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得她身上的美,得知她的性别,对她心生欲*念,即便心中再怎么觉得她德行不堪,男人的劣根性都让他无法说出更恶劣的话语来。
从前摄政王责备她时,用词寡淡,视若无物;如今他劝说她时,语气温和,眸色复杂。
“随意,”苏衾混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头,她答:“朕惯来如此。”
侧影动人,眸光流转。这位年轻的君王拥有着京城最美的容颜,却有着一颗最狠毒的心肠。她不吝于舒展自己的恶毒,也不畏惧别人怎么说她。
因为此时此刻,她是这个王朝的皇帝,她会畏惧的人不多,只有他一人而已。
但至少明面上,苏曜还不会因为她的恶劣行为就轻易对她做出什么惩戒。
这一点,二人心知肚明。在约定了痊愈以后,退位给他时,苏曜在接下来的时日里,其实已经不会再约束她了。
她想怎么做,就只是她的事。甚至于,她做得更坏、更狠,对苏曜继位更有好处。
于是苏曜不再说了。
那太监在一时踩不稳,滑落了半截树干时,脸被粗糙的树皮划破,他吃痛喊出声来。
苏衾眼睁睁看着他落了满脸惶恐的泪,不安惊慌地抽噎起来。
她闭了闭眼,压抑住所有情绪,唇边的笑意并未减退,她佯装兴致高昂地抚掌大笑起来。
“爬,继续爬!”
“朕要的那颗果子,就在上面了,谁能够为朕摘到,赏赐黄金千两!”
她愈发大声,眼神尖锐而阴郁,声音若风掠过,寒意恻恻。偏执、顽固,她的眼神里,两种情绪交织,苏曜一时之间分辨不出,她究竟因何会有这样的言行。
是性格作祟,是阴郁使然。
摄政王沉默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他就离她只有短短一丈距离,他能够很轻易地制止住她不再说下去的话,就像是他从前看不惯她草菅人命时的模样。
但更大的利益驱使他,他住了口。
在太监艰难攀爬到高处树干上,快要摘到那一枚苏衾垂涎已久的果子时,遥遥的,方霭辰的声音传来。
他弯腰曲背,见过他们,恭恭敬敬地做了礼。
医者的目光落在她沉寂阴郁的脸上,他顺着她的眼神看去,他望见了被拥有一颗恶毒心肠皇帝刁难的一众宫人。
还有树上那位艰难摘取果实的太监。
苏曜没有再劝下去,所以宫人们仍旧受着来自这王朝中最尊贵的人的刁难。
出乎所有人意料,是这位身穿月白长衫的医者似有意似无意地开了口。
“陛下,臣新熬了一副药,请您随臣去太医院服用罢。”
“药效很短,在熬后几刻便会失效。”
原本苏衾还在犹豫,这一刻她就不犹豫了,直接了断地起身,往太医院行去。
那在树上的太监,就此避免在脆弱枝桠上跌落的风险。
宫人们也逃过一劫。
苏曜在苏衾一往太医院行去时,就朝他们示意,不必再跪了。
众宫人齐齐松了口气。
他们感激的目光投向了方霭辰与苏曜。
因为匆忙,苏衾身边只跟了林进宝,她步履匆匆,难免不会撞到这御花园内摆放着的花卉、路上的石子。
她一个趔趄,就要因地上的石子跌倒在地。
方霭辰稳稳扶住了她,以与林进宝寻常扶她的姿势,缓声道:“陛下不必太过着急,那药如今还在炉上熬着,等到那儿,也就刚好能够服用。”
男子扶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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