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就先去忙。”
谢陵得还待说话,陆烟指了指身后的两个丫头,“墨茶墨韵拿着呢,要是让爹娘知道因着我耽误谢大哥正事,非得揍我。”
谢陵得勉强点头,先让家丁招待那人,备好马车,自己把陆烟送到门口。
陆烟犹豫了几秒,还是没忍住,“谢大哥,你与苏丞相交好?”
谢陵得侧头看人,本不欲跟人说这些事,看着陆烟的眼神又道,“为天下办事,无所谓交不交好。”
陆烟瞬间明白,松了口气,私心里她不希望谢大哥与苏家交好。
苏丞相算是二世臣,忠心耿耿,最后临终前却求着皇上让自己的儿子当丞相之位,本就不合情理。
那他是否知道苏青墨的叛国之心?
“但苏丞相是个值得尊重的人。”
陆烟听着这句话,抬头只见了人的背影,没来得及理思绪先跟了上去。
出了大门,马车已备好,与人告别,便回了程。
马车很稳,陆烟闭上眼,墨韵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许是早上醒得过早,竟慢慢的睡了过去。
阴风呼啸,天气暗沉,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围着行刑台。
陆烟站在人群中,目光从监斩官的脸上划过,从一排行刑者反着光的大刀上掠过,终于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要处决什么人,她又为何在这里?
陆烟转头想去问问旁边的人,开口才发现人就像没听到似的。
“喂!”陆烟加大了音量,伸手拍人肩膀,却猛地顿住了。
她的手直接从人身体里穿了过去!
陆烟不敢置信的来回挥了挥,跑到人面前大吼也没人看她。
这是怎么了?她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陆烟崩溃的低头看自己的手,惊惶几乎快要压不住。
忽然,所有人都往一个方向看去。陆烟跟着转头,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陆家所有族人头带枷锁,脚带铁链,被压着往这边来,形容憔悴,最前面的赫然是谢老爷。
“爹,娘!”陆烟大吼,她挣扎着冲过去,凄厉的喊声却传不出半点,像无声的哑剧。
陆烟无助的喊着人,“爹,娘,刘管家,墨茶,墨韵,你们看看我啊……”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几乎模糊了视线。
踉跄着,陆烟跑到面前妄图挡住路,可所有人直接穿了过去,她眼睁睁的看着人一个个被押到行刑台跪下。
“不,不要。”陆烟冲上去想拔刀斩了铁链,杀了那些侩子手,可她根本握不住。
台下的人表情各异,有惋惜,同情,也有惧怕的不敢声张。
监斩官在念罪行,不归顺新帝,言语里尽是威胁的杀鸡儆猴意味。陆延和头发斑白,跪着也腰杆挺直,眸里是无愧于心的坦荡。
是苏青墨,陆烟终于想起来,唯有苏青墨能阻止。
可苏青墨在哪呢,陆烟惶然四顾,眼看着监斩官宣读完要去拿令牌,她终于找到了人。
人群之外,新帝苏青墨于隐蔽中一人而立,看不清表情。
陆烟跌跌撞撞的朝人奔过去,“我求求,求求你,不要杀我家人……”陆烟已经泣不成声。
忽然,一动不动的人膝盖弯曲,苏青墨似乎要跪下来,于此同时,一个斩字如惊天霹雳炸开在陆烟耳边。
“不要!”陆烟猛地睁开眼,整个人都朝前猛地窜了下,看着眼前的画面一时没缓过神来。
“小,小姐,你终于,醒,醒了!”墨韵在旁边哭道,刚才小姐怎么都叫不醒,可把她吓坏了。
陆烟一眨眼,眼泪就顺着脸颊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凉意满布。陆烟躬身按住胸口,想抵御那锥心的疼痛。
“小姐。”墨茶的声音也带了哽咽,“小姐你再忍忍,马上就到医馆了。”
刚才小姐突然表情狰狞,还泪流不止,两人怎么都叫不醒,墨茶当机立断的吩咐车夫先去医馆。
陆烟摆摆手,声音有些虚弱,“无碍,做了个噩梦而已。”
“小姐,”墨茶开口,还不待说些什么就给拦了,“也罢,看看也好。”陆烟闭上眼,拿些安神的药也好。
最终陆烟取了些静心安神的药,嘱咐了两个丫头不要将这说出去,不想还是被娘亲发现异常,伙着谢夫人盘问教育了半天。
陆烟得了自由先去了祠堂,那里她昨日吩咐新增加了个香火位。
点了香,陆烟虔诚的跪了下来。
神啊,感谢给了小女重来一次的机会。
只是当陆烟坐在房间仔细思考时,才发现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 。
首先,她要保住阿姐的孩子。上辈子阿姐不仅流了产,还失去了生育的能力,这不仅让大臣诟病,阿姐也是郁郁寡欢。
而且因着圣上想立和阿姐的孩子为太子,便一直没立储君,这让苏青墨的登基又少了一步阻碍。
要阻止这件事,陆烟不可能直说有人要害阿姐,就算阿姐会无条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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