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青竹低哼一声,脑袋略显晕沉,一时间竟是想不起来自己身在何方,当见到蹲在自己身前的人时,她不禁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
“你是谁!”她厉声问,初醒时候的嗓音略有些沙哑,倒是减了不少气势,显得绵软而无力。
“小姐,奴婢是烟儿啊!小姐,您可是忘了奴婢?”她颤声道,眸里满是不可置信,相见的喜悦让她忘了,她们已有二十几年之久未见,见她不认得她,她不禁有些幽怨。
烟儿?
这二字蹦入脑海时,她的眼前忽的晃过一副画面来,如此清晰,似在昨日一般,画面中,小小的她在前面跑得欢快,同样小小的她奋力迈着步子追赶,小小的嘴儿不停的唤着她,一声声,即使喘气不匀,依旧清楚明白的两个字。
小姐!
“烟儿?”她低语,忽的笑了,看似开怀,那眼里却无半点笑意,更多却是冷,极致的冷。
“小姐?”她一惊,小心翼翼的唤她,被喜悦冲昏头脑的她,想不出她这副模样的缘由。
“啪!”
她挥开她搭在她手上的手,摇晃着起身,朝着另一边的翁老走去,本就蹲着的柳云烟一个不稳,跌向一旁,直到手心的刺痛感传来,她依旧没想明白。
“翁爷爷!”面对翁老,青竹明显亲近得多,见唤不醒他,甚至有些着急起来,转身便想出去唤人,这一会儿时间,她已是反应过来,既然柳云烟在此,她在的地方,定是齐钰的地盘!不过……
她拧眉,方才她似乎听见了阎锦的声音,然而这周围却并不见她,再一想,阎锦与主子在一块儿,而主子现今与齐钰同行,便是听见她的声音也不奇怪,只是,她会怎么对她?一如既往?还是疏离?亦或者利用?她,该不会利用她的吧?
“小姐!您要去哪里?”柳云烟不解,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爬起来,也顾不得自个儿浑身的不爽快,便要拦她,于她而言,在二皇子这里怎么也比齐钰那里安全,至少她们还有些交情在,百里墨便是看在她伺候了他那么些年的份上,也不会太为难她,若是离了这里,却是不一定了。
她这阻止的行为,落在青竹眼里越发刺眼,她冷冷看着她,声寒如冰,“让开!”
“小姐,您莫要出去!外面……”
“滚!你管不着!”
柳云烟话未说完,便被她打断,女子站在她面前,明明比她矮了一头,却是一副睥睨的模样,居高临下,不可一世,一如当年的她。
“小姐……您讨厌我?”她轻声问,问罢便紧抿着唇,有些忐忑的等着她的回答。
“你的那声小姐,我可当不起!还是莫要唤了罢!”她冷道,嘴角扬起,勾起一抹嘲讽来,深深刺痛了柳云烟的眼,相逢的喜悦均在那一眼中消逝,心渐沉,沉入深渊。
“小姐,为何讨厌烟儿?”她再问,倔强且执着。
“为何讨厌你?哈!你还问我!为虎作伥!忘恩负义!这个理由你满意否?”
为虎作伥?忘恩负义?
“小姐!烟儿不曾……”她辩解,却不知从何说起,单单这两条‘罪名’,已是让她明白过来,她的小姐已然误会了他,以为她背弃了陆家,然而此地并不安全,她若是说出来……
“哼!”她的犹豫落在青竹眼里,便是默认,她冷笑一声,便想推开她,帘子却在此时被人掀开了,一抹白飘进帐来,停在她面前。
“青竹,何时你也变得这般急躁了?竟是连人家的解释亦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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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欲将她托付
阎锦走进帐内,笑看着她。
“青……阿锦。”青竹犹豫着唤了她一声,眼神下意识的带上了一抹防备,她不知能不能信她,也不敢冒险。
阎锦似若未见,自去椅上坐了,面上笑意不减,“青竹,柳姑娘可是时刻不忘旧主呢,你怎能不分青红皂白便冤枉她呢?要知道,纵使她再忠心,也敌不过皇权。”
青竹垂眸,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她怎不知?她知啊!可是,即使她知道,仍敌不过乍闻此事之时那心里汹涌的不甘,她明白,此事不能怪任何人,便是换作她,也不能保证在皇权之下不低头,烟儿没错,可是,她终究是不甘心,就是因为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她家破人亡,流落异乡,娇娇女儿变成奴婢,如今,那狗皇帝又盯上她爹爹留下的宝藏,便是她不稀罕,不在乎,却是不愿让那狗皇帝得了去!偏生其中还牵扯上烟儿,她怎能不迁怒?怎能以平常心待之?
“我知道,我都知道。”她低喃,头深深埋下,柳云烟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从她那里看去,只能看见她的背影,那般单薄,那般瘦弱,让她止不住的鼻酸。
“小姐……”柳云烟低唤。
“行了!”青竹抬头,看着阎锦道:“阿锦,翁爷爷还未醒,能否找人替他看看?那古怪的女人……”
对了!她的长命锁!青竹下意识的往胸口摸去,却摸了个空,她的脸色立马变了。
“那女人在哪里?她在哪里?”她急道。
“小姐,怎么了?”柳云烟上前,小心翼翼的搭上她的肩,轻声询问,见她着急,她不禁也有些心急起来。
阎锦见此,了然道:“青竹,她是齐钰的人,那长命锁怕是在她那里,你若想要回来,怕是不容易。”
齐钰!齐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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