕限量版,记得是六十多万吧?老花镜上吊着的两条金链子绝非作假,二话不说,将小孙子放下,擦擦手招呼:“你好,我是,那个,你先请坐,是不是来给儿孙寻摸对象啊?你放心,我常珍珍做生意,绝对是诚信为先……”
“哇哇哇哇!”宝宝没了奶奶的呵护,张着小嘴开始哇哇大哭。
如此一来,外面呱噪的车鸣,孩子的啼哭,女人滔滔不绝的自卖自夸交织在一起,让刘爱云老脸开始挂不住,真的要小煜多出这么些穷亲戚吗?虽说还没调查清楚,可常珍珍是那女警的亲姨娘,她还是知晓的,继续笑:“那个我打断一下,你误会了,是这样的,我是弘越集团的秘书长,也是庞煜父母的老同学,因为那孩子一脉单传,父母早逝,所以有些事只能我们这些老同学帮忙着张罗。”
常珍珍哑口无言,不是生意上门啊,热情褪去,抱起孩子继续喂饭,叹息道:“我大概明白你什么意思了,很抱歉,不是我不想撮合,而是小梳子那丫头性格执拗,她说不行,恐怕真不行。”
“哦,这样啊!”刘爱云明白地点点头,又问:“许是她对阿煜有什么误解?常女士,阿煜这孩子性子耿直,也很稳重,别看他拥有着一个庞大企业,却从不拈花惹草,这样吧,你看能不能把你外甥女的电话号码给我们,让两个孩子自己去联系。”
这老太太说话挺中听的,常珍珍无奈摇头:“阿姨,不是我不愿意这么做,而是她的职业你也知道,任何没经过她同意的人都不能泄露电话,其实比起你,我更着急,都二十五了,还不处对象,真的很抱歉。”天晓得她比谁都要心痛?这么大个金龟,没了,晌午还在想终于可以脱离这里,到繁华地带开一家本市最大婚介所呢。
哎,迟早要给那对自命清高的母女气死。
“别忙着拒绝啊,你放心,我们董事长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哪能不懂轻重?不会影响到她工作方面的。”
“真的不行,阿姨你也别再为难我,也不怕你笑话,丢了这么好个女婿,我们这一大家子比你更遗憾,只能说有缘无份……”
刘爱云走出婚介时,差点去掉半条命,嘴皮子都磨破了,人家就是不肯松口,她家阿煜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吗?你说这孩子,要么不喜欢,要么就喜欢这种油盐不进的主儿,或许正是因为这女警视钱财如粪土,他才会另眼相待,不行不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兴许还有别的办法。
不爱富贵荣华,那么就不能再把阿煜定在豪门富贾的地位上,可普通男女是怎么交往的?她年轻那会儿会看上谭越他爹,不就冲着人家有房有车有存款去的么?
这厢老太太刚走,那边常珍珍就抱着手机垂首顿足:“大姐,你知道吗?刚才庞家来人问我要小梳子的电话……没,我没给,哎哟,我的心好痛,行行行,知道了,哎,咱家就不是那享福的命哟!”
“看看,这才叫女汉子,一口气追完整条街就算了,最后那么远的距离直接就飞过去了。”
“原来这就是近日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嫌疑人!”
被四位经理拥护着快步前行的庞煜边看着前方围堵着一群人边问:“怎么回事?”似乎对工作期间聚众偷懒打滑一事有着不满。
其中一个颇为年轻的啤酒肚立马狗腿说明:“想必是前几日辛米街上警察追捕犯人那事,公司内好些人都在讨论,觉得离奇吧。”毕竟关乎着四条人命呢。
听后,凛冽俊脸渐渐软化,抬手制止大伙前去打搅,不动声色移动脚步继续前行,然越过那群人时,刻意放轻了脚步。
“哇,这个女人,谁要娶了,这被子就别谈什么男性尊严了,搞不好还会家暴,这谁能打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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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看吗?真的没人在看吗?呜呜呜,心都要碎了呜呜呜。
第10章 得让她了解你
“看着身材挺好的啊,估计脸也漂亮。”年轻的男员工瞅着报纸上模糊倩影两眼放光。
年长些的嗤笑揶揄:“是很漂亮,给你,你能驾驭吗?像这种女人,一般都很强势,稍不顺心给你来一下,就你这身板,估计当场就得歇菜。”末了还用手背在对方胸口拍拍。
男员工想了想,点头:“说的也是,结婚后,恐怕一点主导权都没有,什么都要听她的,传出去多没面子?还是找个小鸟依人的比较靠谱,否则……董……董事长!”惊慌转身弯腰行礼,心里七上八下,完了,会不会被辞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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