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瑶笑了,“我把皇后娘娘内定容家小姐为蓝衣女史的事情告诉了吏部尚书。”
这话一出,容德书陡然拍案,“容玉瑶,你!你怎么可以……”
为女史推荐名额一事,容德书找了欧阳将军,而欧阳将军上头的人正是当今的皇后娘娘,明德皇后。
这皇后并非原配,而是几年前重新立的,所以她的儿子,也就是二皇子并非太子,如今的太子爷是已故皇后明贤皇后的遗子,从来不在皇后放在眼中。
而如今后宫中,依旧是太后娘娘掌权,明德皇后真真是有名无实。
明德皇后一直想夺后宫的管理权,正想借女史殿试这个机会,安排个细作到太后娘娘身旁去呢!
容家是清清白白书香世界,非王公贵族,自然不会牵扯到宫中朝中太多利益,换句话说,容家的小姐用起来,明德皇后很放心。
“二弟,你激动啥呢?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怕告诉你,太子爷前不久亲自去了一趟吏部,点了名要冯婉秋当蓝衣女史。”容玉瑶低声道。
“冯婉秋,那个七品地方官的女儿?”容德书很诧异。
“可不是,出身卑贱,才艺平平,谁让太子爷瞧上了呢?”容玉瑶感慨道。
这话一出,容德书就明白了,太子爷这是想给冯婉秋一个尊贵的身份,然后纳妃了!
原来吏部尚书也内定了蓝衣女史的人选,怪不得他这么积极帮他们铲除容静。
“二弟,你放心,这件事欧阳将军不会知道,皇后娘娘更不会知道,总之,容静屋里起火了,谁都不知道她的下落。”
容玉瑶一想到这一回丈夫王昭能在太子爷面前立功,她就高兴得睡不着觉,今儿个一大早就到这里来等好消息了。
见容德书还眉头紧锁,容玉瑶又劝道,“这会儿里头估计也开始了,容静是赶不上的。就算欧阳将军知道是吏部尚书下的毒手,也怀疑不到你头上,放心吧,咱容家谁都不得罪。”
一切似乎很妥当,可是容德书一颗心就是七上八下的,很不安稳。
“你说容静怎么就不见了呢?”他忍不住又问,见过容静的人都知道,那个女人身上没有什么不可能。
容玉瑶可没那么好的耐性,喝了一大口茶,不再理睬他。
日上三竿,这个时候理应是殿试开始的时间了,然而,女史宫中所有人都等着,殿试迟迟都没开始。
在大殿右侧的别院中,吏部尚书和女史大人正详细禀告今早起火的经过。
明明是候选人全都走了,王昭才放火的,却偏偏被他们说成是起火了,大家提前走,容静被活活烧死了。
女史候选人谁都很高兴少一个竞争对手,尤其是推荐上来的容静,所以,她们只会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事后,即便落选,也不会惹祸上身。
这便是人心,人性,人的嘴脸。
一张嘴巴可以嬉笑怒骂、天花乱坠,也可以一问三不知,缄默不语。
女史大人当年是吏部尚书一手提拔上来的,嘴巴更是紧了。
都说天高皇帝远,其实,即便是天子脚下一样多的是阳奉阴违,指鹿为马。
上位者,并不好当。
明德皇后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里头有猫腻,只是,在比她更精明的太后面前,她即便一腔怒火,却也不会露出半点不悦来。
“这么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起火呢?”这太后娘娘位高权重,却衣着朴素,慈眉善目,似乎很平易近人,当然,只是似乎。
“事件正在调查中,烧毁的尸体已经送到停尸房,等仵作检查。”吏部尚书连忙回答,随便找具尸体还是容易的。
“真怪了,无缘无故的……”太后娘娘优地一手支住脑袋,蹙眉寻思。
明德皇后眼底掠过一抹冷笑,继续不动声色。
这时候女史大人开了口,“太后娘娘,微臣有一事不知道当禀不当禀。”
“不当禀你还能问?说!”太后娘娘不悦道。
女史大人悻悻地,连忙禀告,“当日微臣点名的时候,礼部侍郎的女儿林采欣因不满容静被推荐,和容静起了口角,还要动手打人,被微臣及时拦住了。”
这话一出,明德皇后的眸光骤聚,厉狠狠朝女史大人看来。
林采欣采过人,自小在礼部长大,耳懦目染,对宫廷事务十分熟悉,可是她备用的棋子。
万一容静出差池,林采欣凭实力也上得了!
林采欣可不是冲动之人,怎么会这样呢?
太后娘娘似乎了然了什么,也没有再追问,只是轻轻叹息,“哎,可怜这么年纪轻轻的女子,听说她已经成婚,还有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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