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曼清眨眨眼,笑着答应了。
夜深。
田曼清再一次失眠了。
她脑子里回荡着白天父母说过的话,辗转反侧,她明明感觉不对,想要反驳,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田曼清把头埋在被子里,把自己闷得有些透不来气。
她很想改变,可是该怎么做,她该怎么做?
没有人能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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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高考还剩不到二个月,学校如今抓得紧,用老师的话来说,天气不冷不热,正是学习的好时期,平日里还会空一两个座位的教室,如今也坐的满满当当。
学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令学生们也没了玩闹的闲心,几乎每个人都在埋头学习,在这样的氛围下,薛晗依旧我行我素。
天还有些凉,今早田曼清穿了一件薄外套,她一边翻开书复习,一边用余光注意着教室门口。
等人都来了,薛晗才姗姗来迟。
见他的视线往这边投来,田曼清连忙掩饰地低下头,耳边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几秒后,他拉开板凳坐下。
书本上的公式密密麻麻,在她眼中全变成了乱码,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田曼清悄悄往左边瞄了一眼,却见他如往常一样趴在桌面,臂弯处露出的一面侧脸满是细碎的伤痕,虽然很浅,但也足够令人胆战心惊。
田曼清的眼前突然闪过前几日他和那几个小混混互搏的画面,虽然他看起来占优势,但到底敌众我寡,身上的伤肯定少不了,更何况她最近总能看到那几个小混混围堵他。
几乎每次见他都是带着一身伤。
田曼清刮了刮自己的指甲盖,想起有一天他曾和她要过一颗糖,不知道对他是不是有什么用处,如果当做他帮助自己的谢礼,送一颗糖应该……不算唐突吧?
心里这样打算,她转身从文具盒里掏出一颗水果糖,小心翼翼地推过去,刚好擦到他的手肘。
薛晗有所察觉的扭脸,望望糖,又望望她,在田曼清紧张的视线中,他嗤笑一声,十分给面子地直接拎起糖纸拨开,一下子丢进自己的嘴里,在嘴里上下左右各滚了一圈后,继续趴下休息。
这一举动给了田曼清莫大的勇气,她轻微地弯了弯唇角,半晌鼓起勇气,问道。
“为什么啊?”
没有任何主语和理由,明明只是普通,还有些奇怪的疑问句,重新趴下的薛晗却能听出这个弱鸡同桌是在问他,并且八九不离十,是关于他身上的伤。
他眯眼反问:“你指什么?不好好学习,还是打架?”
田曼清好一会儿才又出声:“当然是打架了,为什么要做这么危险的事?”
“还能因为什么,打架爽呗!”
薛晗不爽地压了压眉头,弱鸡同桌的话听起来简直和他妈一模一样,可看她一副认真求解的模样,后面的话在舌尖绕了两圈,换了一个说法:“他们喜欢招惹我,我当然不能示弱,要是和你一样只知道跑和躲,我早就死无全尸了。”
“薛晗同学打架很厉害?”
“废话。”
“……既然那么厉害,以后打架就别受那么多伤了。”
薛晗稀奇地望了田曼清一眼,这句不知是讽刺还是什么的话,居然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不容易。
他挑挑眉心中一动,刚想表示他是故意的,却见田曼清那么专注地盯着他,仿佛外界没有什么能够打断她,薛晗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故作冷淡的回了一句嗯。
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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