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云霄紧张地看着顾念之,全身直发抖,“你说真的?就这么点儿小事,你就要闹上法庭?你这是给学校抹黑,系里不会支持你的!”
“我干嘛用这种事开玩笑?”顾念之摇了摇头,“对了,我是得跟辅导员说一声,不过系里支不支持有什么关系?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是我告你,系里还管学生之间的诉讼吗?”
苗云霄用力抓着门把手,才撑着自己没有腿软坐下来。
顾念之的神情让她觉得她真的做得出来这种事,可她又有什么错?
谁让她有那么多的漏洞让人遐想……
“顾……顾同学,我求求你,这一次是我不对,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们一起做好同学,好室友,好吗?”
苗云霄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顾念之笑着摇了摇头,“不好。”
“你不要得理不饶人!”苗云霄见不管怎么求她,顾念之都不松口,她也有些恼怒了。
人一生气,胆子就上来了。
“顾念之,你要讲道理,我们今天第一天见面,又是同校同系同班同学,你至于要做得这么绝吗?”苗云霄脸色沉了下来,“如果你执意要我搬走,行,我们先把辅导员叫来评评理。”
“叫辅导员?行啊。”顾念之好整以暇地在沙发坐下,顺便把垃圾桶拢到沙发旁边,撑着手说,“你有辅导员的电话吗?马上打给她。”
“……今天已经很晚了,不能明天吗?”苗云霄开始使一个拖字诀。
在她没有弄清楚顾念之背后那男人到底是谁的情况下,理智和直觉都告诉她不能再跟顾念之闹下去了。
顾念之态度这么坚决,要么她的后台确实很硬,要么,她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
这两种人都不好惹,如果惹上了会很麻烦。
苗云霄的眉头不由自主皱了起来,觉得自己运气很不好。
本来一个人住这个两室一厅的大房子挺好的,结果现在半路来了个室友,还很不好相处,一不小心就惹上大麻烦。
顾念之专注地看着苗云霄,对她脸上的神情一丝一毫都没有错过。
“现在很晚吗?”顾念之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还不到五点。”
“……可辅导员也有她自己的事,我们不能总麻烦人家。”苗云霄委婉地说道。
“我以为辅导员的工作就是管理我们这些学生,这才是她的本职工作,你怎么能说她做自己的本职工作是麻烦呢?”顾念之笑了起来,拿起手机,“算了,我自己查她的号码。”
“好吧好吧,我给她打电话。”苗云霄见状,只好屈服,回到屋里拿了手机,给他们的辅导员桂素瑶打过去。
“桂老师,我是苗云霄,我们宿舍有点事,您能不能来一趟?”苗云霄很是小心地问道。
b律系研究生一班的辅导员桂素瑶此时正在法律系办公室里准备晚上开会的事。
她是一班的辅导员,晚上一班开会,她一定得去。
可她同时也是b律系的博士生,去年刚刚考上在职博士生,然后花了好大力气,甚至动用了不少家里的人脉,才正式成为从哈佛大学法学院来的大教授何之初的博士生。
何之初带的学生晚上也要开会,她不想缺席。
何之初以前在b律系一共只有四个博士生,三个男生,一个女生,女的就是桂素瑶。
不过现在何之初又招了一个女硕士生,他们的男女比例,已经从32了。
桂素瑶比较好奇,今天才去系里专门要了顾念之的档案来看。
她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也看不明白这顾念之好在哪里。
一千多学生报考何之初的硕士研究生,他居然只挑了一个人,就是既无家世,又无背景,父母双亡的顾念之。
而且顾念之甚至不是b律系本科出身。
华夏帝国的法律界最讲学校排名和同学圈子。
b律系本科是整个法律界顶层人士出身的地方。
别的大学要逊一筹,比如c律系,那是仅次于b律系的地方。
b大本科生考上来的研究生,向来看不起从外校考来的研究生。
顾念之这一次,可真是跌破很多人的眼镜。
桂素瑶把晚上要跟一班学生说的事情在电脑上打了出来,打算作为邮件先发给学生们。
这样她晚上提前走,去何之初那边开会也来得及。
苗云霄的电话打来的时候,她正在紧张工作之中。
本来她是不想接电话的,可是后来瞥了一眼来电显示,见是苗云霄的电话,她只好接了。
“云霄,出什么事了?”桂素瑶眉头一皱,“跟室友闹矛盾了吗?”
“桂老师,您真是神机妙算,确实是跟室友闹矛盾了。”苗云霄顿了顿,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顾念之:“今天住进来的新同学顾念之跟我有点误会,桂老师您能不能过来一趟帮忙分解分解?”
一听是顾念之,桂素瑶来兴趣了。
她也想见见顾念之,这个让何之初另眼相看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档案上的一寸大头照她看了,虽然她这人非常挑剔,也见过很多绝色美人,但也不得不承认,顾念之确实是少见的美女。
但也仅此而已。
在法律系读研究生,是不能只靠刷脸就能毕业的。
还需要有脑子,需要勤奋努力,需要有真本事。
桂素瑶匆匆忙忙将晚上的开会事宜写了一封邮件,群发给一班同学,一边对电话那边的苗云霄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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