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月山习婉拒人类的美食,自己已经处于重伤状态,再吃一点蛋糕,估计会伤上加伤。
在美食社没有找到金木研,月山习按捺住急切之心,只要金木君没有退出美食社,他总会见到那个看上去平凡无奇的学弟。然而这样理智的想法没有停留多久,他喝完一杯咖啡就直接离开了美食社。
这里没有,他就去教室看!
月山习的脚步极快,一眨眼消失在美食社外的路上,宛如赴一场约会。
藤田川望了一眼他的背影,“他今天在急什么啊?”
贵公子竟然失态了。
想到月山习最近的性取向,藤田川戳了戳手下的蛋糕,暗笑道:“反正也不会瞧上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在上流社会之中,喜欢男性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只要继承人有后代就可以了。
在大一国文课的课堂上,伴随着老师的讲解,到处都是窸窣的翻书声。
金木研看着课本上记录的文学作品,不由自主地想到高槻泉的作品,后者不足以载入教科书,但是那份y-in暗犀利的笔锋丝毫不逊于这些成名已久的大文豪。他记得上辈子在作者签售会上,和高槻老师唯一一次的交流,高槻老师很高兴地说自己的灵感来源于大文豪太宰治的作品。
再低头一看手中太宰治的作品,金木研感觉被对方笔下的负能量塞爆了。
全是毒j-i汤啊!
最经典的是太宰治的那一句:“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略过这些旁人看来中二病十足的话,他的注意力放在了一些这个年龄阶段的人通常不看重的内容上。
「尽管我对人类满腹恐惧,但却怎么也没法对人类死心。」
「若能避开猛烈的狂喜 ,自然也不会有悲痛的来袭。」
「因为我更像一个丑陋的怪物,虽然很想普普通通地活得像个人,但社会却一直将我当做一个怪物。」
「我问神灵:难道不反抗也是一种罪过吗?」
金木想到自己壁虎的虐待下,濒临崩溃后发生的改变,他第一次反抗了自己的命运,“不反抗的确是罪,因为消极的为人处世的观念永远得不到救赎。”
忽然一张小纸条砸在了他的桌子上,他打开一看,“不要一脸奇怪地看课外书。”
金木研写上回答:“不是课外书,是太宰治的作品。”
丢过去后,纸条又来了。
三井尚香写道:“看一点积极向上的作品,不要还没步入社会就颓废成那样了,金木同学。”
金木研失笑,把书合上,细心作品。
倏然,他感受到了一道炙热过分的视线。
这道视线——
他翻阅书籍的手没有停顿,一页一页地翻去,寻找老师讲读的内容。
稍微一抬眸,金木研就悄悄看向了视线的来源地——教室门没有关紧,留着一道拇指宽的门缝,他看见门缝之中有着一抹显眼的紫色。当他仔细一看,那抹紫色赫然是瞳孔的色泽,是一双泛着冰冷和热烈的眸子!
在看不到脸的时候,人的容貌倒是其次,眼神里流露的感情可以让任何人毛骨悚然。
因为,这是非人的目光。
卧槽!
金木研瞬间感觉自己活在一部恐怖片里。
强迫自己不去看门缝里的眼睛,金木研低下头,眼角抽了抽,要不要这么吓人啊,月山习!
被“美食家”这么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要是没发现自己的身份被怀疑了,就自己把手上的书吃下去。他的右手拿起笔,在草稿纸上漫无边际地涂涂画画,思考着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血液?
这一点最不可能,他人类状态下的血液和喰种状态下的血液完全不同。
头发?
知道他用了染发剂的只有英一个人。
眼睛?
月山习只见过他的赫眼,没同时见过另一只人类的右眼。
最致命的三点排除后,金木研把怀疑集中在“神代利世”身上,他和白发喰种联系最密切的地方就是利世小姐,而他去过古董咖啡厅的事情很多人知道。他的笔尖在纸上停下,留下淡淡的墨水,月山习最多是怀疑他和白发喰种是同一个人,但绝对拿不出实际证据证明这一点。
很好,躲过月山习的试探就好。
金木研的眉心微皱,最大的问题就是手臂上的牙印,上面还没好。
四十分钟的国文课结束,学生们走出教室,金木研的课桌前走来三井尚香,她抱着书,“一起走吧。”
金木研心中一个咯噔。
月山习在外面的话,肯定会看到他和三井桑关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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