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砚坐在办公桌前,似乎已经预料是她,头也没抬,仍忙着手里的事。
温言反手关上门,走到桌子前站好,低着头轻声道:“砚姐,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对。对不起。”
何砚瞟了她一眼,心里的气经过一晚上已经消了大半,又见她这幅低眉顺眼的模样,便也不再提昨天的事情,抬手示意她坐下。
“这次拍的好。全当给新歌宣传了。”
温言勉强扯起个笑容,没有说话,也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发表意见。
何砚继续说:“这事儿后续公司会回应,你不用管。”
语毕她又抬头看了看温言,一眼注意到她还有些浮肿的眼睛,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倒是你,最近总是心神不宁的,工作也不在状态。怎么回事?”
温言静默了片刻,最后开口:“我爸的儿子,联系我了。”
何砚听言愣了下。
温言家里的事她略知一二,从小父母离异,温言归母亲抚养,但母女关系并不融洽,最近几年几乎是断了联系。而她的父亲,更是在离异之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她还记得第一次谈到这个话题时的情形。那时候温言才刚毕业,也是坐在这张沙发上,模样青涩青春,却自带一种难以接近的疏离感,身子坐的端端正正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语调平淡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那也就难怪温言这几日都精神恍惚的,二十来年毫无相关的人突然找上门来,能有什么好事。
何砚弹了下手里的烟灰,淡淡的问:“找你干什么?”
温言低着头,语气平静的听不出情绪:“说我爸病了。然后留了电话。”
何砚哂笑一声,弯起嘴角,话里有话:“人之常情。你该好好赚钱了。”
吃瓜群众的潜力无穷无尽。
刚到下午,就有人扒出了昨晚饭局的照片,虽然只有温言的半个侧影,脸上还加了贴纸,可还是不影响网友们根据发型和衣服做出了判断。
从商场到餐厅,从约会到聚会,双方都没有第一时间否认回应,事情越传越像真的。
陆渊盯着新闻里的照片,脸色一路沉了下去。
照片里的男女主角很般配,一个高大俊朗,一个纤瘦漂亮,就像每一对儿热恋中普通的情侣一样,两个人挤在一把小小的伞下面,肩膀紧紧贴着,伞朝女孩儿这边偏移很多。
陆渊神色阴冷,放下了手机。他点燃了一支烟,另一只手把玩着一只黑色打火机。
昨晚他担心她身体再出状况,守着直到她睡熟了才离开。他凌晨三点到的家,早上来公司开了一上午的会,一回到办公室就看到了这个。
所以,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忘了约会是假的,有别的约会是真的。
身体不适不想见面是假的,不想跟他见面是真的。
不肯参与对方生活是假的,不愿意接触他的朋友是真的。
陆渊冷笑了一声。
他过去一直认为温言只是性格格外冷漠些罢了,但还不至于欺骗他。
他真是小看她了。
这么一个女人,他竟然还一直期待她会逐渐习惯他,回应他。陆渊觉得自己简直是执迷不悟的可笑至极。
周森站在一旁默默屏息观察着眼前的形势,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陆渊又拿起手机,沉着脸翻出了温言的号码。
打了几次都没人接听。他薄唇紧紧抿着,面色铁青。
最后一通电话还没来得及拨通,陆渊突然猛的把手机砸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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