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给你炙药!”骞绯月说完便示意千默推着她离开了,留下一脸疑惑的叶落和惊喜的余勇。
上官英雄在听到这句话时,眼角的泪止不住地往下流。他望着那个轮椅上的背影,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在翻滚。他想想清楚那情绪是什么,肝上的疼痛又一阵阵袭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国公大人!”叶落发现了他的异常,赶紧让他坐下,给他把脉。
“国公大人,您常年饮酒过度,伤肝伤身。就算有醋柴胡缓解,到底治标不治本,戒酒才是正理。”叶落大约是知道些骞府的事,他感慨老人家的痛苦,也有些哀叹他的身体。
“多谢叶大夫了。”上官英雄又怎会不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只是,若不是靠着酒精,他完全没法睡觉。
叶落也不多劝,这些话,想必已经有不少人跟他说过了。
三人等了一会,千默拿着一小包药出来:“暂时只有这么多,三天后再来取。”
“多谢!”余勇接过药,掏出银票递给千默,被他拒绝,“跟叶师算。”
上官英雄没管这些,他的眼神只看着千默后面,等到他们把帐结清,他都没有等到那个女孩出现。他摇摇头,感慨自己可能真的是老了,怕死了,今天为了一味药就频频失态。
千默看着二人离开,眼神里有不知名的东西在闪动。
“千默,这几天,你们就先把国公大人的药片制好。原料就从库房取,不够就让顺子送。”叶落交代了一声,自己也去忙了。
新年上来,还是有些病人等着去看。毕竟过年的时候大家能忍的都忍了,不上门打扰。现在医馆开门了,就得把这些人处理好。
千默回到后院,发现骞绯月还把自己关在屋里。自从刚才她回了后院开始,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他知道她心里的难受,于是也不去打扰她,静静地守在门口。
四两不知道姐姐发生了什么事,他便也捧起书在门外跟哥哥一起守着。
这一守,便是三天三夜。
当骞绯月打开房门时,屋子里一股浓重的醋味和烟火味窜出,呛得四两眼泪都咳出来了。小柴胡听到动静,赶紧带着四两去洗洗。
千默看着烟雾缭绕中的骞绯月,她的脸色很白,手指头都被药材泡黄了。他的目光越过她,看到了屋子里堆叠着的一摞纸包,三天三夜,她一直在炮炙醋柴胡。
“何苦……”千默看着她的样子心疼不已,他把她从轮椅上抱起,让她窝在自己的怀里。不一会,就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余勇来时,是叶落把十包醋柴胡制片交给他。
“李姑娘呢?”余勇看着那高高的一摞,想当面感谢她。
“她三天没睡了,累坏了。”叶落拒绝了他的探视,他印象中千月并不想跟他们多接触。
“那好……”余勇好生感谢了一番,并留下了一张数字可观的银票,提着药离开了。
“怎么样?”上官英雄看见余勇进来,还不待他复命,他就着急问道。
“大人,药拿到了!”余勇把药提了上来,给他看了下。
“啧!谁问你药了!”上官英雄差点就一个头踏拍上去了。
“啊?”余勇蒙了下,才意识到老将军问的是什么,“哦,没见着李姑娘,叶大夫说她为了给您制药,三天没睡了。属下去的那会她正睡觉呢。”
“什么?三天没睡?”上官英雄一下就急了,“她还是个孩子,怎么能这么久不睡觉呢?熬坏了身子怎么办?我这把老骨头,多痛几天又没事!”
余勇看着老将军跳脚的模样,眉头皱了又皱。他纠结了下,还是开口问道:“大人,属下一事不明,还请大人解惑!”
“有屁快放!”
“……”余勇也习惯了他家老将军的脾气,直接开口:“大人,属下发现您在李姑娘的事上,似乎有些……关心过头了。”
“啊?”上官英雄愣了下,下意识想反驳,但是对上余勇饱含深意的眼睛时,他噎住了。
是啊,自己好像有些过头了。之前,频频在她面前失态。这几天又心神不宁。他以为是自己盼着那药,可是他转头看向余勇放在桌子上的药时,他发现,他关心的根本不是那药材。
七年来,他再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跳脚,这是为什么?他的脑海中不由又浮现了那个轮椅上的身影,那张布满疤痕的脸。
当他静下来时,几十年带兵的敏锐终于是找回了一些,那些酒精麻痹的思想也终于是动起来。
“余勇!”上官英雄突然喊道,带着那领兵时候的锐气。
“属下在!”
“给我去查那几个孩子,尤其是李千月。”
“是!”
“切记,暗中查访,不可惊动任何人。”
“是!”
熟睡中的骞绯月不知道上官英雄已经把目光盯到了她的身上,但是坐在床边看着她的千默却已经想到了。
他把上官英雄的反常和激动全都看在眼里,还有那天他带给他的那种危险的气息。所以当骞绯月睡了半天转醒后,他就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月,他会查!”千默探寻的目光直逼骞绯月,她这三天的举动让他看到了她心里的牵挂和波动。他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千默?”骞绯月睡得昏昏沉沉,还没完全回过神,她一时还没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只是他的眼神就是那样坚定直接地望着她,让她终于是慢慢正视起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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