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男欢女爱了一场,这年头也不讲究从一而终了,只需冷淡下来,糟糠自然会知难而退。他有意地越来越少和糟糠联系,每次联系也都尽量短暂,冷淡。到了最近几个月,干脆换了个手机号,理都不理糟糠了。
于工赴北京发展时就留了个心眼,没有给糟糠留下任何单位电话地址。以为手机号一换,糟糠就找不到自己。谁知平时看起来土气而温顺的糟糠行动力颇强,三两下就找到了于工在北京的工作单位,一声不响地就打上门来。
偏偏糟糠找上门的时候,一眼看见于工正在和前台晶晶起腻——这也难怪,于工一天到晚围着晶晶献殷勤,想不撞上倒是难了。本来糟糠还只是想堵着于工讨个说法,没打算上来就闹的。一看到于工正在跟狐狸精甜言蜜语,一下子可是当场就炸了锅。
面对此情此景,男同事一个个幸灾乐祸。画图苦闷,有这样的好热闹,谁不爱看?唯有老大姐刘工还在努力收拾乱摊子,想给曹工打电话吧,曹工在甲方那里开会,不好为这种事打扰。给范晴打电话呢,一来公司上下都知道,范晴中午是和男朋友吃饭,二来范晴虽然能干,但她毕竟只是个还没结婚的女孩子。这种男男女女的事,她怎么应付得来?
范晴疑惑地问刘工:“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刘工苦着脸说:“她已经在这儿骂了半个多小时了。他们这点事全公司都知道了。”
范晴问:“那女人想怎样?”
刘工说:“她要见公司领导。但是曹工可能下午才能回来……”
范晴明白了,眼下能负责的公司领导就是自己了。如果报警,警察来了,很可能后续会有想不到的麻烦。最好的办法,还是先把人安抚下来。范晴看着那披头散发的女人,心里也发怵:当初跟曹工当合伙人的时候,只想着自己的责任是带领团队把项目做得更好。真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还要负责当一个临时的包公,为眼前这位现代秦香莲伸冤。
她深吸一口气,尽可能镇定地走过去,对那女人说:“我是公司负责人,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刘工也在一边说:“你别着急了,这是我们领导,你有事跟她说就行了。”
那女人抬起头,看了范晴一眼,眼里有点迷惑。刘工体贴,解释说:“你别看范工年轻,她是公司老板。你有委屈,都跟她说就行了。”
范晴向刘工点点头,以示感谢。她心想,当年曹工留下刘工果然有远见,关键时刻,的确是这样的老大姐还能撑住一点场面,说话也中听入耳。看看其余那几个年轻的建筑师,不是幸灾乐祸,就是呆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果然一个公司要运行平稳,这中坚力量是少不了的。
那女人哭哭啼啼跟着范晴进了办公室,留下满屋子无心画图满脑子八卦心情的建筑师。范晴给她倒了一杯水,说:“请坐。你渴了吧,先喝点水吧。我姓范,范晴,我是公司合伙人兼负责任。请问你怎么称呼?”
那女人穿着一身乱七八糟的衣服,一望而知是不会打扮而努力打扮过的结果。年纪不大,但因为不讲究,身材已经开始有点松散,胖倒是说不上,但就显得人已经很不精神。她脸已经哭得通红,声音也嘶哑了,一边抽泣,一边勉强回答:“我叫王慧芬。”
范晴心里感慨:这名字,简直是特为当代陈世美而准备的。
她看王慧芬哭得厉害,就递过一盒纸巾。
王慧芬大声擤着鼻涕,完了四处找垃圾桶扔掉,看得出,也是个爱干净的人。
范晴耐心地等她再次坐下来,说:“你今天到我们公司来,是为着什么呢?”
王慧芬听了这句话,又哭了,她说:“我本来就是想先把他找到,我没想那么多。”
第三十七章 到底为什么
范晴问她:“你来北京几天了?”
王慧芬抽泣着回答:“我今天刚到的。”
范晴问:“那你今晚上住哪儿?”
王慧芬倒是一点都不发愁:“我找到了他,当然住他那里了。”
“他……同意了?”
“他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就在这儿不走了。他去哪儿我跟到哪儿。我倒要看看,他能走到哪里去。”
范晴劝她说:“可这是我们上班的地方。你们的事不能影响我们工作。”
王慧芬发狠地说:“你放心。以后我也不打扰你们。你要是嫌我烦,我就去你们单位门口等着。这楼里保安也不让我待,我就在楼外头等着!我看他什么时候出来!”
范晴的毛病就是总是忍不住去想细节,她脑子里马上就浮现出了王慧芬在写字楼门前的样子。她下意识地说:”写字楼可不止一个大门。“
王慧芬说:“那他明天来不来上班?他能躲我一辈子?有本事他就不在你们这儿干了。那我也早晚找得到他!我照样去新公司盯着他。我把他这点事都说出去,我看哪个姑娘敢找他!他以为躲到北京就没事了?他躲的了吗?”
范晴不禁有点好奇:“你怎么找得到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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