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史文恭,王汉当时就震惊了。
小学四年级就熟读水浒传,对水浒英雄更是如数家珍其实水浒英雄王汉就记得那么四五个有名的,除去鲁智深林冲武松,王汉就记得一个史文恭。其他的水浒英雄在小学五年级他就忘的差不多了。
但史文恭这个名字一直印在王汉脑海里久久不能忘,这是源于他有个战友曾是水浒迷,据他吹过的牛逼说,水浒中论武艺,公认是卢俊义第一,史文恭第二。
但是,这个说法并不准确,史文恭败与卢俊义,是因为有晁盖鬼魂作祟,又经过一番厮杀突围,精神体力都处于低谷,已是惊弓之鸟,强弩之末。而卢俊义则是以逸待劳,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便宜,若是放了两人正常状态下的拼杀,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战友曾笃定地给出结论,假如卢俊义和史文恭是在同等条件下对战,必然是史文恭胜,为何因为史文恭年轻,又会放冷箭,卢俊义年岁已高,必然不是对手。
这个大多数战友不理解,水浒中并未说明史文恭和卢俊义年龄,怎么能辨别史文恭更年轻
战友说,史文恭卢俊义同是周侗弟子,卢俊义是大弟子,史文恭是三弟子,三弟子当然比大弟子年轻。自古以来拳怕少壮,两人都是同样的招数,当然是年轻的占优势。更何况,史文恭是曾头市的教师,难免天天舞枪弄棒。卢俊义是河北大户,锦衣玉食,体力肯定没有史文恭好。
对于这类说,王汉只是听来笑笑,古人的事从哪去辩解但眼下不同,活生生的史文恭竟然出现在耳边,岂能不震惊
再结合周侗头先的话语,最起码印证史文恭是他弟子这个说法,不然也不会有逐出门墙这一出。
只是,史文恭做了什么事,惹得周侗大发脾气不但要逐出门墙,还要通知所有禁军所,不要招收史文恭入伍,这等于是封了史文恭前程。
肯定不是因为史文恭偷了钱又打伤自己,这点王汉心里门儿清。
当下他不好多言,只是尽可能地在周侗老先生面前表现的低眉顺眼,从老先生的话语里已经知道,周侗跟各地禁军所关系都不错,挺有面子,既然在高俅哪里求不得门路,不如在周侗这里试试。
周侗看了王汉的伤,领他入内堂,让王汉当门里坐了,着人拿来药丸,药酒。先让他吃药丸,一粒入腹,口感冰爽,不要两三分钟,胸口内里火辣辣的灼烧,王汉面红耳赤,感觉胸口一团气要爆开。
周侗道:“忍住,不要喊疼,如此才能发挥药效。”说完,用手抹了药酒,在王汉胸腹上擦,立时,王汉感觉自己胸口一片变成铁板烧,里外夹击,闷热无比。
他想喊,又听老先生说要忍,就不敢喊,硬扛,憋的满身大汗。
随着周侗的按摩,王汉胸口冒出许多鲜红,米黄色的药酒变成红黄色,顺着胸膛淌,周侗道:“这是你体内淤血,排出之后,内里便不会有后遗症。”
王汉闻言不语,心里只盼望这磨难尽快过去,内外如火烧,实在难受。
按揉半个多钟,王汉感觉内里灼烧消失,周侗这才停手,道:“内淤已经排出,休息三五日便好。”说完起身,自己洗手。
王汉慌忙就地跪倒,双手贴地磕头,口里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如此说,骇了周侗一跳,双手水淋淋地站着,“这是做什么,快快起身。”
王汉跪在地上回应:“师傅不收,我便不起。”他这是看武侠小说里学的,那些拜师学艺的,统一是这做派。
周侗好笑,伸手扶他,好大的力气,王汉不起,他单手就给端着整个人腾空,不起身都不行。
别的不论,光是这份臂力就让王汉惊讶,铁臂周侗果然名不虚传。
周侗笑道:“不可如此,拳馆收徒自有规矩。”说完目光将王汉上下一番打量,面上有喜色,显然是喜欢王汉。
王汉纳闷,询问:“拳馆收徒是何规矩”
周侗不答,伸手在他身上揣摩,按按肩头,捏捏腰,拍拍胯,点头赞:“倒是一副好胚骨。”又问:“家在何处,有什么亲人以何为生”
王汉便懂了,周侗有心收他,但要问问条件。自古以来习武者有个基本要素,那便是家境相对阔绰,也就是所谓的穷文富武。
读书相对而言本钱少,只是读书写字,无非是准备笔墨纸砚。习武则要准备许多东西,除去各种兵器,最要紧的是口腹之欲必须满足,整天舞刀弄棍,吃不饱、吃不好都不行,这也是王汉为什么要坚持吃肉。
周侗问三个问题,主要还是想问,家里穷不穷,能不能供应习武
王汉回答:“家在东京,父亲早亡,母亲尚在,家里做些商户租赁。”这就是睁着眼说瞎话,他家穷的屋顶漏风,哪里会有商户向外租赁。
但周侗满意这个答复,轻捋胡须,道:“既如此,明日可带五十两银来拳馆造册登记,先试试看。”
如此回答模棱两可,不说收自己为徒,却给了希望。王汉尽管纳闷,还是大喜拜谢。
辞别周侗,穿过中间庭院,看到栾廷玉正在指导众人操练,王汉又过去一通拜谢,说了自己即将来拳馆学习之事,栾廷玉只是笑笑,勉励:“男儿习武是好事,只是以后莫再去那些花销场所。”
说完自去教习徒弟,对王汉并不甚热情。
王汉懂得,双方初相识,年龄差别又大,当然不可能一见如故,纳头便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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