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呵呵……吓你的啦!不过不用担心他被开除,他自己就要离校了。”
“呃?”
“好啦!你在这里好好躺着,能走动了,就去洗个澡,我先下去买早餐。”
“等等、等一下”莫笛还是恼怒,“他做了这样的事,就想这样走人嘛!那、那我们怎么办?就放他这样走吗?怎么可能!”
莫笛心想,被人这样耍了,还没来得及报仇,那人却要逃之夭夭了,自己是不会这样轻易放过他的,杜峻林应该也不会吧。
“那还能怎么办?”杜峻林背着身回答莫笛,“难不成你真要砍他一只手?”
他没回头,莫笛看不见他的脸,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听他声音很平静,不高不低,也闻不出情绪,但还是觉得有些冷。
更奇怪的是,莫笛觉得他这冷冷的音调饱含的不耐,不是对薛衍辰,而是对他。
他顿时觉得有些委屈和无奈,侧过脸看另外一边,好半天才闷闷的嘀咕:“我哪里说了要砍他手……从头到尾,我有说过这句话吗……”
杜峻林回过头,脸上挂着浅笑,表情好像是自己才又无辜又无奈。
他叹气,“小笛,你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说,他出……他离校了……你再怎么想找他,现阶段也找不到吧。”
被他像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耐心的哄着,莫笛脸红耳赤,只想立刻找个缝隙钻进去,虽然如此,心底又还是有一丝微不可见的甜蜜。
“你怎么知道他的事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已经发生了如此亲密关系的原因,莫笛觉得和杜峻林之间已经像是可以无话不谈的朋友了。
“……听人说的,好啦,我先去买吃的啦!”杜峻林简单说明,便转身要走。
“门不是打不开吗?”莫笛仍继续问,他尽情的享受着这样和杜峻林聊天的每一秒。
“早上起来,就看到门缝下塞进来一片钥匙啦。”
“哦……咦?是唐妍把我们带进来的,那她……”他刚说,杜峻林已经出门了。
他在床上又躺了片刻,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时而苍白,时而通红,表情也时而惆怅,时而甜蜜。
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一个人突兀的笑,即使是很轻很低的笑,也显得过于诡异,他摇摇头,连忙起床洗澡了。
等杜峻林买完早餐回来时,他洗完澡又躺回床上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这回他真的是饿醒的。
杜峻林笑着递给他蛋糕牛奶,“现在才知道肚子饿了……”
莫笛有些尴尬,接过东西时,他感觉冬日耀眼的白光,洒在了床被上,照在了他和杜峻林身上,也映在了杜峻林浅笑的脸上。
他恍惚有一丝闪神,好像他们并不是待在酒吧旅馆似的房间里,而是待在一个宁静,温暖的小屋中……
好美……冬日暖暖的下午,只是两个人这么静静的坐着……就觉得有想流泪的冲动……
他觉得眼睛真有丝湿润,匆忙慌张的狼吞虎咽着,掩饰过去。
当天等莫笛回到宿舍,陆迅问他,一晚上三个人到底去了哪里,怎么就突然消失了?莫笛有些尴尬,他支支吾吾的敷衍,因为杜峻林喝酒晕了,我们便在酒吧楼上休息一下,没想到都睡着了,待了一晚上。
陆迅也当真的没再多问,只是皱起眉颇感奇怪的告诉他,我们一群人后来回到大厅,夏海帆他们几个也三三两两的晕倒了,不知道是为什么,早上起来,他们又没什么事了。
莫笛来不及告诉陆迅关于薛衍辰下药的事,听他这么说,觉得一定是那几个人也喝了被下药的那瓶酒。
杜峻林告诉过莫笛先别管薛衍辰的事,说纠缠下去只会把事情闹大,莫笛虽然心里气焰难消,但又很矛盾,总觉得有个声音在说,若不是他……自己和杜峻林,只怕今生今世也不可能发生什么的……
这样一想,又想到当晚他对着自己莫名诡异的笑……就像是看穿自己所有的心思一样……
至于舒雯,陆迅说她也是一直挨到第二天早上才从酒吧出来,她只说自己在另一房间洗完澡后,才发现门被关了,她出不去,又累得不行,就干脆在里面睡了一晚上。
这个意外事故,就这样不了了之的暂时结束。
莫笛不知道杜峻林怎么想,他自己是把它深深埋于心底的。像是一个羞于见人的宝物盒子,只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打开来……
往后的一个星期,即使他必须发愤图强的加入了备考大军,也总会在看书的时候,无意识的走神很久,往往是在自习室从早上一直坐到中午,他的书都没有翻动几页。
坐在他对面的人也经常听到他不时的哀声叹气,看到他一个人弯起嘴角的轻笑。
他时常拿出手机盯着电话簿上的三个字发呆……更有甚者,他经常在回过神来时发现,他本子上写满了一个人的名字……
陆迅站在宿舍门口,激动的抱住刚进门的莫笛,大喊:“啊——!小笛,寒假一个月不见,你有没有想我!”
莫笛从肩膀上甩下包,气喘吁吁的说:“想你个头!要我带什么特产,一大袋子核桃,你想累死我啦!”
“核桃是我想吃啦,你有没有记得带你们山西香醋啊?”
莫笛整个人摊在桌上,皱眉道:“醋有什么好带的,我就拿了两瓶!”
陆迅连忙从他包里翻出两瓶醋,在手上掂量掂量,“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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