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许红绫经验很丰富,她知道这是陈荒嘴硬,受不了,才要这样转移注意力,严格说算好事,就好像一些男嫌犯,打到最后总要口头上耍流氓占她便宜,其实一般到这时候,恰恰离招不远。
可就是不知道怎的,越是陈荒这样说,许红绫心里越是生气,好像对方真的把这当成场家暴。谁也能这样,唯独陈荒这样,她心底不痛快。
越打越狠,不知不觉中,陈荒已经不再说话。
“许队,许队,”一个小警员推门进来,“八爷来要人”眼睛忽扫到陈荒,顿时大惊,“许队,你这次怎么没留手啊?”
许红绫一愣,猛停住,她这才突然想起,自己刚才不知不觉中用了很大力气,她慌忙去拉陈荒,陈荒却是软趴趴地,已经昏过去。
“许队,这不是残了吧?许队你怎么能”小警员埋怨。
许红绫突然有点委屈,能怪她吗?都这样了怎么会不疼?疼为什么不叫?叫了她就会轻点啊?难道,就为了那句“我叫疼我就不是男人”?
都怪他乱叫什么“老婆”,越叫越心慌,心慌得忘了留手,忘了好多事情。真是的,明明招了就好了啊?那个八爷有什么好的。
“许队,我们怎么办。”小警员脸色难看,要是打残其他人还好,关键现在是八爷的人。
八爷肯定会拿手下做由头发难,到时候,许红绫是许家人肯定没事,但自己这些“帮凶”可就不好说了,说不定要拿出去顶罪。
“没事,”许红绫心不在焉,完全没察觉手下想法。她这时在想的却是另一件事,看眼陈荒,她咬咬牙,“先送医院,治不好,大不了我养他一辈子。”
顿了顿,“他说报恩,我倒要看看哪个恩更大点。”
小警员惊讶,养一个男人一辈子?这岂不是
“别想多了,我说是弟弟的养。”许红绫一个斜眼制止对方yy,这次手下的想法她倒是门儿清楚。
“哦弟弟啊”小警员松口气,“那就好对了许队,八爷那边该怎么办?”
许红绫刚想回答,门外走廊突然有嘈杂响动,还有队里警察的喝止声,许红绫皱眉,推门出去,刚站在走廊里,顿时了然。
就在走廊入口处,一个穿风衣的男人和她遥遥相对。那男人叼着烟,懒懒散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好像全世界沉没都不会在意。
但许红绫注意到他眼睛深处有一抹隐藏的焦急和关切,这让了解他的许红绫很奇怪。那个人从来深藏情绪,他会这么慌张地关心什么吗?一直以来,许红绫还以为只有他的女儿会让他露出这种眼神。
许红绫静静看着他挥挥手,叫身后那个两米多高的大汉把手里警察放下。他懒散吐掉烟,闲庭信步,随手将雨伞插进旁边的伞桶里,朝许红绫来。
是八爷。
“我的人呢?”站定,八爷似笑非笑看着许红绫。
“弄残了。”许红绫面无表情回道。
一瞬间八爷瞳孔忽然扩大,注意到这点,许红绫更是惊诧不已,她压根不信八爷会想不到这个结果,毕竟比起一年多前那次,八爷知道得真的太晚。
但八爷还是露出这样震惊的神情,这说明八爷极度不想看到这件事,以至于一直在自我欺骗。
“你舍得?”数秒,八爷渐渐平静下来,忽问。
许红绫敏锐注意到八爷风衣下的手微抖,知道他还是不信,这还是在试探。
可为什么呢?许红绫更疑惑,陈荒只是八爷棋子而已,为什么要对棋子倾注感情,陈荒傻,难道八爷也傻?
心中疑惑一会儿,许红绫猛反应过来刚才八爷所说“你舍得”的意有所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云先生你什么意思?我对罪犯从来不心慈手软,什么舍得舍不得?”
许红绫愤愤。他在说什么啊?什么舍不得许红绫忽想起自己刚才见陈荒昏迷后心底闪过一丝担忧,微愣。
八爷面露讥讽,“哦?我怎么听传闻说许队长想老牛吃嫩草,一直纠缠我公司员工陈荒,还常常无故带到警局拘禁调戏。”
故意顿了顿,“许队长,我不是说你吃嫩草不行,只是这生活作风问题,要多注意啊。陈荒他还是个孩子。”
一瞬间许红绫明白陈荒那欠揍的讥讽表情是跟谁学的了她咬牙切齿,本来陈荒那模样就够欠揍,正主果然更欠揍。什么老牛吃嫩草,老娘他妈才二十四好吗?
还有什么无故带到警局拘禁调戏根本就明知故问,偏偏还不好反驳。毕竟搞有罪推定来调查只能暗地里搞,拿到明面上是大忌。
“不劳云先生费心了,没想到云先生还信那些市井八卦,我奉劝云先生以后还是别乱说了好,不然容易挨打。”许红绫冷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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