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师兄待会儿便回郦城去,我们暂留几日可好?”百里墨道。
贺渊轻哼一声,撇过头去,懒得看。
阎锦了然,贺家的势力在郦城,贺渊回去倒是极正常,他要查南宫御风的死因,少不得借助贺家庄的力量,至于百里墨,怕是不会不管此事,既然知道了那些人的目的,自然知晓那柳云烟是个突破口,那些人若要寻宝藏,定会对柳云烟出手,留在沛城,许有收获也未可知。
“嗯。”她轻应一声,算是同意。
贺渊更是不满,却不好发火,倏的起了身,便朝门外走,“我走了!”
百里墨只作不见,阎锦亦然,贺渊脸一黑,几步窜出门去,似气急,然而一跨出门,他的脸上已不见恼怒,剑眉微拧,神色凝重。
贺渊毕竟是贺渊,近日来虽有些急躁,也是因为南宫御风、百里墨之故,因着愧对百里墨,故遇到他的事便乱了分寸,因着敬爱南宫御风,故对他之事无法以平常心待之,然,再怎么乱心,也是有时限的,没有哪个人会持续不断的抱着一种心思,平静下来,并不代表不在意了,只是让他头脑更清醒,想得更周全罢了。
与阎锦短短的两次相见,已能让他看清百里墨的心思,他已然陷进去,无法自拔了,之前的青玉,现在的阎锦,他不知道百里墨还能不能承受失去,他亦不知道,他该怎样对她,她的出现,明显不简单,百里墨却不理会,纵使他们怀疑,却是不能动她,他只愿,她能对得起他!否则……
男子眼底杀气一闪而过,转瞬即逝,最后再往客栈里望了眼,转身离开。
客栈里,阎锦摸摸突然有些发凉的手臂,瞧了半掩的大门一眼,若有所思。
“阿锦,你冷了?”百里墨见着她的动作,眉头一皱,未等她回答便将身上披着的披风解了,替她披上,还不放心的摸了摸她的手。
唔,他只是关心她,并非吃她豆腐。
“我不冷。”阎锦道,伸手便欲拿下他的披风,他的披风太大,披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都埋在了里面,略有些怪异,然而她的手还未靠近那披风,手便被百里墨握在了手里,强势,且不容拒绝。
阎锦眯眼,他对她,越来越霸道了!真不可爱!
被她这眼神一盯,他有些不自然的避开目光,手却半点不放松,他的手掌极大,因着常年舞刀弄枪之故,略有薄茧,倒不算得粗糙,纵使他握得极紧,却半点没握痛她,那霸道中,不乏温柔,不知怎的,她忽然便没了情绪。
见她不再企图拿下披风,他松了口气,忽然便想起他们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下意识的便抬起头来,却见另一边坐着的两个少年正拿眼瞧着他们,眼神古怪,顿时冷眼扫过去,吓得两个少年立马缩了头,再次看向阎锦时,他却不好再握着她的手了,只得慢慢松了,不太情愿。
阿锦,还不是他的,他不能做有辱她清白的事,百里墨如是想着,他却忘了,他对她早已做过更有辱她清白的事。
“我们现在就这么干坐着?”阎锦将手藏进披风内,朝他道。
“阿锦,我们出去逛逛可好?”他已是许久未与她一起出行,正好有机会,哪愿意放过?
“好吧。”阎锦道,左右也无事,寻个事情打发时间也好。
见她同意,百里墨立即起身,与她一同出了客栈。
此时尚早,街上已是人潮拥挤,摩肩接踵了,百里墨将她护在身前,慢悠悠的往前走,尚明尚义则远远的跟在后面,由着他做那护花使者。
“嗳!主子似乎没把她当成青玉姐姐呢。”尚明双臂环胸,靠在路旁树干上,一脸疑惑,他的主子并未叫她‘青玉’,亦未曾替她准备任何‘青玉’以前样式的衣物,不论她做什么,他都一副正常的模样,令他疑惑不已。
尚义叼着根狗尾巴草蹲在树上,闻言轻哼一声,吐了那草,“谁知道!”
话这么说着,目光却往那两人瞄去,此时他们正站在一个小摊前看摊上放着物什,似看够了,正要往下一个小摊去,尚义跳下树来,示意尚明跟上。
人群依然拥挤,不知何时,却出现了几个褐衣大汉,几人逆着人流而来,朝着二人的方向。
正低头与她说话的百里墨倏的抬头,目光凌厉的扫过拥挤的人群,最终定在几个显眼的褐衣人身上,嘴角上扬,牵起一抹冷意,给身后跟着的尚义二人递了个眼色,便低头继续与她说话,似个没事人似的。
阎锦瞥了眼黑压压的人群,随意将手中拿着的泥人放下,对百里墨道:“咱们回吧。”
“好。”他毫无异议,护着她便往回走,那几个大汉见了,顿时加快了步子。
尚义轻轻一笑,似有些不屑,“区区毛贼,倒也敢来!爷爷让你等有去无回!”
跟着来的侍卫不少,一部分跟着百里墨二人去了,一部分则跟着尚义留下‘清场’,装成平民的侍卫悄悄的靠近那几个褐衣汉子,轻易便制住了几人,随即拖出了人群里,无人察觉。
这边安静解决,那边却没那么简单了,街道角落,尚明站在百里墨二人身前,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斗成一团的人,手中的剑早已出鞘,寒光刺人眼。
“阿锦,咱们先走罢?”百里墨挡在她面前,偏着头问她,高大的身躯将她的视线遮了个严严实实,她看不见前方的血腥,只能望见他宽阔的脊背。
“嗯。”阎锦不怕血,却并不会自动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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