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靖珩却是摇了摇头,道:“阿菁于我,便像是我的亲妹妹一般,儿子对她绝无男女之情。况且,我们两个做兄妹还能互相迁就,若是做了夫妻,定然是会不和的。”
明老夫人亦是明白这个道理,但想到两人的亲事已经近乎是双方家长默认的了,她不知道该怎么推辞,不由得有些头痛:“你爹爹去世前曾说过,他希望咱们家与云家能结成秦晋之好……”
明靖珩打小在明老夫人膝下长大,对付他母亲最是有一套,他徐徐与明老夫人分析道。
“结亲乃是结的两姓之好,自然要顺着双方脾气秉性来才能成一门好亲不是?阿菁是个好姑娘,性子单纯,又好强,但是我们两个都是闹腾的人,若是我娶了阿菁,我们两个自然是会闹得家中鸡犬不宁的。我们两个若是吵架了,阿菁气的回了娘家,那咱们两家的交情不才是会坏吗?您说,既然这还不如退一步,推了这门亲事,也保全我们两家的交情不是?”
明老夫人又何尝不知明靖珩与云彦菁的性子不算良配,自己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夫妻和睦才最重要,听着他的话,不免脸上有些松动。
明靖珩又循循善诱道:“况且,爹爹虽然说过希望与云家结亲,但也没说过哪一辈不是?怎么像是把我套牢了一般。”
明老夫人不由得笑着打了明靖珩一下,道:“你这孩子,什么叫套牢?你当你是马吗?”见自己儿子傻呵呵的笑,明老夫人眸光一闪,冷不丁地便放出了杀手锏,“你不喜欢阿菁……那下午见到的那个阿芷如何?”
明靖珩原本逗着明老夫人,听到这个名字,却是一愣,好像刚刚那些给人洗脑的技术都烟消云散了一般,说话却有些扭捏,活生生像是要上花轿的大姑娘一般:“她?嗯……”
明老夫人很久没见过儿子这般形容了,不由得逗他道:“她怎么样?”
明靖珩想到那双如墨色琉璃一般的眸子,却是不再扭捏,眼睛里面空落落的,没了神采一般:“我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只觉得似曾相识……像是曾经欠了她很多一般。”
明老夫人第一次见儿子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却是不敢再提云彦芷半句了。
今日用饭前,何氏曾含蓄的问了一句明靖珩与云彦菁的亲事,明老夫人觉得头疼的紧,但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囫囵将话头带了过去。
何氏不是蠢笨的,怎么能不知道婚事有变,只是不知道明老夫人是个什么态度,不愿张扬而已。
明老夫人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他们明家对不住云彦菁,阿菁这孩子性子虽然有些骄纵,但本性不坏。她从小便知道自己要嫁给明靖珩,虽然外面均不知道两家的约定,但一个女孩子,从小一心一意期待的婚事被推翻,自然是如天塌了一般的。
见明老夫人叹气,彭氏知道她在忧心如何与何氏摊牌,她眼珠子溜溜的一转,却是转眼间想出了一个主意,她堆了一脸的笑意,道:“母亲,今日是您的寿宴,这些事情,暂且先放着。过了今日,儿媳帮您一块想出个对策,定让您即保全了咱们两家的面子交情,又让您能顺顺利利的将这门亲事推拒了。”
明老夫人也知道这事就是现在再犯愁,也是想不出解决办法的,她点了点头,走进了内室换衣服了。
待明老夫人换好了衣服,彭氏陪着明老夫人回了花厅。到了花厅后,她却是没有停留,转身退了出去,走到连廊上,对自己的贴身丫鬟兰芝道:“你去前厅,请五爷过来,就说我有话要嘱咐他。”
五爷便是明靖珩,按理说他这一辈应该是被称做老爷的,但他年纪小,下人们不好这般称呼,便囫囵的称他为五爷,而明泽效那一辈则均称为少爷。
这个时候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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