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辰万般无奈,苏清吟正一脸正视着他,等着他的‘指教’,身旁不远还站着静静旁听的谢大学士,他别无退路。
心里默默想着四书所学,斟酌着开口,“指教不敢当,我对四书的理解不深,只能随意说说。
四书指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其中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是为至善之道。
其中庸之道,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不偏不倚谓之保持原则,中乃天下中正之德,不易乃是三易中不变之常理,庸乃常也,意为君子要保持中正的原则,但前提要遵循不变之常理,是为为德之道。”
说到这,苏清辰抬头看了一眼谢大学士,见他听的认真,脸上也没有其他神色,一直忐忑的心不禁平复了些,又偏头看了看络轻纱,见她一直歪着头看着他,双眼清亮凝视,那眸中的思绪好像是崇拜?
这般一想,不禁心有些飘飘然,连忙继续道。
“其论语之道,子曾经曰过,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意为做人需光明磊落。
子又曰,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意为我们为人要谦虚谨慎、讲究诚信,胸怀博爱之心。
所以论语之道,是为为人之道。
最后孟子之道,也是我认为最重要的一点,乃是治政之道。
书中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意为治理国家必须要施行仁政,得民心江山才能长久,而不能够用强制的、暴力的手段,要实行王道,而不是霸道。
这就是我对四书的理解。”
苏清辰说完长吁了一口气,静静的看向苏清吟,这些话,在说之前他就在心里反复斟酌过了,他确信已经是最好的答案,相信苏清吟也找不出什么纰漏。
苏清吟对他炙热的目光视而不见,脸上似笑非笑,好像之前说要讨教的人不是他一般,直到将苏清辰晾的一颗心七上八下,他才悠悠的看向谢峰。
“大学士觉得,三皇兄说的如何?”
谢峰不愿扯进三人之间的麻烦,按照内心的想法给了个中规中矩的答案,“尚可。”
“呵,尚可。”苏清吟偏过头,嗤笑一声,“在我看来,简直是满口胡诌。”
谢峰愣了,络轻纱也愣了,苏清辰说的虽然不算很好,当对于一个十岁的少年而言,这份言论已经足以让人叹服,怎么在苏清吟嘴里,就变成了满口胡诌了?
而苏清吟口里满口胡诌的当事人,则是懵了,差点维持不住自己儒雅守礼的外表。
他深吸一口气,板着脸硬声道,“竟然表弟这般说,不如请你说说看你的高见。”
“你这是不服气?”苏清吟没答话,反而用更轻蔑的口气反问道。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络轻纱,差点笑开花,她一直都觉得这位世子爷说话噎死人,之前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可是现在看见他噎苏清辰,怎么看心里怎么爽。
你都用满口胡诌来评价人了,还不许人家生气,完了还反问人家你这是不服气么,问也就算了,还用那般轻蔑的口气,络轻纱心里默默的为苏清辰点了一排蜡
“没,没有!”苏清辰哪怕心里再生气,也不好意思没脸没皮的直言,只得硬气道。
“没有就好,因为你刚刚说的,就是满口胡言!”苏清吟再次强调了一遍。
苏清辰一瞬间涨红了脸,以往平静温和的目光也开始冒火,如果他对面站的不是苏清吟这位他得罪不起的世子,只怕他就扑上去了。
络轻纱心里偷乐,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连忙低下了头。
哎呦,苏清吟这个混小子怎么这么毒舌,偏偏还毒舌的让她很喜欢,真是笑死她了。
苏清吟终于吊足了众人的胃口,开始解释,“你刚刚说四书的含义,是至善之道,为德之道,为人之道和治政之道,听起来是没错,可是你说的这些,在我看来就是废话。
四书的含义无需分的这般清楚,因为它的含义只有一个,就是为人之道。
‘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不管是至善,为德,还是治政,都是在教你做人!
你连这点都分不清,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四书之道。”
说到这,苏清吟又甩了一个轻蔑的眼神过去,配着他那嚣张贬低的口气,差点没把苏清辰气死。
“你还说什么,治政之道是四书之道里最重要的,你还没接替皇伯伯的位置呢,就开始想着治政了?还不知道皇伯伯中意的接班人是不是你呢,就惦着脸往上爬了,也不嫌丢人!”
这话就重了,一旦跟那个位置扯上瓜葛,小事也变大事,更何况刚刚苏清辰话里的确是有那个意思,虽然并不明显。
宛妃一直教导他的就是,将来那个位置必定会是他的,所以对他的要求,也是按照储君来的,虽然苏清辰一直表现的很谦和,心里却是骄傲的,也把宛妃的话记在了心底,平日不显,可一到了有关于那个位置的事,他就会有意无意的露出心思来,没想到今日竟然被苏清吟抓了个正着。
苏清辰有些心慌慌,若是这话传了出去,父皇也不知道会怎么想他,就算父皇不在意,大皇兄和二皇兄也少不了拿这个作筏子,刻意来为难他和母妃。
一想到这,苏清辰真的有些怕了,再也没有心思去争这有关于四书的见识谁高谁低,就连苏清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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