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锋利,泛着冰冷的厉光。
玄北和楚玉顿时变了脸,饶是公子随意扔出的东西,不带多少力道,也不是他们敢接的,两个人急急翻身躲避。
被赏了空中后空翻的两个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八个字:“暂时休战,过后再战!”
于是,一个冷着脸,默默的跟在了公子身后,另一个则舔着脸凑了上前,赶紧回归正题,“公子果然料事如神,那边有动静了。”
昨天抓到的那两人,一个自称是街头卖画的落魄书生,一个说是帮富贵人家看门的杂役,都说自己是一时的鬼迷心窍,为了银子才去街头散步宁家谣言。
玄北去查了查,发现确有其人,大体都说得通,可就是因为太过寻常,才让人心中起疑。
陆铭令楚玉带人将他们捆了,送到了西街后山上的一个小黑屋里,并故意留下了一丝蛛丝马迹,让人追查的时候能够找过去,却又不至于太明显。
果然,昨夜一更时分,有三个人摸着黑寻到了后山处,确定了那两个人就在小黑屋时,放了一把火,将屋子烧了起来。
“那两个人呢?”陆铭问。
“本来就没捆结实,大火烧起来时,那两个人就醒了,挣扎了跑出去后,将来人的面看了个正着,双方打了起来。”
想起昨晚的打斗,玄北好笑道:“公子你是没看到那场面啊,狗咬狗,可热闹了,我和玄夜一直在树上蹲着,眼看着那三个人占了上风,最后关头我出了手,留了那叫周岩的人一命,不过那个李伯就没这么好运了,被对方一刀砍在了胸口,当场毙命,下手还真是狠。”
背后那人能隐藏多年,心思必然狠辣。那两个人应当就是埋伏在周围的眼线,如今被捕,那人担心有变,下手自然不会留情。
陆铭点了点头,问:“招供了多少?”
“那周岩本就是个狠人,这死路上走了一遭,这会儿早就把同伙恨上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玄北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这上面就是他知道的所有钉子的名单,只不过……他到底是个小角色,并不知道真正的幕后之人是谁。一直跟他接头的是城南乔家的书生乔东明,平日里事情也不多,就是让他帮忙传递个消息,偷运点东西出去。”
陆铭接过名单,初略看了一眼,又递了过去,起身行至右边的书桌旁,将桌上的宣纸向边上推了推,翻出两张空白的宣纸,换成左手,飞快的写了起来。
那字迹娟秀,收笔拉长,颇为飘逸,看上去就像是女儿家所写。
陆铭将宣纸拿出来看了一眼,带墨迹干了之后折叠起来,卷成一个细筒,递给玄北,吩咐道:“快马加鞭,将这两份信送出去,一封送往江陵府,交给宁楼;另一份,送到京城,交到谢公子手里。”
玄北一听谢公子这三个字,顿时精神一震,困惑道:“公子,这才多大点事情,怎么连京城的势力都动用了起来?”
“谋逆之罪,难道不算大事?”陆铭瞥了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要是有考究党请看过来:都是胡诌的,不要当真~
至于古代有没有人说卧槽啊特么的什么的,我也不知道,让我们假装一下,就当有吧。
第15章 不太合适
谋逆的话,这还真算。
只是……
玄北有些不解:“公子你现在当真要趟这趟子浑水?”之前明明说好按兵不动,要静观其变的,这才多久的功夫,就要插手进来了?
这变化也太快了吧?
陆铭立在案前,眸色清冷,语含警告:“这水既然能淹了宁家,就未必不能淹了陆家。”
玄北面色微微凝重了起来,接下来的谈话也严肃了起来,没了插科打诨的心思。
待从听雨楼离开的时候,楚玉寻了个由头,派人将玄北喊了过去。
玄北一心记挂着陆家的事情,面色不太好,也没有心情再跟他斗嘴,过去之后就冷着脸问他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他就先走了。
楚玉斜靠在贵妃榻上,两只修长的腿交替着,高高的翘在扶手上晃悠,瞧见他这模样,楚玉微微正了身子,笑他:“你还当真相信公子所说的,那火能浇到陆家头上?”
玄北瞥他,“楚玉你什么意思?”
“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楚玉冷笑了一声,俊俏的脸上布满了对他的嫌弃,“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公子的心腹,你连公子的心都看不明白?你跟在公子身边多年,什么时候见他关心过陆家的事情了?”
玄北的脸色变了变。
楚玉说的还真没错,确实是这样的。公子自十三岁那年,老爷死后,陆家发生重大变故,他大哥接管了陆家之后,就独自搬离了陆府,跟陆府的关系说得好听点就是一直不温不火,说难听点,就有那么点水火不容的意味。
除非必要,否则陆铭他绝不会踏进陆府半步。
在他印象里,好像只有逢年过节,公子才会去陆铭一趟,平日里是绝对不会过去的,公子他最近一次去陆府,就是他跟少夫人订婚之后,他回了陆府一趟,便是回了,也只是到祠堂去拜了拜,并没有去见旁的人,其他时间公子都是待在别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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