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果使劲的掰着陆景行的手臂,但因为力量太过悬殊,无论苏果怎么使劲这条铁臂都是纹丝不动。
陆景行抱着苏果,像个无赖似的不肯松手,“不放。”
“你放手!”
“不放。”
陆景行像个小孩子似的耍赖皮,苏果就知道这顿饭来的没那么简单,深吸了一口气后再问了一遍,“陆景行,你放不放手?”
陆景行非但不放,反而抱得更紧了些,“不放。”
苏果俏脸微冷,缓缓的低下头而后咬牙抬头向后重重的撞去。
坚硬的后脑勺撞上脆弱的下巴,后者的疼痛可想而知。
苏果感受到桎梏着她腰部的力量有所松动,立马抓起陆景行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让你不放!”
陆景行还来不及缓下巴的疼手臂上又挨了一口,闷哼出声时苏果已经飞快的换上鞋子摔门离开。
只留给他一个孤傲的背影和强劲的利风。
陆景行看着手臂上那清晰的渗着血丝的牙齿印,倒抽了一口凉气,“咬得真狠,这小丫头是有多恨我。”
苏果气呼呼的走进公寓电梯,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赶我走一会儿又要留我,一边勾、搭姚羽一边又挽留我,我才不要当小三,陆景行你这个混蛋!”
苏果摸了摸后脑勺,想到撞陆景行的那一下莫名的觉得爽。
还有咬他的那一口也格外带劲!
苏果只是遗憾自己没有回头欣赏一下陆景行当时的表情,肯定是惨痛中黑得能滴出墨汁来了吧。
想脚踏两只船,哼,活该!
苏果走出电梯时脚下生风,泄愤后心情愉快的坐进了自己的高尔夫,而后哼着小曲开出地下停车场。
许是太过激动直接开出了小区,将和老陈头的赌约忘得一干二净。
老陈头从保安室出来,指着苏果那辆逃得飞快的小车道,“这个小苏实在是小气,一支冰激凌都要赖,改天我问陆先生讨去!”
苏果拿到钥匙后直接回家整理行李,傅未风今天休息在家非常好心的帮她一起整理。
顺便蹭了一顿晚饭。
苏果在餐桌前摆着碗筷。
傅未风拿起苏果压箱底的一张家庭合照,漫不经心的问着苏果,“这是你的家人吗?”
苏果回头看了眼傅未风手中的相框,水眸蓦地一恸,“未风,翻别人的东西可不好,快放回去,过来吃饭。”
傅未风挑眉,觑了眼苏果不太好看的脸色悻悻的将相框放回原处,走到餐桌前看着新鲜可口的菜色兴味道,“苏果,你搬到我那住吧,这样我就不必天天吃泡面充饥了。”
“敢情你是把我当老妈子了?”
苏果盛了碗米饭递给傅未风,拿筷子敲了下他的手,“去洗手。”
“我手很干净。”
“你一个学医的还不知道饭前要洗手吗?”
傅未风摸了摸被打红的手背,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比我妈还啰嗦。”
傅未风不情愿的去盥洗台前洗手,苏果笑吟吟的看着他的背影,“看你整个暑假都没回过家,是嫌你妈太啰嗦了?”
“懒得回。”
傅未风洗完手在餐桌前坐下,动筷前特意问了苏果一句,“我能吃了吗?”
苏果被傅未风这话逗乐,忍不住好笑的拍了拍他的头,“乖,吃吧。”
在苏果眼里,傅未风乖巧的样子像极了卡哇伊的萨摩耶,比平时酷拽酷拽的样子可爱多了。
傅未风被苏果像摸宠物似的摸了头,额头挂起三条黑线,“我不是狗,别摸我的头。”
傅未风理着被苏果弄乱的刘海。
苏果眼尖的捕捉到傅未风额前的一道细小伤疤,好奇的问出口,“你头上这道疤怎么来的?”
苏果不知怎么的就想伸手去摸,却被傅未风冷冷拦下,“小时候摔的。”
“怎么摔的?小时候太贪玩了吗?”
苏果坐了下来,眸光却始终无法从傅未风额前的那道伤疤上移开。
苏果说不出她看着这道伤疤时心里是什么样的感受。
仿佛冥冥中有什么在牵挂。
傅未风掀眸,静静的看着苏果,半晌才不咸不淡的开口,“我运气不好,小时候碰到一伙人贩子,他们拿刀割我,额头,手背,腿上都有。”
傅未风说这些话时表情没有多少变化,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苏果听得微微张大了嘴,心口处蓦地痛了一下,“你说他们拿刀割你?”
“可能还有烟头吧,或者鞭子,记不清了,总之他们让小孩子听话的方式有很多。”
傅未风夹了块花菜送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
苏果怕勾起傅未风不好的回忆没有继续问下去,夹了块红烧肉送到他碗里,“过去的就不想了,多吃点肉,长身体。”
傅未风盯着碗里的红烧肉,眼睑低垂间问向苏果,“苏果,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碰上人贩子吗?”
苏果握筷的手一僵,试探着问出口,“为什么?”
苏果问着,接下了傅未风的话。
傅未风却又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涩,“算了,没什么好说的,你可能也不想知道。”
苏果,“”
傅未风不说,苏果也不好多问。
两人面对面安静的吃着饭,许是方才的话题太过沉重,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只是苏果一个劲的给傅未风夹菜,生怕他吃不饱似的。
傅未风食量不错,苏果给他夹什么他就吃什么,一点都不挑食。
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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