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南灵沁任宇文曜抱着,一动不动。
风自窗隙里吹进来,扫走一片温暖,带来一丝清凉,叫人心绪复杂而澎湃。
那是挤压太久的的东西,除了一动不动,不言不语,她不知道能做什么,她怕太过心痛的她失了理智,会立刻去杀了北皇。
天光月色隐退,好久,宇文曜的双手方才松开一些。
“宇文曜,你要不要试一试。”
南灵沁浓睫轻微颤着,看着他轻声开口,又带着某种肯定。
宇文曜凤眸幽深,一片水渍莹润,激动,欣喜,意外,面上竟又难得几分不自在。
他也想她得紧,日思夜想,魂牵梦萦,想着这一生,只要能抱着她,拥着她,感受到她平稳的呼吸,一起看云卷云舒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
“沁儿,我也想要你……”
他的浓睫浓敛,桑音低哑,带着某种吸人沉沦的气息……
南灵沁眸光一晃,福如心至的想到什么,抬手一把推开宇文曜越加凑近的脸,“宇文曜,你精虫上脑啦。”
她轻喝,看着宇文曜那瞬间呆滞的脸,退后一步,几分无语,“我说的是用云术试试,看看能不能帮你解开这蛊毒。”
闻言,宇文曜面上豁然间正色起来,眼中qíng_sè退去,极其严肃的摇头,“不可,你的体内云术越强,就对你窥破云族奥妙越有利,届时血液倒流,就可以将你体内的毒彻底化解。”
他言辞凿凿,显然在这件事上不退半分。
南灵沁微抿唇瓣,眸光冷了一分,瞧着他,“宇文曜,北皇如此芨芨营营的想抓到我,要想要窥破云族异术,难道你就没想过吗,如果真的窥破了云族异术,得长生不老,起死回生之术,你就有救了。”
宇文曜闻言,面不动半分,坚定反对,“不是的沁儿,以前我听你娘云姑姑说过,云族虽然与寻常人不同,生来便有云术傍身可谓内力,可是,一切有违天理的事情,必当反噬,自食恶果,所以你千万不可以尝试,而且也不会成功的。”宇文曜话落将南灵沁紧紧的拥在怀里。
“我的所有好运气都拿来认识你了,与你相爱了,不敢再期待别的,所以,请不要做这种不可能的尝试。”
低哑醇厚的语气,切实表达着他的情绪。
“所以,就让我看着你死去。”
宇文曜突然抬手,落在南灵沁的额间,光洁的额头如同明月嵌进他的心中。
只一个眼神,一道来自她的气息,就能叫他投降,他俯身,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
本想浅浅印下,可是薄唇一触,若暖玉生温,撩动心尖儿,呼吸加快,一切便那般自然而然的不受控制起来,大手向上掐住了南灵沁的手,在她想要挣扎时,猝不及防的又抱了她的腰,将她抵向墙边。
“宇文曜你想干嘛?”
南灵沁是有气的。
“吻你。”
“滚,你当我是……”
“沁儿,让我吻你。”
他嗓暗暗哑,某种危险的不受控制的东西倾刻压来,那浓黑深欲的眼神仿佛是压抑太久的锁链,一朝得到释放,缠粘得能吸人沉沦。
吻,悉数落下,轻轻点点,如轻雨,似春风,是在吻她,又像是在一点一点的舔舐着一点一点他曾留下的创伤。
心头伤,化了一江春水。
南灵沁僵硬的身子软了一些,轻轻闭上了眸,心头却是一派清明。
宇文曜,你真的能沉沦吗?
温暖的屋内暧昧缠绵,吻到深处,宇文曜放开了南灵沁手,却将她压在了一旁的软榻上,呼吸纠缠,肌肤相贴,“沁儿,沁儿……”
他唤,一声一声的轻唤。
他不让她动弹半分,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好像下一秒,她就要消失似的。
那双眸含得带雾,映着万里江河里面,装着一个她。
“那你是爱曾经的我呢,还是如今的我呢?”
南灵沁还是问了出来。
“爱上你之后,记忆方才解锁,而不管是曾经的你不是如今是你,都是你。”
一滴泪,似乎润了他的眼,宇文曜唇瓣轻颤忽然停止了亲吻,他看着她,眸光如水,温柔如初,“沁儿,原谅我……”
然后,他轻手一点,袖中似有淡香而出。
“你……”
南灵沁面色一变,下一瞬,两眼发黑,只听到宇文曜柔声道,“沁儿,我们终归不能在一起。”
宇文曜将南灵沁紧紧的搂在怀里。
窗户突然一动,有寒风而入,有人站在那里。
“来了。”
宇文曜看着来人,然后,轻柔的将南灵沁递给他。
来人却没有很快接住,而是看着宇文曜,“这么固执真的好吗?”
“不是固执,是想让她忘记,你说得对,让她带着恨活下去很难,所以我不想再掩藏,将一切真相说出来,但是……我不想让她死去,不过,许怡然,我也不会将她托附给你,此后,她的心要如何走,是她的事。”
这话,可真是直接的伤人。
也就是说,你许怡然不一定就能走进她的心里去。
来人正是许怡然,白衣月华,对上宇文曜的墨染端华,却陡然跟着生出些许落寞来。
“宇文曜,如果你死了,她不会开心的。”
“她会渐渐忘记的,毕竟,我做了这般多她不喜的事,就方才迷晕她这一茬,就足够她比当日我火烧她还要记恨,所以,她会讨厌我的。”
“如此虐你自己,不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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